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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根生是什么时候察觉出不对劲的呢?
也不是说亲的时候。
当初乔根生喊了媒人去张家说亲,媒人回来说的聘金聘礼跟寻常人家也是一样的。
而且听说他们在扬州住的那房子,也是租的,那院子也很小,看着比他们家强一些,但是也没有强到哪儿去。
真正觉察出来不对劲......应该还是在成亲前一天,女方拿来了好几抬嫁妆,衣服铺盖都是全新的,关键嫁妆里头居然还有套金首饰。
这就,不太对劲了。
不过盼娣当初也说过,自家有个略有些富庶的姑母,成亲的时候因为人不在扬州,就没来。
乔家人勉强算是理解了,他们觉得这姑妈家可能是啥地主之类的,因为乡下土财主家嫁女儿,基本也就这待遇了。
成亲之后,因为乔家穷的很,所以把乔根生和盼娣就单独分户了出去,他们俩反正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就只能让他们自谋出路了。
然后,乔根生,才发现了更不对劲的事儿。
因为盼娣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压箱底。
乔根生,甚至看不懂。
因为他这辈子没见过银票。
当他知道手里头的纸值两百两之后,那手抖得简直无法自控。
另外,盼娣还拿出了春丫给的,粗的像根箍木盆的铜箍一般的大镯子,给她男人瞧了一眼。
这可好,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男人,就觉得家里头马上就要被洗劫了。
盼娣说,这些就是平日里她都给奶奶保管的,这扬州府里头,没人敢偷奶奶的东西的。
乔根生怎么敢信?一听东西会放老太太那儿保管,他是既担心东西被偷,又担心管着东西的老太太被偷,十日功夫,整整愁瘦了五斤。
不过这还不算最刺激的,最刺激的还属三天前,工厂放假,乔根生要带着盼娣一起回家,盼娣却说,这回得去她姑妈家过年,然后给了他一套新衣服,让他穿的干净利索一些就行了。
因为她姑父就是忠勇伯,姑母就是乾德夫人,上伯爵府做客,多少还是得将就一些。
乔根生吓得去问了一个厂子里的连襟,就是来娣的男人。
没想来娣的神操作,跟盼娣是一样的,姐妹俩都是商量好了一起隐瞒一起讲的。
于是两连襟,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来娣的男人朱代容,家境跟乔根生也差不多吧,反正家里头也是人多土地少的主。
姐妹俩当初看人的时候,就只看人品是不是好,为人是不是体贴,以后自己能不能当家做主,别的她们都不看。
从小就做牛做马的两人想的是,他们都有手有脚的,且姑母姑父这么帮忙,只要勤快,那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所以,这个朱代容跟乔根生一样,两个都是老实男人。
此时这两个老实人坐在徐达跟前,问那织布机的事儿,两句话一说,那汗就不自觉的从脑门上冒了出来。
“张家旺!你们说话走远点儿!那个,根生啊,你前面说的啥?姑父没听清啊。”
人家鼓起勇气说的话,因为张家旺和徐敏徐鑫几个孩子说话声儿太大,徐达愣是一句没听着。
“姑,姑姑,姑姑姑.....父,”乔根生越来越紧张了,“我们是想那什么......”
盼娣实在忍无可忍了,便接了话头说:“姑父,我们是想来问问,您之前说的织布机纺纱机,现在能不能先定下?
咱们听厂子里的好多人都在说,等外头开始有机器卖了,他们都想买。我们就怕到时候,轮不上。”
“对,她说的对!”乔根生疯狂点头。
来娣和朱代容也疯狂点头。
说到这个,徐达便转头问徐发,“怎么样?让你找的那些工匠,都找着了吗?这机器制作,都能上手了吗?”
“没问题,”徐发点头,“说是一个月做个四五十台都行。”
“咱,咱们也不要多,就想先弄个三台织布机一台纺纱机就行了。就,就是这价格.....”朱代容这个说话风格,也是随了他老丈人了。
不过此时他老丈人和张家外公,正在和康秀才炫耀着张家旺,马上要进京赶考这事儿,至于别的事儿,他们一概没兴趣。
徐发看了眼自家大哥,才说:“哎呀,都是亲戚嘛,到时候就收你们点儿材料费人工费就成了。”
“这么算,”徐达点头,“四台机器,也要不了百十两的,你们两家各出五十两倒也合适。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亲戚之间最忌讳的就是钱财不分清,都看情面干活,这种是干不长久的。”
“姑父放心,咱们都说好了,每一笔开支,都得计入明细,每月核账。”这是来娣说的,这记账的法子,还是张家旺抽空教她们的。
“那就行,那开了年,等斓云记放了消息出来,你们就去三元村找你们二叔,这称呼,你们都跟着春丫叫就行了。”
“欸!二叔!”盼娣先给徐发行了一礼。
另外来娣和结结巴巴二人组,也跟着喊了徐发。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几人话才说完,就听春丫喊:“大伙儿入座啦!!吃年夜饭啦!”
于是大家都各自入座,除了康姑父打死不跟老张家父子坐一起之外,别的人,基本都是按照以前的入座习惯,自管自找位置。
张家旺和大牛,把结结巴巴二人组,拉在了他们一桌上,说让他们不要紧张,姑父是再和气不过的一个人了。
没一会儿,张大夫就带领着一众女眷,各自捧着拿手菜,把菜都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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