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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次想做的事情也是促进和平啊，毕竟尤尼乌斯上的问题不暴露，PLANT和理事会就不会闹冲突，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他这次使用的手段，或者说参与进去的事情，其实并不怎么光彩。”
    
    郝浪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无论是暗地里说服我想要让我到萨哈克家做二五仔，还是间接帮助扎夫特将潜入PLANT的理事会间谍消灭，都不是一个处处‘伟光正’的人会做的事情！按玛尔基奥在报纸上的人设，他最应该做的是在PLANT和理事会两边来回奔走，口头呼吁一下和平，又或者组织两边见面促成一次会谈……反正对不是像现在这样，通过阴暗和血腥暴力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到这里，郝浪顿了顿，语气低沉地补充道：“这种事情，克鲁泽可以做，帕特里克可以做，任何一位政客都可以做，甚至连希格尔也可以……但唯独他玛尔基奥不行！因为他玛尔基奥是落入凡间的天使，是神明在人世间最后的代言人，他的身上承载了所有信任他的人对于和平与安宁生活的期盼，筹集资款收养孤儿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像安插间谍、协助暴力这种事，怎么能和他有关？”
    
    鸫静默了几秒，暗自消化郝浪这些话中透露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其实从我收集到的资料看，希格尔从很早时候起表达出的政见就与玛尔基奥一致，可见玛尔基奥对希格尔影响很深。刚才你又说希格尔的女儿拉克丝小时候也请玛尔基奥做过老师，所以这对父女其实一直都有被玛尔基奥同化……”
    
    “玛尔基奥这个人，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郝浪的手指蜷缩起来，仿佛弹琴一样在少女光滑的肌肤上轻叩，沉吟着道：“他不愿意让希格尔知道上一次的事件他有参与，是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影响他在希格尔心里的形象。换句话说，他一定在希格尔身上有所需求，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希格尔对他的看法。”
    
    “然后，他能迅速制定出计划，并且很顺畅地和扎夫特联系，这说明他和扎夫特里的某位大人物---极有可能是帕特里克.萨拉保持着长久且紧密的关系，但对于这点玛尔基奥理论上的‘好友’希格尔却不知道。”鸫接过话，想了想道：“希格尔查到了你的资料，却不知道你在事件里的作用，这说明扎夫特方面也就你的问题对希格尔进行了隐瞒，这很可能是玛尔基奥的要求。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显示出帕特里克的行事风格，确实和希格尔有很大分歧。”
    
    “是啊……”
    
    郝浪叹了口气，俯身趴了下去，把头埋进少女胸口深深吸了一下，道：“我有麻烦了。”
    
    “怎么了？”鸫吃了一惊，下意识伸手抱住郝浪的脑袋。
    
    “和扎夫特接触的是我，然后玛尔基奥还向希格尔提到我，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也许会引起我的怀疑，但他还是做了，那么就是说，他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因为这些而破坏他在希格尔心中的地位，也不会影响他和希格尔的关系……”郝浪转着脸在少女胸口蹭了两下，随后抬起头，平视着鸫的眼睛道：“我原本以为像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方式是灭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玛尔基奥选择的路线和我预想的有点出入，他似乎……还想利用我，并且有信心我依然会被他利用。”
    
    “利用你？”鸫愣了愣，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你这混蛋怎么会被人利用，那家伙老糊涂了吧？”
    
    回想起郝浪之前在她们那个世界的作为，鸫越想越觉得好笑，差点就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但郝浪却没有笑。
    
    “为什么不呢？”
    
    郝浪眯起眼睛，淡淡道：“只要情况合适，只要对任务有益，不管是利用别人还是被别人利用都没有问题……倒不如说，在大局向着我所期望的方向前行的情况下，‘我被利用’和‘我在利用别人’本来就可以划上等号。这个时候的利用也许更应该称之为……合作？”
    
    “……”
    
    鸫的笑声渐渐止歇，她呆呆地看着郝浪。
    
    “喂，你不是认真的吧？”鸫小心翼翼地问道。
    
    郝浪坐直身子俯视着她：“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鸫皱皱眉，表情略微有些不安：“可我觉得那老家伙问题很大，和那样的人互相利用，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问题越大，说明他想要的东西也越大，反过来说，就代表他能够提供的帮助越大！毕竟无论怎么看，玛尔基奥都不会像我一样，在这个世界是从零起步！”
    
    郝浪眼波闪动，轻声道：“等着吧，他一定会来找我的，既然他放弃了‘杀人灭口’这个最简单办法，那就一定在我身上有更大的需求。我倒要看看他还想要我做什么……到那时，就轮到我提条件了！不然，怎么叫‘互相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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