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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整的大小姐整个人都有些微尬。
    不过即使尴尬也得自圆其说下去，毕竟这也是自己造的孽。
    走在路上的时候倒不是很拥挤，周遭的早点摊位陆陆续续的出摊了不少，不过一旁的商铺倒是很少有开门的，临近年关，只有少数的几乎比较有商业头脑的人家才在旁边摆出一株两株的圣诞树营造气氛，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可怜。
    就跟现在大小姐的心情一样。
    这个年代似乎很少有人会去赶潮流迎合西方的各种节日，所以这会儿早早出摊的几家店铺，还有那些个在街角上偶尔看到的横幅上打着圣诞大酬宾的宣言反而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
    立夏在旁边嚷嚷：“馨儿那边有个很好吃的早点你不要不要。”
    余丫头不应。
    “也是哈……伯母的手艺很不错的，你一定在家里就吃过了对不对。”大小姐擦汗。
    然后望了两圈又继续嚷嚷，“馨儿那边有个很好喝的咖啡馆，是最近才开的，下午放学我请客你去不去。”
    余丫头不答。
    “也是哈……最近确实手头有点紧，老婆大人就是好，还是挺为咱钱包着想的。”大小姐咳了咳，依然在不要脸。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在人行道旁。
    过了一会儿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大小姐又开始做着最后的反抗：“馨儿你作业写了没我把我写好了的那一份借给你抄要不要。”
    余丫头扭头，依然不理。
    大小姐委屈的都快哭了。
    自家老婆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柔了一些。虽然平常看上去也不怎么会生气，是个很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可如果要闹起矛盾来的话，那自然也是各种冷暴力伺候，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自在的，简直还不如直接给大小姐一刀来的痛快。
    不过说是这么说，似乎也是被大小姐那股执着给打动了，余丫头这个时候的脸色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严峻了。
    那层大清早就挂在脸上的厚厚冰霜，似乎也有着一些要被软化了的痕迹。
    你看，本来也就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嘛。
    何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等红绿灯的时候，大小姐正四处张望着，不经意间就赔到了余丫头偷偷从旁边打量过来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害怕？
    大小姐笑了笑，正好这个时候绿灯终于是亮起了，便是扯着她的手轻轻笑道，“馨儿不生气了？馨儿最好了。”
    余丫头皱褶鼻子似乎很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后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似乎在面对大小姐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女生的时候，自己还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由着大小姐拽着她，漫无目的的走在清晨的大街上。
    不过虽然周遭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无可抗拒的寒冷。
    可大小姐那双捏的有些紧巴的小手心里，似乎，格外的温暖呢。
    ————
    不过有些时候暴风雨来的就是这么毫无预兆。
    就比如现在，路过西街的时候，大小姐偶尔看见路旁的街道上有些拥挤。四周纷纷杂杂的停满了车辆，还有不少在旁边驻足围观的行人，看上去倒是一片格外热闹的场景。
    余丫头愣了愣，用着比较奇怪的目光撇了一眼。
    就看到西街门口那家最大的饭店旁，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大小姐的杂货铺，终于是顺利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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