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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吗...”中间栖姬对于秦安的回答也不意外，说实话，要是对方一开口就直接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她反倒要担心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那就以后再谈吧，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好了。”

    “ok，那就下次再约。”

    秦安依旧面带微笑，直到把中间栖姬送出门口，他脸上的笑容方才开始消减。

    这中间栖姬，没有开玩笑。

    秦安皱着眉，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平均线以下，讲道理，任谁在深海栖姬的地盘上听到某个深海栖姬的‘希望你能死一下’的言辞，恐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或许，他该放下某些顾忌，至少，面对中间栖姬时，有些顾忌是没必要。

    譬如，下药的量。

    “笃笃笃...”

    “唔？”

    是谁？不会是中间栖姬中途返回想要提前找他麻烦吧？？

    “是我。”

    平稳而毫无起伏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港湾？

    秦安眉头上皱褶又加深了些，她该不会是中间栖姬的说客吧？

    “咔嚓。”

    “进来说。”

    相对比起善变而无法捉摸的中间栖姬，港湾栖姬在秦安心目中的可信度也就高上那么一两层，毕竟，能成为【深澜】的代言人，并跟人类以及舰娘进行交易多次而不被发现身份破绽，这已经很能说明港湾栖姬心性的不简单。

    不过，在这座深海基地上，秦安除了港湾栖姬，暂时是找不到合适的‘盟友’。

    “刚才中间栖姬过来找过我。”秦安率先开口说道。

    “中间栖姬来过？”港湾栖姬愣了愣，似乎对中间栖姬的行为感到了疑惑，不过，很快地她便甩开了那点儿疑惑，反正对方绝对不会选她所要走的路子，“放心，我跟她不是一路人，不会轻易有‘请你去死’之类的一刀切想法。”

    “哦？既然如此，那你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秦安对着冰箱挑了挑眉，随后‘啪’的一声将冰箱再次关上，顺手倒了杯果汁给港湾栖姬，语气中稍微多了几丝认真，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防范。

    吃过一次亏，要是还没能长一智，那就真的是无可药救的蠢蛋了。

    “签订契约吧。”

    “诶？”

    秦安刚放下杯果汁，嘴巴顿时微张，脸上一片惊愕。

    “我会和你签订契约，看在小北方的份上，你能得到一份公平的普通契约。”港湾栖姬没有坐下，她一直看着秦安，眼眸中眼神没有多少波动。

    契约，这种玩意在人类跟舰娘之中诞生没多久，深海便已经获悉，并对此进一步改良甚至是创新，早期【深海提督】计划的副产物就是这些关于【深海契约】的。

    只是基于【深海提督】计划的失败，这些【深海契约】实验数据也就成了垃圾，被存放在待回收的数据库中（深海电脑每一台都能查看这种资料）。

    某种意义上，所谓的【深海契约】，也不过就是一道凝练的深海意志，意志中包含了契约条款，人类选择了接受后，本身就会跟这道意志融合。如果意志中蕴含的契约条款是霸王条约，那么，契约的一方就会受命于订立这些条款的契约者。

    至于人类跟舰娘签订的契约，则是不包含以上所描述的特殊，那只是一道包含了双方意志的公平契约。

    “你确定是【公平】的契约？”秦安强压内心的惊喜，他又追问了句，虽然他能通过系统鉴别契约中的条款，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选择了再废话一句。

    “我赶时间，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开始了。”

    港湾栖姬没有多废话，话语刚下，她额头上就立马浮现出了一点赤红色的光斑，紧接着，这点赤红光斑速度不慢地飘到了秦安面前，不时上下漂浮着。

    【系统，鉴别契约内容！】

    【嘀嘀...鉴别完成，这是一道富含暴躁能量的意志，契约条款如下.....】

    大体上跟秦安契约自家舰娘时的没什么差别，除了多了条不允许打小北方的主意的条款，哦对了，还有就是，这道契约有点冲，一般人基本不存在接纳后还能完整地站在原地的可能。

    秦安也没让港湾栖姬久等，现实中，他也就停顿了不到三秒，然后就直接伸手抓住了那点赤红光斑。

    在抓住那点赤红光斑之后，秦安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港湾栖姬的画面，其中有小北方，也有其她深海栖姬。他感觉，如果自己有需要，完全可以随时随地的查阅这些记忆片段——只要他能抗住那来自长达数千年的记忆长河的冲击。

    “呼！哈！呼！....”

    秦安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眸中瞳仁在快速地收缩，心脏更是在以非人的速度跳动着，其声音之大甚至就连旁边的港湾栖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港湾栖姬的反应则是平淡多了，但无法忽视的是，她那张仿若千年不化冰似的脸蛋上，竟然挂上了两团红晕。

    这一幕要是被熟悉她的人看到，估计会被惊掉下巴。

    契约期间，彼此是无法掩饰自身的想法，内心的一些小秘密在情绪的波动下，也有大几率会被发现。但港湾栖姬看到的注定是删减版，没办法，谁让秦安脑子里还有个系统，在系统的庇护下，秦安可以大概地让港湾栖姬看到他想让对方看到的东西，唯一缺点就是选择性范围有点大。

    譬如，他跟港湾栖姬一起生活的片段，再譬如，他保护小北方跟港湾栖姬的片段。

    “你，还好吧？”

    港湾栖姬深呼吸了口气，尽力排除掉刚才看到的某些需要和谐掉的画面，但无疑，她的语气以及态度在契约完成的瞬间，已经变温和了许多。

    当然了，这仅是好感上升的表现，距离秦安想要达到的目标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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