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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热看着楚寒，笑了，“那你呢，你又是哪边的走狗或是死忠？”
    虽然是凌晨一点多，但办公室的窗户已经关起来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感到冷才对，然而楚寒却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意袭上心头，就好像被一条毒蛇，不，一头巨.龙锁定了视线。
    这种感觉没有让他感到畏惧，反而激起了他的战意，只是很快，这股兴奋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我就是我自己，从来都不是哪边的。”楚寒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茶，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晚间的凉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进来，现在已经入冬，这股风吹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东方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初代狮心会的成员就有一个是来自中国，他是我的挚友，秘党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屠龙勇士之一，有着狮子的胆魄，强大而谦逊，他叫做路山彦，你可能明白了，他是路明非的祖父。”昂热端起茶杯，把茶一口饮尽，默默地看着桌上的相框，神色很复杂。
    楚寒挑了挑眉，顺着昂热的目光望去，相框里七个人彼此勾着肩膀在慕尼黑大学的校门前嘻嘻哈哈，夏天的藤蔓垂下来落在他们的头顶，年轻的女孩带着白色的遮阳帽，一脸严肃地男人抽着雪茄，英俊的青年揪着一个同样英俊却又带着一丝古板的男人的辫子，两个浑身散发着莫名威严的男人拄着两杆猎枪，昂热和一个人并肩站在角落里。
    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一身笔ting的白色猎装，一对飞扬如剑的眉毛。
    “楚天辰那老头不在里面，当时他已经离开了秘党，如果他当时在的话，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昂热似乎陷入了深远的回忆，点了根雪茄，烟雾笼罩住了他的双眼，不知道此时这个老人是什么样的心态。
    楚寒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相框里那个最英俊的年轻人。
    梅涅克·卡塞尔，秘党前任领袖，卡塞尔学院的奠基人，狮心会初代会长，具有‘莱茵’、‘烛龙’一类的灭世级言灵。
    “知道吗，我很欣赏路明非，或者说我原本想要培养他，因为他的血统十分优秀，只是还没成长起来。”昂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窗前，望着眼前的夜色。
    楚寒点点头，“看得出来。”
    卡塞尔学院所有人都认为，路明非配不上‘S’级这个评价，但偏偏这个评级是校长定下的，所以哪怕他们再不爽，也没有用。
    “可是你知道吗，路明非的血统确实是‘S’级。”昂热的语气很笃定。
    楚寒几乎是下意识的发问，“路麟城和乔薇妮？”
    “对的，路麟城、乔薇尼，这是我们在你之前所发现的，血统纯度最高的两个个体，不知道和我以及守夜人比起来，他们两个会不会更有优势……但至少他们……都是‘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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