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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修:“这好吗?方老板也不是什么坏人,是你想让他背锅,怎么还要害他坐牢?”
女人:“是他自己倒霉,能怪我?谁让他收你劳力士,这个世界很公平,无缘无故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另外一样东西,你修行几十年,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啊,我的小和尚……嗯?”
静修:“我……我怎么……你别……”
听到这里,方刚已经气得直咬牙,心想策划让我背锅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我再穷,也不能跟你家里的狗比吧?他握门把手的手都在发抖,打消要溜出禅堂的念头,而是又蹑手蹑脚回到室内,朝卧室的月亮门走过去,想趁两人交谈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不吓死也吓他们个半死,然后再臭骂一顿,扬长而去,让他们俩的恶毒计划落空。
当方刚经过书桌的时候,瞥眼看到桌上那部笔记本电脑屏幕还在亮着,那个广播软件的界面顶部有几行字仍然在横着滚动,看来仍在运行。方刚想起刚才静修用麦克风讲话的时候,他看到静修结束广播是用鼠标点击右上角那个红圈,应该是切断扬声器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方刚忽然有了个主意,他走到电脑前握住鼠标,把指针移到右上角,在那个红圈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时,卧室里的静修和那女人仍然在交谈,方刚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波形图又开始有起有伏,只不过幅度没刚才那么大,应该是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要传透薄纱帘,而且距离电脑麦克风也多了几米距离,但还是能接收得到。
做完后,方刚连忙再溜向大门,轻轻拧开把手,将禅堂大门拉开一道缝。为了不让屋里的静修和那女人听到外面扬声器的声音,他用最快动作侧着闪身出去,然后立刻将禅堂门带上。
果然在外面能听到广播声,而在禅堂中却完全听不到,看来禅堂的这两扇红木大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是个走廊,约有五六米长,是为了不让人站在精舍门口就看到禅堂的门。方刚连忙把禅堂门迅速关严,以免被屋内的静修和周静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广播声,回过头,似乎看到那中年僧人就站在精舍门口。悄悄走进去,果然是他,此时正拿着手机,好像在发短信。
“你怎么还没——”看到方刚出来,中年僧人似乎非常惊讶。方刚立刻把食指竖到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大步迈出精舍,朝前院走去。走向侧面的月亮门时,从前院方向的半空中传来静修和那女人的对话,声音并没有刚才进山门时那么大,但也听得相当清楚。
女人:“我肯定会好好把细节想好,你这个榆木脑袋,一天到晚就知道念经,有什么意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连正眼都不看我,还以为你真对女人完全没兴趣呢。可那天在床上,你还是挺有力量的。看来,那些和尚出家并不是真的四大皆空,只是没遇到能让他们兴奋起来的女人吧。对了亲爱的,要是我对你庙里那些年轻和尚下手,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像你这样,早晚都会破戒呢,哈哈哈。”
静修:“不要乱讲,你这是在亵渎佛法啊!”
女人:“是吗,我的静修师父,那我现在就要再亵渎你一次……”
静修:“别,你别这样,这可是禅堂,不是宾馆,快放手,要是有人进来看到多不好!”
女人:“怕什么,你这寺庙不是要到了明天才不让女性进来吗?现在还让进,就算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样,好多居士都来过你的禅堂,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方刚边走边听,很快就来到寺庙的前院,看到几十名居士都呆呆站着,抬头看着安在高杆顶端的广播喇叭,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讶和意外表情,还有的人明显已经被惊呆,张大嘴说不出话。方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站在院中,也抬头看着右侧那个高高的喇叭。
静修:“那也要小心谨慎,不然——啊,你不要……别……”
女人:“不要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怎么现在又改啦?快说,到底喜不喜欢?”
静修:“我……我不知道啊,你别……我……”
女人:“你说,孩子生出来是会像你还是像我呢?”
静修:“我怎么知道……”
女人:“反正肯定不会像那个方老板吧,哈哈!”
静修:“当然不会,又不是他的……”
两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隐晦和下流,方刚看到这些发呆的居士有的才回过神来,纷纷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个年轻和尚比较机灵,连忙快步跑向后院。有几名居士跟过去,方刚也在后面紧随,来到后院,方刚并没看到中年僧人的影子,心想他毕竟是庙里的首座僧,地位仅次于静修,属于静修的副手。刚才他站在精舍门口,像是在给静修看家守院,听到前院的广播声,当然要第一时间进禅堂去提醒静修,那怎么也是他老板。
年轻小和尚几乎跑进禅堂,几名居士也跟过去,方刚在精舍门口看到那小和尚用力敲门,还在大声喊:“师父,师父快开门,你的广播没有关!”
这时半空中的广播中响起那女人声音:“谁在外面敲门?是和尚吗?真讨厌,我兴致刚提起来,你平时怎么教的他们?”
静修:“听外面说什么,广播没关?是什么意思?”
女人:“我哪里知道……什么广播没关?”
一名居士也焦急地跑进禅堂,跟着小和尚共同用力擂着木门,大声说道:“静修师父,你的广播开关忘关了,外面都能听到!”
广播中的静修:“广播开关没有关?怎么可能?我去看看……哎呀!”随后广播中再也没有声了。近两分钟后,静修才把禅堂的门打开,大家看到他穿着整齐的僧袍,表情严肃中还带有三分慌乱。
“师父,你广播里……”小和尚边说边朝禅堂里看,“你广播的开关好像忘关了。”
静修连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有居士说:“静修师父,刚才前院的广播,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你的声音?”
静修摇摇头说我没懂你说话的意思,小和尚连忙说:“刚才从广播里能听到你和一个女人在说话,那女人说、说什么要亵渎你,还问你孩……孩子长得像谁……”说到这里,小和尚不敢再往下说了。
静修脸上变色,方刚看到他的手都有些在发抖,但回答:“胡说八道!禅堂里只有我自己,哪里来的什么女人,更不可能说那些可笑的话。刚才我是在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可能不小心用广播放了出去,不要大惊小怪,都散去吧。”小和尚连连点头,转身就走。
一位居士笑着发问:“是什么电影,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跟师父你特别地像啊。”静修镇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名字,是在网上随便点出来的,早就关了。居士们互相看看,虽然脸上都带着疑惑之色,但仍然转身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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