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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达叔别的时候不太正经,但是干起活来,特别是这种非常时刻干起活来,还是很靠谱的。
带着王寻拨给他的两三个士兵,徐达好一顿拆装调试,用最短的时间,把撤下来的小火炮给重新修整完毕。
当徐达正想喊了王寻,让他给安排这小火炮的位置时,突然听到战场上忽又响起急促的冲锋号和雷鸣般的鼓声。
徐达这也没打过仗,根本听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玩意儿总不是好事,他忙问一旁给他打下手的士兵,“啥意思啥意思?!这是怎么了?!“
那士兵即便在黑漆漆的黎明中,都看得出脸色煞白,他扛起小火炮边往前头冲边朝徐达喊:“鞑子发总攻了!”
徐达听完,二话不说,扛起小火炮,拎起支架,对边上的另一个帮忙的士兵喊着:”弹药!!拿弹药!!“喊着话,就往前头去了。
那士兵有心想拦一拦徐达,因为他依稀好像听说这人就是帮他们造枪炮的神兵营主官,可手还没伸出去,徐达就已经跑远了,后头还跟了其他几个扛炮的。
回首看了下正举着红缨枪骑着战马往前迎战的王宗源,士兵不再多虑,扛起身边的一箱弹药,随着徐达他们往前头去了。
此时敌军已经红了眼,他们原就是骑兵占优,此次增补兵力,加上原本就在这儿与大乾军周旋的,共有两万骑兵。
他们此时已经知道大乾朝有新造的火炮和那连发的厉害火枪,所以在用重甲步兵试探着清障几次都没用之后,他们已经改为清障步兵暂退,直接用投石机投油瓶,再上弩机点燃拒马木的办法。
可因为大乾如今火枪队人数众多,又有不知道哪个想出扬沙灭火的办法,让他们准备用火烧光拦阻工事的计划又未能成功。
双方将领此刻都站在了最前方,此时鞑子除了集中兵力,发起最后一次总攻之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既然,火烧不掉那防守,那便用命来填吧!
鞑子大将带领大军从中路出击,重甲步兵开道,后面是一排弩机和他们仅有的几门大炮,他们就准备用人命撕开大乾防守的口子。
“我领兵中路,大师傅去右翼,王寻领人去左翼!!”王宗源高喊一声,王寻和道玄各自带了人便散开了。
此时徐达已经和几个士兵把修理好的小火炮都安置在了防守较弱的右翼,道玄带人赶到,见徐达守在了最前面,便准备上前把徐达喊下来。
右翼总调度是镇北将军麾下的雷都尉,此人平日与王宗源不怎么对付,可官职又不如王宗源高阶,想给王宗源下绊子都没法下。
此时见王宗源的人来了,且他知道这破和尚没有任何的一官半职,便扯着嗓子喊道:“你干嘛去?!前线重地,怎容你随意乱跑?!右翼的一切调度,听我指挥!!”
道玄本是个狠人,关键时刻,能杀人的绝不瞎逼逼。
可这次被喊住,他却站定了,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战场上的声音,那都尉刚想说话,却被道玄抢先一声喊道:“不好!!喊机枪手来!!!”
“中路才是主力!!右翼四把机枪外加火炮足矣!你不要乱说贻误军情!!“雷都尉只觉那破和尚简直有病,做个和尚还上战场打打杀杀,抢功还是想干嘛?!
道玄见此人冥顽不灵,此时也没空说服他,随手抓了跟着他来的一个廖家军里的百户,“快去中路要机枪手!“
“我说了!右翼听......“雷都尉话没说完,那百户就飞快上马跑去求支援了。
此时徐达正在前头填弹药,道玄在后头吼:“徐达!!回来!!”他根本就听不到。
道玄此时根本抽不开空去揪徐达下来,他这会儿只想快速的排兵布阵,做好迎接主力军的准备,碍事的雷都尉还待说话,直接被道玄一个手刀劈下去,然后命人给扔在了一边,然后他摸出不知道哪儿来的腰牌,反正大伙儿也看不清啥,道玄高声喊道:“右翼军听我指挥!”
镇北军中人人知道道玄是王宗源的西席,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自家领队的都晕了,不听道玄的还能怎么办?!
晨曦的微光下,前头的徐达远远看到地平线上快速的出现了一大队的人马,待那快速移动的遁甲步兵走到前头,负责炮兵的千户大喊一声:“准备!!!”
徐达便和其余的炮兵们一起抱着弹药准备填弹。
没想那遁甲步兵的遁甲突然散开,里头护着是一排弩箭手,瞬间弩箭齐发,大乾守军这里忽有不少炮兵倒地。
所幸徐达人矮,那弩箭贴着他的脸擦了过去,他也不管有没有人喊放炮了,直接填了了自己的弹药,等那炮放出去了,徐达见边上那炮兵已经倒下了,便躬身捡了掉在一旁的炮弹,然后把炮弹塞进了炮筒。
敌军遁甲步兵被击溃,死伤不少,连带后头的弩箭队,也死了不少人。
可当徐达正要回转身子,再去取炮的时候,敌军第二波遁甲步兵就在第一波弩箭队后面,此时大乾炮兵也倒下了不少,又才放了一轮炮,这会儿正都在接力填炮,就这一点点的间隙,敌军的遁甲兵突然压低身型,第二组弩箭队射出第二波弩箭。
奋力往前想搭救徐达的道玄,眼睁睁的看着徐达在他的眼前倒下了。
缓缓倒下的徐达,远远听到道玄喊他的声音,再远的,还隐约听到了一句,机枪手到位,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此时,正在府城徐宅的张兰,突然惊醒,她看了看天边微露的晨曦,摸了把额头,不知怎么的,平日睡觉从不盗汗的她,今日居然出汗出的把里衣都打湿了。
张兰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梦里徐达来跟她告别,她死拉着徐达不准他走,可徐达还是被两只没有五官的鬼给拖走了。她想伸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吃口茶,天边突然打了一声惊雷,张兰一惊,手一抖,直接把杯子给摔在了地上。
不知为什么,张兰突然就觉得心绪不宁,胸口堵的难受。
她翻身下床,换了身衣裳,就听门口有声音,“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原是春丫被雷惊醒,又听前头张兰房间里头有杯子碎裂的声音,就披了件衣裳来看看。
张兰开了门,春丫一看她娘脸色煞白,神情紧张,床头柜前碎了一地的瓷片,便让一起跟来的秋分小心着些,把瓷片收拾下,然后拉了好似还惊魂未定的张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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