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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却是点头又摇头，皱褶眉头，然后将手里的另一份歌词稿递了多去。
    “这首，你看怎么样？”
    “鹅？”程七七怔了怔眼，记过那单子后忽然愣住了。
    “这首不太好吧？”她有些汗颜。
    大小姐手里的稿子自然不可能是临时编造的玩意，否则那根本上不了台，只是虽然手里的那首歌有排练过，几个人却依然不是很熟悉，毕竟那太考验唱功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首歌不仅考验唱功，得分方面也并不一定是十全九稳的。因为在风格虽然是一首古风歌曲，可主旨依然与《美女老师》相差甚远，即使发挥好了，也不一定能比《晴天》多拿上几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来就不会有太多人喜欢做，尤其这会儿的歌曲名目已经被报了上去，想要修改，还得拿伴奏带更换才是。
    像这种现场LIVE一般都是即兴演奏的，只不过某些电脑合成音是乐器无法发出的音效，所以偶尔也会有乐队将录制好的磁带卷提前上交给主办方。
    “就只是换个曲目什么的，主办方应该不怎么介意吧？”然而大小姐却是这样反问道。
    几个人都有些为难，左右望了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好将迟疑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主事。
    原本以为华哥这会儿会以大局为重，又是这么个紧要端口，会冷下脸来斥责这小姑娘两句，告诫她别耍小孩子脾气。
    结果对方微楞之下竟然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头电上，许久没说话。
    等抽完那一口烟熏雾缭，他才像是回想起什么有趣的记忆似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就照立夏说的做吧？”
    想了想，华哥一挥手，如此说道。
    “啊？”几个人四处望了望，竟是全部愣住了。
    ————
    紧随其后的，就是在后场看台上周瑶看到的那一幕了。
    大小姐跟在程七七身后从对门的过道走了上去，手里还抱着个歌词本，婆婆妈妈在叮嘱着什么。
    对方也有不耐烦，也有些冷汗，更觉得有点无可奈何。
    由于临时换曲目的缘故，后台那里确实耽搁了一阵子，这也导致了十多分钟的空场以后，台下观众都等的有些不耐烦。
    前面走着的几个贝斯手吉他手键盘手率先登上舞台，一看那几个大老爷们并不是出自什么大牌乐队，底下的呱噪就愈发大声了。
    “搞什么啊。”
    大小姐看着只觉得有些感慨，这场面倒是像极了当初在邺城顺马公园的那一晚。
    其实不仅是那些个不明真相的观众，就连程七七也是一脸汗颜的表情，“惨了惨了，这首歌我又不熟，你不是摆明了要看我出洋相？”
    “没事，怕个啥，我相信你。”大小姐拍了拍她的肩，“不熟归不熟，但是歌词真的好听啊。”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程七七抗议，这尼玛，感情就是自己出不出丑都无所谓的态度啊。
    这家伙这么大费周章的改歌还曲目，难道就是为了炫耀自己的作词能力？
    结果刚想嚷嚷两句，大小姐却又一脸珍重无比的表情。“加油。”
    小学姐苦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既然开始了，那就先下台等着吧。”华哥在身边拍了拍，笑着示意道。
    大小姐点了点头，然后从一旁的过道处走了下去。
    “这。”内场后门的周瑶看到了，依然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她们两个也是乐队的？”
    “你朋友？”刘哥抱着胳膊，挺是好奇的疑问。
    “不知道啊？”周瑶茫然地摇了摇头，刚想再说点什么，主持人的声音却是已经响了起。
    “下面请欣赏歌曲！”
    “红昭愿！”
    ……
    随着这一声宣布。
    后帘被缓缓拉上。
    幕布褪开。
    灯光熄灭下去。
    舞台上的华哥，将那吉他插好的音响。
    原本坐回座位上的大小姐还有些担心。
    原本站在舞台上的程七七还有些局促不安。
    只不过等那第一声音乐响起之后，仿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的。
    新颖的音乐，伴随着节奏，践行渐渐的电子效果合成音。
    这似乎是之前的那些传统乐队里，并没有添加的元素。
    仅仅是伴奏，就已经让人为之一振。
    之前那些还在聒噪的人群，终于下意识的安静了下来。
    仿佛当初，飞乐团降临时的那副场景。
    在最后一道由华哥拨弄出的和弦结束之后。 
    “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程七七深吸着雾之山的清凉空气，唱出了这样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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