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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们怎么想？”云阳摇了摇头：：“矛盾是不可调节的，也是无法避免的。”
    “你说的不对。”苏杰摇摇头，“正是因为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才更需要将功补罪，从新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
    “将功补罪……好词。”云阳赞叹一句，随后苦笑着说道：“不过这个词并不适用于血仇！况且，我也没办法将功补罪。”
    苏杰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家族在天宫。”云阳苦笑一下，丝毫有些泄气，原本笔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支着地面，仰头望着天空追忆道：“我其实是一名贵族，当初之所以来水韵星，就是觉得这里离天城最远，可以不去看天宫一点点腐朽，可以不去看天宫随处可见的压迫。”
    “结果来了之后发现还是没变，不过幸好这里人少，看见压迫少一点。”
    “不过我不能加入你，看不惯是看不惯，加入你我家族上下1000余口都会死。”
    “我更不能帮你推翻天宫，亲手杀了我家族上下1000余口天宫势力的死忠。”
    “我有我的责任，作为旧天宫势力，我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水韵城……”
    “可……”苏杰话在嘴边，可半天却没开了口，最终叹息道：“你可以不用死的。”
    苏杰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两瓶红酒，猛灌了一口后说道：“你没错，你只是生错了时代，你可以离开这里，你可以远远看着，等待新世界来临，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我活着，就会跟你作对。”云阳苦笑，“我无法看着你杀戮我的家人，如果能做到这点，我也不会抵触天宫秩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我们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我没有选择……”
    “已经不愿意在帮助天宫作恶的我，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你还有家人啊，云妍很关心你，你……”
    苏杰试着去拯救这样一个……可悲的人，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如果是苏杰面对这种情况，他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选。
    云妍是云阳的家人，云阳的父母同样也是他的家人。云阳不管是回去还是留下都是二选一。
    这对旧天宫思想的天使来说或许很好选，但对云阳来说就没得选，哪怕撒手不管，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迎接新时代。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可悲吧。”
    苏杰原地坐了一会，脸上的苦涩尽数化作自嘲的笑意，拿起酒瓶如醉了般踉踉跄跄走了。院中只留下云阳一个人，以及地面上一瓶酒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一把烈焰之剑……
    
    ===第394章 水韵四奇===
    
    “谁对，谁错？”
    苏杰苦笑灌了一口酒，踉跄的走在水韵城的街道上。他其实没醉，只是他想醉，因为他心中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也有很多事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明明已经觉醒，却只能跟时代一同逝去的云阳，期待好消息的云妍，还有很多很多……
    就比如云阳口中的矛盾，现在之所以女性天使没表露出仇恨，是因为她们没有神体改造心中没底，才没将仇恨表露出来。等她们不再依附男性的时候，所有的矛盾点都会爆发……
    苏杰从没这么憋闷过，他答应云妍放过云阳，可见过云阳之后，他却只能尊重云阳的选择。
    这是一种可悲的无力感，苏杰并不是没办法强行控制云阳活下去，可
    那样他和天宫还有什么分别。而且他无力感也并不来源于此。
    苏杰的无力感，是对抗这个时代产生的无力感，后面还会碰到很多类似云阳这样的人，可苏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跟这个时代逝去。
    哪怕苏杰明知道他们心中抵触天宫秩序，他们并不喜欢天宫秩序的压迫和腐朽，苏杰却没有办法拯救他们。
    不管他们情愿与否，他们也都做了天宫的爪牙，虽然这部分人心中的良知，在束博和折磨他们，但一笔笔血债却实实在在的落在他们头上。这是洗不下去的。
    苏杰推翻旧时代没错，但他们又有什么错，在天宫秩序下，不去压迫别人，就只能被人压迫，他们全都没得选，最终只能成为新时代滚滚洪流中的一具具骸骨，被永远钉在旧时代的耻辱柱上……
    而苏杰只能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无法拯救这些旧天宫时代下的可怜人。
    “原来神也有力穷时。”苏杰笑了笑，走回他跟凉冰的院落，成大字躺在床上。
    这一次不是逃避，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休息再继续……
    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苏杰刚趴下没几分钟，突然想起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骨狼送我的小白狼呢？”
    苏杰回忆了一下，昨晚搬床的时候，小狼狗就好像忘了拿了，“扔那边不能饿死了吧？”
    苏杰无奈起身，准备去把那麻烦东西拎回来。万一饿死了苏杰还得心疼好久。
    这小家伙一开始苏杰还挺喜欢的，后来发现这小白狼来水韵城后，有点不适应这边暖和的环境，掉毛十分严重。搞的苏杰都没有撸狼的心态了。
    不过拿小白狼当枕头枕着倒是挺舒服，所以苏杰一直在纠结要不要送走这小家伙。
    苏杰的思想就是要白嫖，没事撸撸还行，要是真让他养，他反倒嫌麻烦。
    有些失宠的小家伙，应该是在苏杰搬床的时候躲到了墙边的角落里，这才没被他看见，忘在了那边屋子。
    苏杰才刚走出房门，迎面凉冰略带笑意的从远口走来，张口就调笑道：“呦，果然在房间。怎么，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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