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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离开之后,玉岚说道:“京城医馆里,这几日有两个病人来问诊,一个是湛王府的沈频儿,另外一个是京城第一富商。医馆里的大夫没有法子医治,所以将医案整理好了。”
“我虽然不去害他,但是却也不至于帮她治病。而且此人投敌卖国,若是能死了倒算是天朝的一桩幸事。”萧洛菲将沈频儿的医案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放到了一边。她拿过来另外一份医案,仔细地端详起来,道:“所以他的病是不举?”
玉岚从萧洛菲的口中听得不举二字有些尴尬,解释道:“此人是京城第一富商赵梓豪,家财万贯,然而从其夫人生了女儿难产而死之后,虽然娶了多妾,却一直没有子嗣!这些年到处求医,仍然不得医治!听闻我们医馆的名声,特开出来重金,希望得到医治!”
萧洛菲合起来医案,正声缓道:“脉案对治疗这种病症帮助不大。男人不能有子嗣这件事情,其实有很多的原因,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很难根治!想来这赵员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想接吗?”玉岚问道。他有些疑虑,这种私密的疾病,若大夫是男人,倒是还可以。洛菲是女子,帮病人诊治这种病症,到底是有些不方便。若是平常人,他自然会推掉,然而这京城第一富商,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一定的背景。
“为什么不接?”
玉岚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洛菲,你是女子,而且已经嫁人。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你这名声不好。”
萧洛菲笑着,将医案放下,道:“玉岚,你若是真的觉得不好,那便不会让这个医案到了我面前不是?你既然拿来,便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现在只是顾忌我的感受。其实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守着名声也不能过一辈子!”
洛菲既然点名,玉岚也不藏着,直接说道:“你现在既然已经让芸宝儿和纯宝儿认了爹,这两个孩子迟早是要回京城的。皇家子嗣不可能流落在外。为了孩子,无论你入不入王府,你还是要回到京城的。你若是治好了他,至少他在京城也能帮你两分。”
“我朝重文轻商,你如何觉得一个商人能帮我。”
玉岚笑了:“那些都是明面的事情,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有银钱做支撑才能走下去。就连皇上都要设立户部,而且每年纳税,要的不都是银钱吗?有钱的支撑,却是最大的筹码。”
萧洛菲笑道:“看来我师父每年的药丸,也卖了不少钱说是给纯宝儿和芸宝儿买零嘴。这些钱我都没问过,看来改天也要去问问,说不定真如你所说,能派个用场!”
玉岚知道萧洛菲这话是句玩笑,她何曾在乎过钱?他笑道:“倒是我世俗了!”
“你为我想,我很感激。只是我并没有打算回到京城。”萧洛菲顿了顿,道:“我想着两个孩子长大了,能够抵御这些纷扰的时候再让他们回去。不过为了孩子,我倒是应该让自己强大一点。”
“既如此,我便应了下来。约在后日看诊。”玉岚说道。
“嗯。”萧洛菲应了下来。
两人在屋子里正在说着,就听着外面李诵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在外面做功课,你娘呢?”
“娘正在和舅舅谈事情,叫我们不要打扰!”芸宝儿糯糯的说道。
“芸宝儿在书院开心吗?”李诵走到桌案旁边看着芸宝儿正在抄写书文。
“开心!”芸宝儿正要说话,就听着纯宝儿说道:“父王,你还是别问了,去找你娘说话去吧。你这么一问,纯宝儿能给你说一个时辰!”
“哈哈!”李诵笑了起来,道:“好,你们好好做功课。父王去你娘那边。雪峰带来了糕点,你们做完了功课就可以去吃。”说完便踏步进来,看着两人正在说话,便问道:“听芸宝儿说你们有事情要谈,出什么事情了吗?”
玉岚望向萧洛菲。萧洛菲淡声说道:“掌柜夫人的病症我明日要去看看。你今日便能拆线了。等下我准备下东西,给你拆线。”萧洛菲起身去准备药品,玉岚担心李诵问起什么说漏了嘴,便也寻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李诵走向萧洛菲原本坐着的软塌坐了下来。他脱了上衣要往一边的靠枕上一丢,目光扫到了靠枕下面露出来一角的医案。他抽了出来一看,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萧洛菲走过来,将剪刀、绷带等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把胳膊给我。”
李诵坐在那里不动。
“把胳膊抬起来,我帮你拆绷带!”萧洛菲以为他没听到,又说了一次。
李诵手里握着一卷医案,黑着脸问道:“你要为谁看诊?”
萧洛菲抬眼一看医案,便知道瞒不住了,解释道:“医者仁心!我不能看着别人有病不给治!”
“可是她害了你那么多次!你没有心吗?居然为她诊治!若不是她身份特殊,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她!她害得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你还要帮她治病!”李诵的口气不再平静!
萧洛菲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说的是沈频儿。她急忙安慰他,缓声说道:“你说得对!我不给她看了还不成?你把胳膊给我,我帮你拆线!”
“不许给她治病!”李诵担心萧洛菲在忽悠自己,他手里依旧举着医案,口气中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王爷,你命令我?”萧洛菲有些不悦!这男人怎么给了好脸色就上天!
“洛菲!”李诵有些慌张,自己这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这沈频儿如何能救!若是洛菲将她医治好,有了自己的子嗣,说不定她会恩将仇报!但是看着洛菲的神情,李诵的口气软了下来,道:“洛菲!她为虎狼之辈,实在不能救!若是她有了子嗣,为了争权夺势,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说不定会伤了我们纯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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