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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也许会有吧，但问题也不大。”
    
    郝浪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随后点开一面光幕，把显示的方向转到苍中那边。
    
    “这是你之前认罪的样子，我已经录下来了，再加上酒馆内其他人的证词，足以证明你在当时亲口承认了犯罪。如果你没能趁刚才把我说的话录下来，那么这些东西就已经可以作为决定性证据，就算告到圣城的裁决审判庭，法官们也会判定你有罪，就算我在这里把你杀了，圣尤利安娜也不能来找我的麻烦--至少在明面上不能。”
    
    “……”
    
    苍中张大了嘴，哑口无言，他知道郝浪说得是对的。
    
    至少从法理上，他已经失去了辩驳的可能。除非他能申请进行特殊评定，只是那样一来，就必须要有一个当时身在现场的「行者」替他出头，不然的话就算是S级「行者」也无法还原真相。
    
    “所以，你的选择呢……”
    
    郝浪移动两步，然后缓缓抬起脚。这一次他准备踩踏的位置不再是手指，而是秋月孝三那颗看起来就让人讨厌的脑袋。
    
    “天啊，你不能……”
    
    薄底的硬靴触及到头颅，被痛醒的秋月孝三低哼着，向苍中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该死的，你知道我们背后的人是谁吗？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们，但你也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那位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右脚微微用力，被踩踏的脑袋和地面挤压着，秋月孝三的痛叫声一下子变大起来。
    
    “……我真的没有5000积分，你的要求我根本没办法完成！”
    
    鞋跟也踩了上去，颅骨上似乎出现轻微的凹陷。
    
    “够了！够了！你赢了！我把所有的积分都给你，还有秋月君的也是，一共两千，拿上这笔积分马上放了我们，不然就算你真的把我们杀光我也拿不出更多了！”
    
    当秋月孝三的眼眶中开始渗出血水时，苍中教授终于放弃挣扎，他崩溃般地大叫着，然后以最快地速度完成交易，把自己身上所有积分，包括上级让他用来购买实验材料的积分全部转让给了郝浪。
    
    总计2316点积分。
    
    “早这样不就好了？”
    
    郝浪松开脚，看也不看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秋月孝三，径直走到苍中教授面前，先是友好地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貌似随意地说道：“对了，我能不能额外问你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苍中勉强压抑着愤怒，他还以为这场噩梦已经结束了。
    
    “我想问问，你们之前所说的研究具体是指什么？在这次研究里，你的上级是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你说你们的委托人是‘兰斯大人’，那么对于这个人，你应该有一点了解吧？！”
    
    “你问这些做什……”
    
    苍中想要拒绝回答，可他的声音却突然卡住了。
    
    因为在他面前，郝浪的瞳孔中再度绽放出血腥且冷漠的光芒，只是这一回承受那份血腥的不再是秋月孝三。
    
    而是非常不幸的，换成了苍中自己！
    
    “回答我吧，如果你不想更多承受痛苦的话……”
    
    第114章 不是风污，也不是旗污，是你的心在污
    
    圣城的天气有着严格的规律性，就如同被神事先预设好的程序一样，夏天一定是酷热的，冬天一定是寒冷的。所谓的温室效应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发生，每一个季节都准点到来，精密准确的程度甚至会让人感觉缺乏趣味。
    
    十天前，郝浪跟随琳娜一起来到圣城，时间刚好是秋末。
    
    于是当他又一次推开窗户，想要迎着秋日的朝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皑皑白雪覆满全城，举目望去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稍远些的街道上可以看见有零零散散的「行者」踏雪而行，大路上则是一辆辆运输车满载着住在远郊的平民向圣城中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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