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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知道在哪……”
君琰玖望着她的目光顿时诡异了起来。
“你知道?”
陆卿收回神思。
君琰玖只当她在讲笑话。
她怎么可能知道姜国的那些宫闱秘事呢?
出于逗逗她的心态,他说:“那你说在哪?”
陆卿神采飞扬的说出答案:“燕都。”
姜皇驾崩的时候是在燕都,那间密室也将随着他尘封地下。
当时,姜殊继位,姜国将整国政权迁移北国,虽然带走了一些宫中旧物,但应该不会顾及那一间密室里的,更何况,只是一盏看上去普通的灯。
君琰玖看着她的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陆卿颇有几分得意洋洋,朝他眨了眨一只眸子:“想知道,具体在哪吗?”说完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虽然不小心碰到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他依然揪住了小脸蛋。
“都做娘亲了,能不能别总是那么皮,你会算命吗?”
“没准呢?”
君琰玖俯身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扶我起来,我要进宫了。”
却被她点住了穴,霸道的说:“伤这么重想去哪?躺着!”
君琰玖却悠悠道:“夫人家祖坟被盗,还不兴本王替你主持公道?”
陆卿意外:“你知道是谁?”
君琰玖的眸光冷了下来。
“姜殊始终对我设防,害怕归来之后身陷囹圄,就在陵园设下埋伏,想先设计绑了你。以你为筹码,便可对我出兵。好在夫人聪慧,并没有出来。
他没了胜算,不敢贸然行动,所以改了怀柔的策略,对我示好……不然,我与他这一仗在所难免。”
陆卿惊愕,怪不得姜殊忽然间示好,真是狡诈!
陆卿撅起了小嘴:“还是不行!反正盗都已经被盗了,此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你养好身子先!”
-
姜殊得了君琰玖已经回府的消息,等了许久却不见人来,面色渐渐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漆黑。
身边伺候的小福子忍不住道:“这个琰王,愈发的目中无人了!皇上赏赐了这么多金银财宝,他不主动来谢恩也就算了,竟然连皇上叫了也不来。”
闻言,姜殊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少顷,一个宫人匆匆来报:
“皇上,琰王殿下的夫人派人来传信,说是天气寒冷,琰王殿下感染了风寒,发着高烧,无法入宫觐见,还望皇上见谅。”
姜殊冷哼了一声:“他倒一病,倒是巧妙。不过,既然义兄病了,朕怎能不去探望,来人,备车!”
刚停了一路的雪又窸窸窣窣的下个不停,几只乌鸦呱呱飞起,踩得枝头的雪块团团掉落。
姜殊掀开车帘子看了眼外面的街道,感受到扑面刺骨的风,又将帘子落下来,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马车里的炭火烧得极暖,烛光暖黄,小胖手上执着一本蓝皮大书,书名是端正的楷体:《资治通鉴》,里面却藏了一本小书,是京城新出的话本子。
姜殊看着,一边抓着桌上的多味花生吃,忍不住“哼哧哼哧”的笑,又怕笑声被宫外的宫人听到,连忙捂住嘴。
不知过了多久,一本话本子看了一半多了,马车停下,忽然听闻外面传来一声:“皇上,到了。”
姜殊下了马车,前面一片黑漆漆的,方才带的人居然全都没有了,就连赶车的马夫都不知下落。
周围一片死寂,他再一看,
卧槽,这是乱葬岗!
“来人?来人呐?”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嗓音颤抖。
回应他的是耳边萧萧的北风。
几只乌鸦从树上惊起,叫声凄厉的冲向夜空。
他疯了一般,转身连滚带爬的冲向马车,掀开车帘,桌上的烛火却被灌入的冷风吹灭,马车也骤然变得黑漆漆的。
姜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又冷,又怕。
哆哆嗦嗦的爬出来,拉起缰绳,赶马车,可马车刚堪堪走了几步路,就陷进一个老坟坑子里,再也出不来了。
他只好下车,跑了两步就摔一跤,爬起来,再跑两步踢到一个头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园子的,只看见尽头一点温暖的亮光,循着亮光一直往前跑,看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袍子的身影,身上披着黑色大氅,一手撑着一把红色纸伞,一手提着一盏大红的灯笼,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精神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失声喊了句:“哥,哥!”
喊完居然醒了。
眼前还是温暖的马车里,暖黄的烛光,噼啪作响的火盆。
原来竟是看话本看得睡着了。
车窗外,传来和梦里一样的声音:“皇上,到了。”
姜殊整个身子一个激灵。
他小心翼翼的挑开帘子的一角,看见琰王府门口挂的两盏大红灯笼,莫名松了口气。
他没有下车,而是吩咐了一句:“回去吧。”
马车又打道回府,返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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