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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虚假的。
    那种仿佛自己是虚假的恐惧，充斥在贞德的内心中。
    闻言，尼禄似无奈一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啊，哪怕是被称为所谓的救国圣女，哪怕是成为了英灵，但终究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生而已。”
    无奈的说着，尼禄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抬起眼帘望着贞德，接着轻声的问道。
    “稍微问个比较失礼的问题。”
    “你在死的时候，有怨恨过这个世界吗？有憎恨将你出卖的国家吗？有想过报复那些将你推上火刑架上的人类吗？”
    “哪怕是一丁点的想法也好，你有这样想过吗？”
    通过火光，尼禄注视着贞德的眼瞳，在那双清澈的眼瞳中，能够看到反映的火焰，以及尼禄自己的脸。
    只见贞德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尼禄会询问这个，等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张口答道。
    “没有，我从未怨恨过任何人，也从未憎恨过这个国家。”
    回答之坚定，就犹如历史所描述的一般，哪怕是送上了火刑架，哪怕是被火焰所焚烧，这个少女也未曾向敌人，向自己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屈服过丝毫半分。
    闻言，尼禄满意地点了点头。
    “贞德，你要知道，你并不是英雄，而是圣女。”
    “这个圣女并不只是个称呼，只有像你这样内心纯善的少女，才能够与这个称呼相匹配。”
    “所以，哪怕你是已经死去了，化作英灵了，以从者之姿现世，也绝不可能拥有另外的一面被召唤。”
    “哪怕你不会以Ruler的职阶被召唤，但被召唤出来的你，只是现在的你，也只能是身为圣女的贞德。”
    说着，尼禄抬起了自己的手，借助着火光的照耀下，轻轻翻了翻。
    “一般来说，每个人都拥有两个面，而在这个世界，许多的英灵拥有着许多的可能性。”
    “唯独你，没有其余的可能性，也不可能存在另外的一面。”
    “而那个龙之魔女，只不过是以你的根基部分，加上某个人的愤怒、偏见以及所希望如此的愿望，所造就的本该不可能存在的一面。”
    “所以说，那个龙之魔女只是被虚构出来，被冠以贞德之名的虚假的从者而已。”
    “如果她被打败，被杀死之后，连返回英灵座的可能都没有。”
    说着，尼禄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有些累了一样，直接站了起来。
    “所以呢，不要认为自己是虚假的，你一直都是你，是拯救了法国，拯救了许多人民的圣女。”
    “比起我来说，你更为的真实。”
    说完，也不等贞德有什么表示，尼禄就直接跳到了树干上，双手抱着胸口，似睡着了一般闭上双眼。
    贞德看着上方的尼禄，消化着尼禄所说的那些话。
    “虚假的她……真实的我……吗？”
    
    第两百三十九章 奇怪的空间
    最后，在呢喃之际，贞德也不知不觉被如潮水般用来的疲劳所淹没，靠在树下沉沉的睡去。
    最后醒着的，只剩下尼禄。
    “真的是……一个个都没有戒备心的睡了下去啊……”
    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尼禄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深邃的夜空。
    中世纪的夜空，格外璀璨，寂静、安详，周围充斥着安静的氛围。
    因为有篝火，树林的野兽们也不敢随意靠近这片区域，就算想要靠近这里，尼禄也能够第一时间警觉。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藤丸立香她们才敢如此安心的沉睡吧。
    “拯救世界啊……真是沉重的任务呢……”
    低声呢喃着，尼禄轻轻从树上落了下来，为火势逐渐变小的篝火增添几份柴火。
    对面的树下，贞德沉沉的睡着，即使成为了从者，但归根究底，贞德也只不过是个新手的从者，基础能力都明显下降了很多。
    况且……
    “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女生，哪怕是上过战场，也还是个女生。”
    单手撑着下巴，尼禄轻笑了一声。
    “这没有戒备心的睡姿，真不怕我动什么手脚啊……”
    就这样靠在树下，用着简陋的斗篷当做被子，武器放在一旁，大概两个手臂的距离，如果有人偷袭的话，想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贞德的武器并不只有那柄旗杆。
    但不管怎么说，尼禄也是一个男人，各种方面都十分健全的男人。
    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有那种方面的心思而已。
    火光之下，贞德白净的小脸微微有些红润，眉宇之间有些皱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不够舒服。
    或许，对于这名曾经是农村的普通少女来说，干草堆才是最佳的睡觉地点。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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