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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我们也断绝关系!”
颜北槐头疼不已,他要怎么做才能劝和这对拧巴兄妹?
百日誓师过后,时间好像又过得更快了些,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似乎千千万万个平凡的我们,平凡的学生都是这样的,早读,上课,干饭,午休,上课,干饭,晚自习,洗漱休息,一如既往。
吃完晚饭后,颜罗和容糖簇没骨头似的勾肩搭背,每人手上提着一小袋透明袋子,里面都是去超市采购的零食。
之后回到教室,颜罗冷着脸把零食丢到颜南挚和颜北槐的桌子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而颜南挚也是臭着脸撕开包装,不情不愿地啃。
比起普通的吵架,他们的绝交方式显得格外——幼稚,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愤怒写在脸上,表现给对方看让他心生愧疚道歉。
比如体育课分组,恰好分到他们。
颜罗立刻举手:“老师,我想换组。”
体育老师诧异不已,“你们俩不是每次上体育课都因为讲小话被罚吗?怎么,你要单飞啊?”
因为这两人总喜欢黏在一起讲悄悄话,每次被逮到都会被罚跑操场,被体育老师称为“刺头届的凤凰传奇”。
颜罗一本正经解释:“老师,我们已经绝交了,我不想跟暴躁易怒的暴力狂一组,除非某人道歉。”
颜南挚气笑了,也举手,“老师,我也不要和不听人解释,随便冤枉人的某人在一组,我要去别的组合……不对,别的队伍,除非某人道歉。”
他们两个坚持,体育老师也只能尊重他们的意见,把颜北槐和容糖簇的队伍拆开,颜北槐和颜罗一组,颜南挚和容糖簇一组。
比如玉芙蓉嵇镜水送来加餐的时候。
颜南挚手持饭盒,故意高声跟容糖簇说话,就像要刻意给什么人听一样,“小糖簇!你帮我把这猪肚玉米汤拿给某人,跟某人说,妈妈让她趁热喝。”
写着作业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又比如被罚抄的时候,没抄完不能去吃饭。
颜北槐和容糖簇在一边开小灶学习,颜诺郁闷地托着腮,也是被罚抄的一员猛将,但是数量比颜罗少得多。
苍术奋笔疾书,一边焦头烂额问颜罗:“你还有多少?”
颜罗一数:“八百遍吧。”
苍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颜罗挠挠头,“我昨天晚上背着背着不小心睡着了嘛。”
颜南挚面无表情走过来,不由分说抽走颜罗手里的小测纸,记住了几道题目后又还给她。
全程没有交流。
颜南挚再也不会开心地帮她罚抄了。
他从此都只会冷着脸帮她罚抄了。
他们就这么一直冷战了三个星期,发生转折是在星期五那天,颜家老宅。
餐桌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看中最后一块鸡翅,眼疾手快伸出筷子,却见从对面又伸出另一双筷子,按住鸡翅。
他们齐齐抬头,对上了对方的眼神。
要是放在以前,她和颜南挚肯定要过上百八十个回合才能分出个胜负,可是今天他却轻而易举地松开了。
“算了,我不吃了。”颜南挚沉默了会,放下碗筷,正颜厉色起身离开位置。
“站住。”颜武安喝住他。
“干嘛。”颜南挚侧目。
“收碗啊。”颜武安抬抬下巴,“谁惯的你,都吃完了。”
颜南挚灰溜溜回来,“哦。”
颜罗微微仰起脸,不知道为什么和颜南挚就变成这样了,转了转眼球,逼退眼泪。
颜北槐用公筷把最后一块鸡翅夹到她碗里,“他不吃正好,别理他。”
“嗯。”颜罗瘪着嘴有些委屈地答应。
夜半三更,颜罗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天和颜南挚决裂以及这些天来两人冷战的画面。
其实颜南挚不好受,她也不好受。
说实话,颜罗时常回想起那天颜南挚伤心欲绝的眼神,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难道……
那天她说话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她是真的很生气!
颜南挚答应了不再和别人打架,他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偷偷溜出去和罗琅琛约架?
要是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横竖睡不着,颜罗在原地踱步,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脑袋似乎有些发晕,她拍了拍脸,打算去楼下喝杯水清醒清醒,顺便透透气。
刚打开房门一条缝,一道细细的,微乎其微的,听不出性别的物种的哭声透过窄小的门缝传进她的耳朵里。
颜罗身形一僵,第一反应是:闹鬼了?!
颜家住着这么多人,也会闹鬼?鬼都不会嫌他们吵吗?
静静地贴着门缝听了一会,那道哭声像被刻意压抑过的,断断续续,还闷闷的。
最后好奇打败了恐惧,颜罗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她打开房门,顺着哭声的方向,逐渐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未知的黑暗像是吞噬蚕食猎物的猛兽,颜罗掐了掐掌心,屏息准备下楼。
按照电影里的套路,她这种好奇心爆棚的角色往往都是第一个领盒饭的炮灰,引起主角团调查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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