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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皮肤层，然后是脂肪层，最后是肌肉层。
    那锐利的刀刃一层层向下，竟然带给了福尔摩斯幻痛的感觉。
    “我问你话呢！”
    “你他妈是聋了吗！”
    难以抑制心中的烦躁，福尔摩斯再次用出了拍桌式询问。
    但今天就像是他注定的受难日，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拍桌式审问，今天不光在巴洛那里吃了瘪，在琦琦这里一样没有效果。
    琦琦回应他的，只是在嘴角绽放出的浅浅微笑，这个微笑也是她最近从序列五那里学来的。
    一种看似温柔，但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微笑。
    为了发出这种微笑，琦琦还专门问过序列五，问她这种诡异的笑容是怎么表现出来的。
    序列五的回答嘛，也很简单——把人当成小白鼠就可以了。
    人看待能帮助自己完成实验的小白鼠，会自然流露出温柔而感谢的微笑，只不过在这层微笑的后面，却夹杂着对小白鼠生命的彻底漠视。
    我温柔待你，和我不在乎你的生命，这两点并不冲突。
    在人生观上，琦琦和蒂法差不太多，都是那种非常正派的性格，除了喜欢劫富济贫这点有待商榷之外，琦琦绝对当得起‘人间天使’这个称呼。
    所以她想演出序列五的笑容，确实是一种考验演技的行为，不过幸运的是，琦琦很有演员天赋。
    看着她脸上诡异的微笑，福尔摩斯要绷不住了，如果不是魔术团这帮人有着极高的热度，有太多人时刻盯着他们，福尔摩斯非得给琦琦来一套fbi特色按摩，让她明白一下fbi的热情！
    嘭！
    有气儿没法撒，还被人笑的脊背发凉，被逼无奈的福尔摩斯只能用力一锤桌面，然后阴沉着脸离开审讯室。
    透过单向玻璃，目睹了审讯全过程的杰克，很清楚福尔摩斯处在爆发边缘，于是他也没敢废话，只是默默跟在这位出师不利的长官身后，来到了下一间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里关着的人是序列五。
    银色的齐耳短发，在灯光的照射下产生一种通透之感，再加上序列五本就雪白到近乎病态的肌肤，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童话里的雪国公主。
    今天的序列五，没有化她标志性的哥特妆容，而是保留了罗蒙第一次在疗养院见到她时的素雅模样。
    “几位请坐。”
    就像是暴风雪后绽放出的第一缕骄阳，序列五模仿蒂法风格的温和笑容，瞬间俘获了在场所有人。
    她俩最近是在搞模仿比赛吗？
    透过虚拟摄影机，看着琦琦和序列五都在模仿别人，罗蒙颇为无语的在心中吐槽一句。
    不过罗蒙的吐槽，序列五可听不到，她在招呼几位审讯者入座之后，立刻自我介绍道：“安吉拉·孔戴，负责魔术团的后勤工作。”
    序列五和琦琦形成鲜明对比的主动配合，立刻拉满福尔摩斯对序列五的好感：他妈的，总算有个正常人能问了。
    双手撑着椅子扶手调整一下坐姿，福尔摩斯开口道：“孔戴小姐。”
    “叫我安吉拉就好。”
    “那好，安吉拉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们，魔术团犯下了相当严重的案件，不过幸运的是，你还有坦白从宽的机会，只要你主动坦白，并指认你们团伙的罪行，我可以替你向检察官申请控辩交易。”
    囚徒困境。
    是博弈论当中非常经典的模型，也是直到今天也一直在被使用的模型。
    当抓到了团伙作案的犯人之后，所有警方人员都会利用‘你指认队友，我给你减轻罪行’的说法来劝告犯人主动认罪。
    这个方法很好用，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可以说90%以上的团伙作案，用囚徒困境都能解决。
    但是很遗憾，福尔摩斯今天遇到的魔术怪盗团，就是那少见的10%。
    听着福尔摩斯的蛊惑，序列五抿嘴柔笑道：“福尔摩斯先生，您看过我的资料对吗？”
    “是的，我看过了。”
    看着序列五脸上略带伤感的柔笑，福尔摩斯还以为他已经攻破了序列五的心房：对嘛，这个节奏才对啊，一个犯罪团伙里就应该有这样的突破口。
    福尔摩斯双肘撑桌，双掌撑着下巴蛊惑道：“我看过的安吉拉小姐的过往，我必须承认，那是一段令人悲痛的过往，但正是因为有那样的过往，您才更应该走上光明的坦途。”
    “就像福尔摩斯先生一样？”
    在福尔摩斯率领队伍进酒店抓人的时候，序列五就通过酒店监控看到了这位领队，并提前把福尔摩斯的过往了解了一遍，知道这位帅哥探员的童年并不幸福。
    “福尔摩斯先生，人是有共感的，我能够感觉到您刚刚安慰我的时候，并不是用fbi的固有话术，而是真情流露对吗？”
    用语言持续攻坚着福尔摩斯内心柔软的地方，序列五同时向后挺直身子，利用椅子靠背上的锐角，挤破后背用塑胶气囊封闭的挥发性药液。
    无色无味的药物，开始弥散开来，通过化学的力量，从物理意义上干扰福尔摩斯等人的思考。
    “安吉拉小姐猜的不错，我的童年也不像故事里那般美好……”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药物干扰了，还以为自己吐露心声，是为了更好的规劝序列五认罪，福尔摩斯开始和序列五畅聊起自己悲惨的过往。
    而说到童年的悲痛记忆，又何止福尔摩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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