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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我都排队好久了,凭什么倒先给他吃啊!”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老板娘依旧笑盈盈地给他们解释:“各位客官不要着急,他在这里不也是招人烦吗?如果撵他出去说不定还要闹事,不如就让他去后面待着,你们放心,决不让他靠近案板。”
众人这才放过,嚷嚷着让老板娘快点,这时里面有人喊着再盛一碗,惹得排队的人抱怨连连。
揉面的大师傅是个胖子,不过看面相也挺年轻,他见和尚进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哪儿的和尚?叫什么名字?有钱吃饭吗?”
和尚不搭理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等着吃面。
一直忙到下午,店里的生意才稍微冷清下来,老板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走进后厨问道:“阿才,面还剩的有吗?我们也吃午饭吧。”
她进来后才看到地上躺着的和尚,已经眯着眼睡着了,老板娘这才想起来自己把他给忘了,便又问阿才:“你给他吃了吗?”
阿才一边把刚刚拉好的面扔进烧开的大锅里,然后说道:“他刚进来就睡着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做呢,这样吧,我把他的面也下进去,一会儿给做碗素面吃。”
老板娘点点头,正准备叫醒和尚,结果却看到他的眼角挂着一颗泪水,正从他的脸上划下。她不知道这个和尚经历了什么,看这样子也应该是几天没吃过像样的饭了,或许是苦行僧,路过这边的。
过了一会儿面煮好了,老板娘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把他叫醒,然后问道:“小和尚?你还吃不吃呀?要吃就快出来,都给你盛好了。”
“吃!”和尚连声谢谢都不说,从地上爬起来就走出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一碗牛肉面就吃了起来。阿才刚坐下,就大声喊道:“你个和尚吃什么肉啊,那是我的面!”
老板娘拦住他,然后说道:“你吃我这碗吧,我吃素面,正好减减肥。”
和尚不管他们,一个劲儿埋头吃面,阿才嘟囔了一句“饿死鬼”,然后开始吃面。老板娘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和尚头也不抬,边吃边说:“张扬。”
老板娘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然后开始吃饭。她才吃没多久,就听见张扬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摸着肚子说道:“我没钱。”
阿才说道:“当然知道你没钱,和尚哪儿来的钱。”
张扬盯着他,点点头就当是谢过了,然后起身往出走。老板娘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很多人来这里就是吃一碗面,没有那么多别的事,都是过客罢了。
洗完碗筷之后,老板娘算了算上午的收成,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菜,决定去菜市场买点青菜回来。说来也巧,当她来到市场以后,看到一群人围成圈,热热闹闹在聊什么。
她本来是不打算管闲事的,结果就不小心瞧见了那个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人,正是刚刚在她这里吃过面的张扬和尚。
她忍不住走过去,看到一个身形强壮的人在打张扬,而张扬并没有还手,像个死尸一样任由别人打他。
老板娘这时候相信张扬脑子有问题了,他应该是个傻子,所以行为才会看起来怪怪的。于是老板娘冲进去,把大汉拉开,护着张扬。
“这位大哥为何打一个和尚啊?”老板娘问道。
“原来是老板娘啊,正好你来了给评评理。”老板娘在这一片名气挺大的,大汉也认识,他说道:“我在这里耍猴耍得好好的,这疯和尚跑过来把我一个笼子里的猴给放跑了,你说欠不欠打。”
老板娘听完也是觉得张扬有些过分,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不过一想到他脑子有问题,她还是觉得情有可原。
于是从兜里掏出一些钱,说道:“这些钱就当是赔偿吧,猴跑了也抓不回来,你们在这里聚在一起,如果被巡街的看到,肯定又要罚款,大家做生意挣钱糊口都不容易,不要花这冤枉钱,你说是吧。”
有人赔钱就行,大汉指着张扬说道:“这次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饶过你,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人看见我的猴还麻烦给我说一声啊。”
众人散去,老板娘把张扬扶起来,问道:“你是哪里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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