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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凤微月在门口等着,就见凤太傅和安氏从一片慌乱中跑了出来。
跑到门口的时候,两人神色慌张,连外衣都没整理好。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走水了?”安氏朝着站在门口的萍儿看去,语气不善。
萍儿立即跪了下来,带着一丝哭腔道,“是大小姐故意纵火的。”
“什么?”一旁凤太傅一脸不可置信,朝站在门口的凤微月看去。
“你这个畜生!”
话落,猛地一抬手,就要朝着凤微月的脸打去。
一巴掌还未下来,凤微月伸手,扣住了凤太傅的手腕,甩开了他的手,“父亲只顾留恋温柔乡,却不知我母亲见了红,连胎都差点保不住么?”
“你说什么?”凤太傅一怔。
就连一旁的安氏,也是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没想到。
心中狂喜席卷,但下一刻,消化了一下凤微月的话后,听那语气,白氏似乎又没什么事了。
安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瞪着凤微月,“那大小姐也不该深夜纵火,你是故意要给夫人出气,准备烧死我和老爷吗?”
“那你现在不也没死成吗?”凤微月反问。
凤太傅最近真的快被凤微月给气死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竟然都敢在府里纵火了。
正要说话时,只听凤微月阴恻恻的道,“我已经抓到了陷害我母亲的人,父亲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我先去随你去看一眼,不过纵火这事儿,凤微月,我和你没完!”
凤太傅说罢,朝翠竹院的方向走去。
安氏见此,也急急的跟上了凤太傅的脚步,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
已经是深更半夜,太傅府却闹得一团乱。
此时,太傅府的大堂里,除了白氏,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这府里大半夜又是夫人出事,又是走水的,大家连个安稳觉都来不及睡。
凤清允赶来的时候,见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王敬后,身子一颤,眸间划过一抹惊慌之色。
这一幕,没有逃过安氏的眼。
安氏不禁往凤清允投去一个眼神。
凤清允被安氏这么看着,莫名有些的心虚,别开了眼。
安氏心间一沉,心中了然。
此时此刻,只能暗骂凤清允自作主张,还被凤微月给抓到了把柄。
真是没用!
“怎么回事?”凤太傅喝了口浓茶,定了定神问。
凤微月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
等凤微月说完,王敬就哀嚎了起来,“老爷,属下在府里待了五年,一直忠心不二。虽然身子是有顽疾,可大小姐也不能凭这个,就说是属下陷害夫人,请老爷明察。”
王敬说着,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一侧的凤清允,眼内的爱慕之意,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凤清允默默的别开了眼,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摆。
“的确,你又没有亲眼目睹,又为何如此笃定是王敬做的?”凤太傅对此,也存有疑义。
“很简单,他的衣摆下方以及手上,还残留着羊油的味道,而他今日还并没有服用过羊油混成的药物,那你说这羊油是干嘛用的?”凤微月指着王敬衣摆最下面的地方。
果真有一摊的油渍。
至于王敬手上羊油的味道,也是她在诊脉的时候,闻到的。
“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今日没有服用过药呢?”安氏适时出声。
“你不信我,可以随便找个大夫来验,或者以父亲的面子,去宫里请个御医,也不是不可。”凤微月张了张嘴,语气内一派自信。
凤太傅权衡了一会儿,伸手招来岑管家,“去,将城西的赵大夫请来。”
一听要请赵大夫来,安氏和凤清允,均是脸色一变。
这位赵大夫,早年在宫中行医过,后因为脾气古怪,与太医院那些太医不和,便请辞出宫。
后来便在城西开了间医馆。
但平日也不接病人,只凭心情看诊,但诊金也分文不收。
不过经他手的那些病人,几乎都是药到病除。
换言之,是个有本事,又有脾气的。
赵大夫往年和凤太傅私交不错,因此平日里也会偶尔相约饮茶,今日定会给凤太傅一个面子。
静静的等着赵大夫时,王敬忽然觉得下腹部一阵的抽痛,随即一股恶臭在大堂里弥漫开。
众人纷纷捏住了鼻子。
凤微月退了几步,还补充一句,“痢疾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旦发作,憋都憋不住。”
凤太傅今日看凤微月特别不顺眼,听到这话后,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理她这茬。
凤清允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不时的看向安氏。
安氏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谨慎一些,可别关键时刻出岔子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一脸倦容的赵大夫走了进来。
凤微月朝那位赵大夫看了过去,年纪和凤太傅看起来差不多大,四十多点的样子。
但这脸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个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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