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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说回家,便驾着马车,赶到了新买的小宅子前。
那宅子离府衙很近,和神兵营也就隔了两条巷子,买在这里,徐达以后上下班,步行也不过十来分钟。
张氏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徐达往里头探头探脑看了两眼说:“哟,还真不错,别看就一进,这中院倒是挺宽敞。”
“行了,先把把车弄进来再说吧。”张氏说完,便把大门给敞开了。
徐达上前卸了门槛,关慕青把马车给牵了进来。
“关小哥,车停后院儿吧。”春丫对关慕青说了一句,又扭头跟徐达说:“这家人家以前做生意的,也有骡车,后头有个牲口棚。不过这儿人户挨的近,不似咱们沛丰县那般两户之间还都有个弄堂可以走,这儿马车都得从前门进。”
徐达点头:“大地方就是这样,能有地儿停车就不错了。媳妇儿啊,这院子买的太好了!!前头铺子也挺宽敞,以后不行还能让石头盖头来开个小脚店。“
“是吧?我看也是,咱们把这正门再往边儿上挪一挪,前头就是三间连一起的屋子。跟咱们以前那春兰小食倒是挺像,就是小了点儿。”
张氏买的时候,就跟徐达想的一样,到时候等灾年过了,做个小买卖倒是不错。
春丫里里外外溜达了一圈,看爹娘居然讨论起了生意,揶揄道:“你们现在抓着我哥他们念书,结果念了书考了学,居然只想让他开个小饭馆?”
“呵呵,你哥他们这个属于扫盲知道吧?底线而已,跟真念书差了远了。他要是愿意念,就让他念呗,你先问问你哥愿不愿意吧。”
张氏说完石头,又突然想到了徐达,见徐达还在这间看看,那间瞅瞅呢,便喊道:“行了行了,别看了,今天都浪费了一上午了,关小先生!!关小先生!!”
“欸,张大夫找我?”关慕青闻声从后院走了过来。
关慕青在被派去办事的时候,就是关小哥,在被拉来做免费辅导的时候,就是关小先生。
妥妥的工具人无疑了。
“是,关小先生啊,你要不然先挑个屋子做书房吧,咱们这儿东西还不全,我还得带春丫出去采买点儿,就麻烦你先带着你徐叔把功课先做起来,他都耽误一上午了。“
张氏如今想到读书两字,比徐达头还要大,还好带了个关慕青,不然她能活活愁死。
“好,那就选.......最东边那间吧,我刚看了下西边那家开了布庄,做买卖进进出出人应该不少。东边那家好似没沿街开铺子,应该会安静些。
关慕青是想着,这儿的院墙都是两家人共用的,正屋中间一般都是客堂间,西边怕人家做生意的会进出货有些吵,选东边的可能还好些。
“行,屋子里头桌椅板凳还留了些,你们就暂且用着。咱们去采买些被褥什么的,一会儿就回来。”
张氏说完,拉着春丫便出门了。
“娘,要不去隔壁布庄看看呗,被褥啥的一般布庄不都有吗?不过要我说啊,咱家干脆也开个布庄得了。咱家别的且不说,这被子褥子太费了,到哪儿都得买被褥。”
春丫很疑惑自己来来回回,跟张氏老在买被子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我愿意买啊,谁叫你爹那么多窝,一会儿村里一会儿县里,这回到了府城,我就只求你爹能待长点儿,最好就这么呆着不动就行了。“
张氏其实还是挺舍不得离开沛丰县的,自己的事业在沛丰县刚起步,但是金大夫说,要是张氏愿意,可以把她举荐去扬州仁济堂做女大夫。
虽说换了个地方要重新开始,但是好歹也是换了个大地方,张氏自然愿意。不过她也跟金大夫说了,一切都等徐达考完童生试再说。
所以她就觉得,如果徐达要在扬州落脚,那最好多呆些日子,不然自己跟着他转都来不及。
母女俩说着话,走到了隔壁的布庄,春丫拉了张氏说进去看看,顺便打个招呼,张氏想想,也有道理,便跟在春丫的后头,进了布庄。
那开布庄的人家应该姓沈,因为布庄上头的匾额上便写了沈记布庄。
“你好,有人在吗?”春丫见铺子里周围一圈都梳着一排排的布,但却不见人影,便扯着嗓子往后头喊了一声。
“欸,来了。”有一女子细柔的声音传出。
站在店中的春丫母女,就见一穿着对襟天青色薄袄的纤瘦女子走了出来。春丫被这女子的两坨又大又红的腮红给吓了一跳。
“两位客人,想要点儿什么料子?咱们铺子里的细棉布料都是咱们自己织坊做出来的,无论色泽和纹饰,都挺特别的。两位要不要看看?”
那纤瘦女子说完,把张氏母女引到了一排布料前头。
张氏笑说:“咱们不是来买料子的。我们是新搬来你们隔壁的邻居,我相公姓徐。不过说起来,若你这儿有好的褥子被面,咱们倒是正好要买。”
那女子也笑道:“有的有的。褥子和被面不过都在后头,要不然你们随我进去选吧。原来你们是新搬来的啊?呵呵,那以后咱们互相还是得多多照应。”
张氏点头答那是自然,母女俩便和那女子说着话,走进了后院。
到了中院,春丫见这屋子格局其实跟他们家那宅子的格局是一样的,但是中院里头架了不少高高的架子,院子里都是染缸染池,她心里直犯嘀咕,之前倒是没发现,早知道就不买这儿了,这染料也不知道有没有环境污染啊?
春丫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跟着张氏和那自称叫玉娘的女子进了正屋。
没想那屋子里却有不少女工正在织布,见春丫母女惊讶,玉娘便道:“我们家以前就是收棉织布的,这里的织娘别看年纪不大,可都是老手艺了。我家的这细棉布,以前扬州城里,很是出名的。”
说完这句,那玉娘便牵了牵嘴角,笑的很是落寞。
“如今生意有些难做吧?”春丫试探的问道。
玉娘叹了口气,“哎,谁说不是呢,同行倾轧,棉花涨价,本地现在都收不到棉了。徐婶,你看,这几床褥子虽都是去年的棉,但是这棉却极好,褥子咱们也是新打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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