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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宁遂的阴眼并非天生。

    而是八岁那年，他母亲过世的第二年，无意间落水，差点被溺毙在荷花池里，被人救上来后，侥幸没死，从那以后他便时常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恐惧，日夜萦绕在心头。

    可他谁也不敢告诉，知道此事的，只有母亲生前的陪嫁嬷嬷，也是李嬷嬷教他用这个法子避免为人所害，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学着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乖张，不服管教，对继母俯首听命，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纨绔，一演，就是十年。

    后来李嬷嬷去世，他就彻底的孤立无援，这么多年，第二张脸反倒成了更真实的他。

    乍然被苏小小看破，宁遂心里慌乱，硬着头皮道：“你，你胡，胡说什么，我就是个纨绔，什么捧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爬起来扭头就跑，跌跌撞撞的背影，苏小小的眸子越加深沉。

    “怎么，同情他？想不到你也有心软的时候。”

    柳长生嗤笑一声，苏小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说什么了？只是可惜了个好苗子。”

    阴阳眼呢，多少玄门修士想要都得不来，居然被一个凡夫俗子误打误撞开了阴眼。

    苏小小站立不动，西风带着一队锦衣卫迟来一步。

    “四姑娘，你没事吧？”

    那个宁遂，当真好大胆，当着他的面儿都敢抢人，不知道锦衣卫大牢门朝哪儿开是吧？

    “没事啊！什么都没有，我好着呢，能出什么事啊！回吧，都回吧，该干嘛干嘛。”

    西风：……

    纵使不信，可人好端端站在那儿，他还能说啥。

    “那……要不要我送四姑娘回去？”

    苏小小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忙，正事要紧，我随便溜达溜达。”

    西风被拒，一脸垂头丧气地带着人离开小巷子，苏小小原地不动，从腰间掏出巴掌大的掌心罗盘。

    之前破碎的那一块，已经修补得差不多了，原石还远远不够啊！苏小小长叹了口气，都是穷给闹的……

    揣好罗盘，苏小小气定神闲，背着手迈出巷子，看样子，还得继续努力赚钱才行呐！养了个氪金，她容易么。

    ……

    左右无事，苏小小决定“重操旧业”，去了“老地方”摆摊儿。

    周围一些地摊小贩都认出苏小小，纷纷上前打招呼。

    “呦，小神仙来啦！”

    “小神仙好久没来了，还以为你不来摆摊了呢！”

    “是啊，是啊！小神仙，今儿开张了没有，给我算一卦呗？”

    苏小小抿唇一乐。

    “前阵子出了趟远门儿，刚回来，这不是来了么！嘿嘿，以后还来这里摆摊，大家多多照应一二啊！”

    周围的人都笑着客气两句。

    “小神仙太客气了！您能回来摆摊儿，咱们可都欢迎着呐！”

    闻言，立马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小神仙那么厉害，铁口直断，俺都没老过瘾呢！”

    那人是个卖土鸡蛋的，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农家户出身，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咧着嘴笑。

    随后，之前开玩笑说让苏小小给他算一卦的古董摊位的老板，还真来了，坐在苏小小对面的木头墩上。

    “小神仙这么灵，也给我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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