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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还是多亏了风间社长宽厚啊！”女人并没有生气，笑盈盈地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宽厚也不是你们集体摸鱼的借口好不好？真就欺负老实人呐？
    “那我们就去见一见这位宽厚的社长大人吧。”
    到底是来谈生意的，如果最终谈不拢，刚刚我的表演也只是和空气斗智斗勇而已。
    “北泽君，小鸟游桑，请进。霞之丘你先下去吧！”
    风间社长白发苍苍，倒是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或者说，面见过诸多买家的样子。
    “这位宽厚的…风间社长。也不知道我这么称呼您好不好。”我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继续我的角色扮演。
    叫都叫了，还问人家好不好，多此一举嘛！
    “请便。不像北泽君年少有为，我这样的糟老头子，早就不在乎称呼什么的了。”风间的姿态很低，但是这样的家伙反而不好对付。
    我决定先试探一下他对于自己会社的态度，再开口谈价格。
    “这是刚刚那位女士递给我的水，”我把矿泉水瓶拍在桌上。“您是长辈，就给您喝了吧。”
    “霞之丘吗？她倒是心细…你是客人，你喝就是了，我也有我自己带的茶水。”
    “风间社长明明知道有客人，却没有通知下属准备接待吗？”
    “唉，我对不起他们，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他们做这种事呢？”
    糟老头子坏的很，临走还在拔高自己的员工，想卖个好价钱。
    “对不起？”有人唱戏就得有人听戏，我顺着他的意思问了下去。
    “会社一直都在走下风路，无疑是我这个社长的责任，我没有能力继续投入资金把它运营下去，自然很对不住信任我，跟随我的人们。”
    “是这样的吗？您觉得大概要多少钱能做到那样的事？”保险起见我就这么问了一句。
    “两亿日元！我一定能让这间会社成为最出色杂志社！”老人充满信心地说道。
    “两亿日元！？”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咱们脚下这间办公室满打满算也才值8000万日元吧？你买下它出租出去回报率也有4%的说！”
    我变着法儿讽刺着他的亏钱义举，有这闲功夫搞搞房地产坐着数钱不香吗？
    “那不一样，北泽君。我们写东西的，只要让世人明白我们要说的事，听见我们的呼声，具体花多少钱，并不重要。如你所见，这些出色的年轻人都是为此汇聚在这里的…”
    这你妹，果然文化人的思路就是不一样！我知道你这地方为啥亏钱了。
    “不过我看您是没这个机会了…您开个价吧，把会社让给我打理，说不定有机会完成您的夙愿。”
    “是啊，我老了。北泽君你不嫌弃的话，只需一亿日元，我就把我的梦想托付给你。”
    屁的梦想，你就是想套现跑路呗！狮子大开口不说，还跟我谈梦想。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我早就调查过了，这里没有值钱的资产不说，更是有着一笔烂账的房租合同需要履行。”
    面对我的超级砍价，老社长只是微微一笑：“人手、刊号、印刷资源、人脉等等这些都是齐备的，白手起家的话，北泽君你拿着一千万日元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吗？”
    “哼，这些东西好不好用还两说呢！就我刚刚的观察来看，可不怎么样。”
    “那北泽君为什么会想收购我们呢？”
    “我钱多烧得慌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卖不卖，给个准信儿。”我自然不会透露我的情报给他。
    “三千万，这是我的底线了。我也不能把我的事业和追随者随随便便交给别人，我需要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这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吧？”
    “但是出价高低很说明问题。就像刚刚那位霞之丘小姐，她还有着读高中的女儿要养，如果我走之后你就把这摊子砸了，我要怎么和她交待呢？人啊，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
    “哼哼，转让这里之后您老还打算和人家保持联系，继续照顾人家的女儿不成？”我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
    不会真是这位的私生女吧？我无不恶意地这样想到，因为那个霞之丘年轻的时候长得应该还算不错。
    “我和我的社员们都是一家人…”
    “一千五百万。”
    什么一家人，钱没出够呗！
    “他们都很优秀，我向你保证，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面试过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他们的文章。”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只是个木得感情的资本家，文采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两千万，这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数字，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去下一家会社。”我毅然决然地说道。
    这可是直通A班的价格啊！你的梦想，哪有我们当年的梦想值钱？
    “…成交。”
    老社长看出了我的坚决，长叹一声，在小鸟游递出的合同上签字盖章。
    当他缓缓地拿起包，拎着自己的茶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命运现在掌握到面前的年轻人手中了。
    你们别紧张嘛，我并不是新手。托母校的福，当王我还是很熟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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