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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开始选择吧,卫宫切嗣。”
青年却完全不顾卫宫切嗣的呼喊,径直说道。画面再次静止了下来。
卫宫切嗣犹豫着,伸出手想要按下左手的红色按钮,但绿色的按钮却自己点亮了自己。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我没有……”
画面再次行动起来,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放大了数十倍的箭矢命中人体的沉闷声响中。
还没有反应过来,八千多人的尸体躺倒在熊熊燃烧的城市中。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高呼着,青年越发嘲讽的声音从幕后传来:“如果你没有阻止这项研究,前所未有的战争将会到来,最后一个人类将会于三十七年后死亡——换言之,切嗣你拯救了一次世界喔!欢呼吧!你成功的阻止了一次人类的自灭哟,你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明明不用杀这么多人也可以的吧?”
切嗣开口高声质问:“假如当时做的更仔细一点的话,第一次不就可以结束吗?再或者只要杀死那一个人也可以,根本不用牺牲这么多人……”
“——这不就是你的生活方式吗,切嗣?”
青年疑惑而无辜的声音传来:“为了多数人而杀掉少数人。没有错啊?”
切嗣哑口无言。
但是,不对。
天平的重量已经改变了。这不是自己最初想要做到的……
“……你想要给我看到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卫宫切嗣不禁为这种低级的语言游戏感到恶心,他向那个青年发问。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别开玩笑了!这根本就不是奇迹!”
卫宫切嗣怒吼出声:“我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要依靠‘奇迹’——”
“那么,你倒是说出来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青年缓缓从幕后走出来,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影院一瞬之间化为黑泥倾塌。唯有大荧幕和切嗣以及他所在的椅子还存在,黑泥的河流在地上流淌着。
但是,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就是因为不知道如何才能拯救世界,就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卫宫切嗣才渴求着能够满足一切愿望的圣杯,用它所实现的奇迹来拯救世界。
“很遗憾,切嗣,语言是模糊的。人无法想象出一个“自己想象不出来的”东西,你自己无法认知的东西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许愿拯救世界,我也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圣杯又算得上什么万能的许愿机?”
“这就是奇迹。你所期待的、却有无法依靠自身能力实现的某件事,将会借助圣杯的力量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青年走上前来,向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切嗣低语着。
而后,他的身后,画面突然变化了。
原本的城市一瞬之间变成了荒野,破旧的房屋、燃烧着的掩体、尖锐的呼啸声和爆炸声混在一起,哒哒的枪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这是卫宫切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亲切的硝烟味传入鼻腔。
这是战场。
看着某个方向,不知何时穿上了白色的披风的Archer伫立在硝烟之中,漠然的向着某处拉起了弓箭。
但是,青年却没有再次问出问题,只是轻轻伸手点在了绿色的按钮上。
被硝烟熏黑的战场上已然空无一人,地上墙上满是鲜血。
背对着屏幕的白衣青年,背影令人感到萧瑟。
而后,他出现在了什么都没有的灰白色的荒野上,缓缓地、钉上了第一把剑。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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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大人超强!(挺胸)
第一百一十章 成功受肉
“你这混蛋!拿开你的手!”
看着被青年按下的绿色按钮,切嗣剧烈的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带瞬间绷紧。
青年却只是无声的笑了一下,顺从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但是,出乎切嗣得预料——画面依旧在前进着。
荧幕上的画面再度一变,欧洲某个乡村。披着白色披风的青年背对着切嗣,他的身前是一堆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以及一个溅满了鲜血的白色手提箱。
再度回到荒野之中,白衣的青年在荒原之中插入了第二把剑。
再然后是某个实验室。从地下室到办公室所有的人一个也不见,墙上地上溅满了鲜血。
而后,白衣的青年沉默的插下了第三把剑。
不管按不按那个按钮……Archer都会经历同样的选择。
不,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因为这只是‘历史’而已,早就已经注定啦。当然,如果你希望,它也会是未来。”
青年满怀恶意的、将绿色和红色的按钮用力拔掉。
切嗣立刻看到——在那按钮的下面,什么都没有。
那两个按钮,仅仅只是两个捆绑在扶手上的装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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