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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堂外已经聚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群众,抢匪被押到了堂上,孟同知这才发现,太急了,苦主还没来呢!!
刚想着人去催,却见堂前来了个妇人,说自己便是苦主,另还有他家小厮,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左摇右晃,朝他招手,人群里,还看到了谭家大管事的儿子,正躲在不太起眼的角落,神色不明。
孟同知暗道不好,这十二人,难道是谭家的人?!不然那谭光在此处是何意?
“放苦主进来,闲杂人等,退后六尺。”
说话的是卢大人,守在正堂口的虞经承闻言放了玉娘进来,那孟大人家的小厮也要跟进来,却被虞经承拦下了:“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孟家的人,有急事要跟老爷说。”
“你与本案有关吗?”卢远正喊人给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孟硕下首问道。
“无,无关。”那小厮结巴道。
“无关还呆在这儿干嘛?!说了后退六尺!”虞经承说着,就把孟家的小厮往外头攘。
堂上的孟硕被气的不行,想喊自己小厮进来,可话还没开口,却又听卢远正说:“孟大人,苦主也来了,盗匪也在呢,咱们还不开始吗?”
孟硕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喊人把卢远正这货给架出去,可问题是!!这人虽说比自己官职还低一级,可却有监察全府之责,也就是说,只要是这府衙里头的事儿,这货想怎么插手,就怎么插手,美其名曰,监察!!
不过这会儿开堂审理却实在不明智,他只能忍着怒气,跟卢远正好声说道:“我觉得这事儿,也许牵扯重大,咱们还是等知府大人来了再审吧?”
“同知大人,是觉得自己没这个审案的能耐吗?”卢远正说完,让文竹去给他泡了壶茶来。大人办公,当然不可以带着小厮上堂,可卢远正偏说自己腿脚不便,没有小厮活不了,所以文竹是特许可以跟着卢远正到处走的。
这话一出,孟硕哪里忍得,想着正好能借题发挥,跟着卢远正大吵一架,把这事儿先混过去再说。
他怒道:“你这是何意?!胆敢蔑视本官?”
“是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我来。”卢远正喝了一口文竹端上来的茶水说道。
底下的群众里也有人喊:“就是,不行就换人呗,坐在正堂还真当自己是知府呢,什么同知不同知,我看莫不是跟匪徒认识的,存心拖延时间吧?”
“是谁胆敢污蔑本官!!虞经承,给我去把人抓起来!!”孟硕怒斥道。
虞经承叹了口气,觉得今晚是赶不回去吃饭了,这人现在就是在拖时间啊,他气急败坏的走到围观群众跟前,看了眼人群中的春丫几人,问道:“刚才那句是谁说的?!”
没人回答。
他回头朝孟硕一个耸肩:“没人答啊大人。”
这话把孟硕气个半死。
卢远正此时已经喝好了茶水,又让文竹去取了笔墨纸砚来,说道:“孟大人,下官觉得您很可疑啊,为何这开了堂,却不审,只顾拖延时间,难道刚才外头的民众说的,您跟这十二个匪徒真的认识?”
“放!......心!不认识。行了,开堂开堂!!苦主,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孟硕终于下定决心,一世英名,还是不能毁于眼前这个混不吝的一张破嘴之下。
玉娘跪地磕头,大声说道:“启禀大人,民女夫家姓刘,家住东城。近些日子,民女家布纺生意颇好,引来同行嫉妒。昨日,谭家布庄掌柜马晋,带着小厮已经来闹过事,还警告我们不准再把布店开下去。
今日一早,那马掌柜又来查探,看咱们铺子还开着,就说让咱们等着瞧。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来了这十二人,二话不说就要找我们茬。咱们幸得高僧相救,才不至于被打杀,这几人,就是谭家的人打手!”
玉娘话音刚落地,外头围观群众一片哗然,却听孟硕拍了惊堂木,喝道:“你说这些人是谭家的打手,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含血喷人可也是要下大牢的。”
“他们自己承认的,当场有好多人都听到了。”玉娘说道。
“对!咱们都听到了!!”
“就是!!那些人就跟捕头说,他们是谭家的,看他敢不敢抓!还好捕头公正,抓了人。”
“就是就是,而且,你们看!!”人群中的关慕青手指着谭光道:“谭家的还在跟孟大人家的小厮说话呢!!”
顺着关慕青手指的方向,大伙果然看到了那谭林和孟家的小厮站在一起,扬州城里混混的人,都知道谭林,立刻便有人说:“这人不是谭光吗?谭大管事的儿子嘛不是。”说完,便把脖子一缩,躲在了人后。
孟同知此时脑子嗡嗡直响,他抬头向人群中看去,那指人的人,他认识啊,那不是王宗源的妻弟吗?站在一旁的,不是徐达的大儿子吗?!
而被指认出来的谭光正想走,不料却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脚给绊了一下,直接滚在了地上。
孟家小厮下意识想去扶他,却感受到了后脑快被一道光给射穿了,他这才调整好姿势,微弱的说了句:“我,我不认识这人,就,就想这不摔了吗?”
外头看审的众人,又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孟同知此时除了喊外头的人闭嘴,不知道还能说些啥。
外头群众的话音小了,密度却高了,嗡嗡声不绝于耳。
虞经承此人,孟同知接触的比较少,他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暗示,让这虞经承不要乱说实话,可他还未想出什么对策,就听虞经承说:“启禀大人,属下去抓人的时候,这带头的匪徒,的确跟属下说,他是谭家的。”
“我问你了吗?!”孟同知觉得此时,这一整个衙门的人,都在与他作对。
虞经承假装一愣:“您不打算问属下吗?那实在是属下多言了,属下知错,望大人海涵。”
外头嗡嗡声,变成了低频超声波。
卢远正这会儿也正拿着文竹拿来的笔和册子,边写边说:“同知孟硕,阻拦证人证词,疑与谭家布庄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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