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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夜行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离开了白慕青的房间。
就如白慕青所说,此时此刻,调查组的组长吴峰海正等在走廊的尽头,一抬头便能看到,李夜行见状,重新恢复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穿过了走廊,待到了吴峰海的身前,就见吴峰海先是上下打量了李夜行一番,然后才轻翘起嘴角,意有所指道:“你挺狠啊。”
这句话,李夜行不知道该怎么接,所以他选择不接。
“说真的,李组长,我一开始看你们那边的作战报告时,还寻思着你和小方一样,都是搁部队里头出来的,但今天,就刚才,我品了,你肯定不是部队那边的,部队是个挺磨人个性的地方,很少出来像你这么隔路的...”以一口标准的东北普通话分析起了李夜行的出处,吴峰海轻笑着道:“不过我寻思着,你是哪来的就连档案上都没写,那我也不好多问,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所以,咱就问一句话...”
说着,吴峰海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问道:“你有把握吗?”
这句话,李夜行听懂了,吴峰海是在问他是否有把握确定明天东京警视厅要着手收尾的案件与他们手头的工作有关,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也对,哪来的把握,按照你这办事的尿性,要是有把握,根本不用和阴阳寮打招呼,估摸着自己就上了...”轻轻点了点头,吴峰海轻笑着道:“也得承认,你小子路子是真他女马野,就料定了日方没法直接驱逐咱们,所以才敢梗着脖子给阴阳寮加压是吧?”
实际上,这正是吴峰海明知道李夜行态度恶劣却依然敢放着李夜行在谈判中单刀直入的原因,同时也是吴峰海佩服李夜行的地方。
要知道,日本政界,甚至说整个日本民族,都被一种在外人看来极度偏激的耻文化所裹挟,在这种文化背景下,当问题出现,日本人的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出了问题该追究谁的负责,也正是因为如此,日本人将甩锅与逃避责任变成了一种刻进了DNA的本能。
如果调查组在日本领土上胡作非为,日本政府当然有权力驱逐调查组,问题是,这张逐客令该由谁来下?谁来承担驱逐调查组之后导致天朝方面不满所带来的一切可能的后果?
当然,这并不是说日本政府会任由调查组乱来,该驱逐总要驱逐的,早晚都会驱逐的,真正的问题在于,就由谁来驱逐调查组这个问题上,日本方面会推诿扯皮很久,而推的越久,留给调查组的时间就越多,这里,李夜行的态度摆的就非常明白了。
你们赶人是需要时间的,而我掀桌子是不需要时间的,你敢不给面子,我就敢掀桌子,我要是掀桌子,大家最后都会很没面子。
根本不按照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办事,摆出一副臭流氓架势,阴阳寮就是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把李夜行亲手喂上的这口屎给吞下去。
当然,其实吴峰海过度解读了,李夜行他懂个屁的日本政治,他就是单纯想要当臭流氓,给不听他话的人大口喂屎。
“我大概能猜出来,就咱手头这个案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且想法跟调查组这边不太对路子,但是,你也得为调查组这边考虑考虑,甚至为整个部门考虑...”注视着李夜行的双眼,吴峰海语重心长道:“偶尔耍一下流浪,能让你占点便宜,但老是耍流氓,人家以后就不带你玩了,你遵守或不遵守,游戏规则就摆在这,你这样和阴阳寮谈事,很容易把咱们整的很被动,有了这次的经历,下次再和阴阳寮谈合作,人家就未必肯答应了。”
几秒后,李夜行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敷衍。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都已经这样了,明天跟日本警方的事你做点准备,赶快把人定下来,然后让白慕青同志知会我一声...”轻轻拍了拍李夜行的肩膀,吴峰海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紧握着的东西塞进了李夜行的裤子口袋里,见李夜行微微挑起了眉毛,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一张内存卡,我把小早川的话全给录下来了,这是她泄露东京警务的证据...”
渐渐地,李夜行瞪起了眼睛,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而吴峰海则一脸的不以为意,他轻笑着道:“你都和人家谈成那逼样了,我总得给你点东西卡人家脖子吧?”
好家伙!一口一个让我别做流氓!咱们俩到底谁才是流氓?!
Chapter-20.义 兄 义 妹
红灯变作绿灯,黑色的丰田汽车伴着引擎声,沿着街道缓缓驶动。
这里是千代田区,东京都的中心地带,皇居的所在地,其亦是整个日本的政治,行政与司法中心,透过挡风玻璃放眼望去,视线之中遍是高楼大厦与玻璃幕墙,无论高矮,清一色的四四方方。
任凭遮光板带来的阴影覆盖住双眼,小早川美纪面无表情,她双手握着方向盘,驾驶着黑色的丰田汽车穿过了一条条被绿化带包裹的街道,直至周围那密集的大厦略显稀薄,她才减缓车速,将车子拐进了路边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待停好了车子,顺着斜坡返回地面,毒辣的八月阳光瞬间投射在了她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
微微仰起头,却又不敢直视太阳,小早川美纪一只手夹着公文包,另一只手则轻轻抬起,挡在额头前,为双眼遮盖出一片阴影,迎着那刺眼的阳光,她微眯着狭长的眸子道:“好热...”
尽管丝袜很薄,但那身透气性能不佳的职业装并无法支持小早川美纪长时间的站在阳光下,不自觉的,她加快了脚步,没过一会便来到了路边的大楼前。
那是一栋四四方方的白色大楼,因风化而显得略微脏污的墙壁说明它经历了不少年头,整栋大楼乍看之下没有标识,根本分辨不出其所属与作用,唯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到玻璃正门上那略微掉色的一排小字:広弘株式会社。
一栋企业大楼,伫立在距离东京警视厅大楼不足五分钟车程的位置,招牌文字又小的可怜,仿佛生怕被人看见,小早川美纪曾不止一次觉得这种布置根本谈不上保密性,倒不如说,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猫腻才显得奇怪。
好在,这栋楼有着足够的保险措施,首先,光是打开第一道门就需要特制的员工卡,其次,整栋楼十层里的下六层真的只是一家普通的地产公司,归于土御门财团管理,只有使用特殊电梯与特殊身份识别卡才能抵达的上四层,才是真正的阴阳寮。
当年明治维新,阴阳寮明面被废止,取而代之的便是伫立于此处的大楼,在历经了二战后的重建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翻修之后,终于变成了现今这种莫名其妙的结构。
从公文包里取出员工卡,打开玻璃门,迈着急促的步子踏进空调的怀抱之中,小早川美纪擦了擦额前的薄汗,一边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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