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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眼中的那抹亮光已经完全消失,此时的她双目无神,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将那灵位在耳朵边放了一会,张氏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怀染。
闵夏秋在外面等了一会,依稀听到祠堂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听得并不真切。
这几日都是如此,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张氏就是不肯开门。
“小姐,您看这……”小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闵夏秋也做了决定了:“叫几个人来,砸门。”
下人得了命令,很快招呼几个人拿了东西来撞门,门锁落下的一瞬间,闵夏秋则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等她推开祠堂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吓的她张大了嘴,半天没回过神,跟在后面一起来的下人,也是吓的脸色煞白,有几个人忍不住,跑远了些开始不住的呕吐。
只见张氏手中拿着一块灵位,砸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动作僵硬而疯狂。
没有人知道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他们只看见张氏每一次敲击都几乎是用尽全力,地上那个人的脑袋几乎已经碎开,红红白白的淌了一地。
闵夏秋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发颤的叫了一声“娘”。
因着这一声,张氏的动作停下了,她转过来呆呆的盯着闵夏秋看了一会,本就如鬼魅一般的可怕脸庞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更是瘆人。
张氏站了起来,突然冲着闵夏秋笑了:“煜儿,娘帮你报仇了,你开心吗?你不会再怪娘了对不对。”
说着,张氏突然跑了过来,想要抱住闵夏秋。
可是闵夏秋已经怕极了她,哪里敢让她抱,尖叫的往后退,下人也被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往后退着。
张氏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敛了下去。
“你还在怪娘啊,”张氏又开始喃喃自语:“可是娘还能做什么呢?娘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被那个小贱人和你爹……”
突然,张氏的话戛然而止,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几近疯狂的冲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干什么,没有人敢冲上去阻拦,也没有人敢进祠堂去收拾。
最后还是闵夏秋先反应过来,冲着下人大声喊道:“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去啊!”
她看的分明,张氏已经彻底疯了,就这样任由她出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
张氏一路近乎癫狂的跑到镇国侯的院子,守在门口的下人看见身上的带着血迹的她,不免有些害怕,犹疑道:“夫人,您这是……”
张氏并未回话,直愣愣就往屋子里走。
不管怎么说,张氏也是府上夫人,如今镇国侯尚未苏醒,府上的主子就是她,谁敢阻拦。
张氏进了屋子,看见躺在床上的镇国侯,嘴角突然勾起一个笑容。
闵夏秋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下人赶到院子里了,同时还听到张氏的一阵阵笑声。
怎么回事?
闵夏秋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喝令下人让开,便看见张氏坐在地上傻笑,脚边一个碎开的花瓶,手里还握着一块沾了血的碎瓷片。
“呵呵……呵呵呵呵……煜儿,娘为你报仇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小姐,”管家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软了,颤抖着说道:“侯爷他……”
不用管家说,闵夏秋也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镇国侯脖子上被割开了一个血口子,不住的往外冒血,身上的绷带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闵夏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闵家,彻底完了。
……
事情传到宫里的时候,楚音愣了一会。
“公主,您不觉得这事听着挺可怕的吗?”舞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心有余悸:“我听说啊,那镇国侯夫人是中邪了,所以才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说不定这讨命的冤魂就是闵小侯爷呢。”
影摇扯了扯舞袖,小声说道:“你别说了,怪瘆人的,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闵小侯爷怎么会索命索到镇国侯头上去,那是他亲爹啊。”
舞袖正要回话,被楚音制止了:“前些日子镇国侯就已经没有了,闵家只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以后说话小心些,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
楚音让她们先退下。
这件事让她心里有点乱。
她原本只是想借张氏的手处理掉怀染,却没想到张氏会因为这件事成了一个疯子,连带让镇国侯都死的这般凄凉。
不过也就一会她就想通了,她又不是天上的菩萨,人间疾苦百般多,这都是各自的命,她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容景辞今日应当要很晚才能回去,眼看天色都已经暗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沉絮殿。
罢了,再等他一个时辰,他要是不来,自己就先睡觉了。
结果她还没有等到容景辞,寝殿里突然多了一个黑影。
楚音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的气息,等她发现的时候,那黑影已经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起了茶。
楚音先是一惊,正要叫人,就听那人说道:“小丫头,不用害怕,我要是有恶意,你哪里还有机会看到我,再说了,这皇宫里的三瓜两枣,叫来了也没用。”
此话虽然狂妄,但是楚音很清楚,这是实话。
能在她面前将气息敛的如此完全,她知道的只有容景辞一个,而眼前这个人隐隐给她一种感觉,他的能力不仅不逊于容景辞,甚至有可能超过他。
这等高手,若真是对她有歹意,她确实没有逃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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