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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顾宁之所料,算计苏小小不过只是第一步棋,就在顾宁之兵不血刃在皇帝面前请了侦办此案的旨意,堂而皇之将苏小小带回锦衣卫,次日,便有人当众参了他一本,故意包庇罪。
是御史中丞安长崎。
“皇上,臣听闻顾宁之与苏家嫡女苏小小关系斐然,不清不楚,此案涉及妖邪巫术,牵扯甚广,若由顾大人一力承办,臣恐怕会有失偏颇,难保顾大人不会徇私情。”
“你放屁!”
顾宁之还未发话,苏庚申第一个急眼了。
笑话,安长崎口中的当事人之一,是他闺女!
“安长崎,注意你的言辞,我家小小可是清白的姑娘家,况且此事尚未定论,岂容你这老匹夫肆意编排!”
他好端端的闺女被他说成妖邪之流,还跟顾宁之扯到一起,苏大老爷岂能任由他胡说八道。
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当众动手,被身后的苏子玉和另外一个朝臣拉住。
“苏大人,且冷静,是非黑白,圣上英明,自有决断。”
变相的提醒苏庚申注意场合,现在可是早朝!
安长崎隐下嘴角流露出的一丝得意,抬首向皇帝谏言。
“皇上,苏大人藐视君威,咆哮朝堂,当着圣上和诸位大臣的面就敢动手,臣不过实话实说,苏大人这是恼羞成怒,还请皇上圣裁,依法治罪。”
“你!”
“好你个安长崎,不愧是御史出身,嘴皮子倒是利索,我说不过你,就是拼了乌纱不要,我今儿也要跟你拼了!”
朝堂上乱成一锅粥,皇帝看得头疼。
瞧瞧,这都是群什么牛鬼蛇神,当着他的面,在他的金銮殿上闹腾,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臣有本奏。”
气定神闲,看了场闹剧的顾宁之迈出一步道。
皇帝低喝一声:“够了,都消停会儿,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安长崎冷眼撇过头,跪在地上目不斜视。
苏庚申喘着粗气噤声,文武百官,除了顾宁之,皆跪在地上请罪。
“臣等失仪,请皇上恕罪。”
皇帝揉了揉额角,懒得理会他们,龙袍下的手臂一挥道:“罢了,苏庚申,安长崎,每人罚奉半年,即日起,苏庚申闭门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得出府。”
“宁之,你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顾宁之身形笔直,如鹤立鸡群,不卑不亢道:“皇上,臣要参御史中丞安大人,治家不严,宠妾灭妻,害死嫡妻之罪。”
安长崎面色一变,随即开口道:“顾大人此言纯属无稽之谈,敢问可有证据。”
顾宁之冷道。
“那么安大人参本督与苏四姑娘关系斐然,不适合审理此案,又有何证据?安大人大可说坊间传闻,那本督亦可以说,坊间传闻,安大人为抬举外室,害死嫡妻,安大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安长崎脸色变了又变,生生被顾宁之堵得哑口无言。
“既然都是坊间传闻,本督是否亦可就此下定论,认为传闻是真,安大人可要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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