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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玉咧嘴。
“那可未必,督主若想娶亲,何必等到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锦衣卫顾督主不近女色,更何况,你难道不知,所有世家贵女,都避他如蛇蝎。”
苏小小咂舌,嘿呦,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为何?”
苏锦玉皱眉:“具体为何,似乎没人知道,不过坊间传闻,督主性情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不由分说就杀人,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大抵夸大其词的,你认识督主这么久了,不是哥替他说好话,督主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清楚,不过他当众扭断丞相侄子的确确有其事,但也是有原因的。”
苏锦玉替顾宁之辩白。
“那丞相侄子,奸淫掳掠,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曾杀害一户人家四五口人,只为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农女,后来东窗事发,又仗着权势找人李代桃僵,认了罪,督主本是可以找到证据置他于死地的,可不知为何,似乎是圣上有意宽容,我猜应该是怕牵连太广,乱了朝廷根基,不过督主也是个狠的,随便笼络了一些罪名,未经上报,亲手拧了对方的脑袋,就在相府门前。”
苏小小倒吸口气。
这波操作,帅呀!
苏小小愣神之际,苏锦玉以为她也跟那些世家贵女一般,被吓着了,急欲解释。
“其实,督主他人很公正的,为人正直,我之所以一门心思进锦衣卫,就是因为几年前,督主救过我,虽说举手之劳,但我一直铭记在心的,也是从那天起,我改变了原本的看法,将督主视为可仰慕的对象。”
那时苏锦玉还是个尚未弱冠的少年,私自出府,混进了皇家狩猎场,若是被发现了,少不得一顿重罚,偏巧他玩儿的正野,撞上了一头猛兽棕熊。
那时候苏锦玉那点花拳绣腿,哪里敌得过成年棕熊,正在他惊慌失措,来不及感叹我命休矣时,顾宁之一箭射穿棕熊的眼珠子,发狂的棕熊顾不得抓他,留了余地给他。
苏锦玉回忆道。
“你不知道,那时有多惊险,千钧一发晓得不,差点我就没命了,当时我都吓傻了,那还记得逃命啊,还是督主拉了我一把,我才得以脱险。”
事后顾宁之查出他是偷偷跑来的,也没告发他,只警告他下不为例。
所以苏锦玉才彻底对顾宁之改观了。
别人以讹传讹,那都是屁话,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督主其实是个有正义的人,也是个好心肠的。
他之所以把自己搞成人人惧怕的形象,估计也有他的苦衷吧。
“毕竟督主是顾家人,皇后的娘家,若他撑不起门面,势必会被有些人钻了空子。”
从头到尾讲完,苏锦玉看了眼苏小小。
“四妹妹,你可别被那些传闻给吓怕了,以后疏远督主,他……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官场如战场,一个不留神就会倾轧,覆巢之下无完卵,督主既然是顾家人,又得皇上看重,坐上了如今这个位子,他若狠不下心,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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