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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易也未再多劝。
殿中凝滞片刻,总算从重大打击中缓过神来的李世民,眼神倏地浮起一丝杀意。
“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隋杨余孽,到底是哪个?”
听到李世民这个问题,程易不由默默叹了口气,抬眸与李世民对视。
“杨妃。”
程易这两个字,犹如一道惊天巨雷,直接将李世民整个人劈得钉住了。
他表情来来回回变幻无数次,最终定格在了阴郁的愤怒之上。
是啊,杨氏是在武德二年进的秦王府,只要有心,凭着当时李世民对她的宠爱,确实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很多事情。
看着李世民眼中愈发浓重的杀意,程易又道:“这不过是那些刺客的一面之词,陛下不可全信。”
此话一处,房玄龄当即就傻了眼,莫说是他,便是长孙无忌这个国舅爷,恐怕也不敢在李世民如此盛怒的情况下出言劝阻,可程易居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立在一旁的房玄龄瞬间汗毛倒立,脑子里已经思量起来,待会儿李世民若是发怒,他该说些什么替程易求情了。
“你说的是。”
只是叫房玄龄更加震惊的是,李世民居然因为程易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真的冷静了下来!
顿时,程易在房玄龄心目中的地位,又发生了质得改变。
“程易,朕就将朕的儿子们,都交给你了……”
收敛怒气后,这个登基才不过短短三年的皇帝,忽然疲态尽显。
“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程易道。
君臣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心力交瘁的李世民,便让程易与房玄龄离开了。
从宣政殿出来,房玄龄虽然已经尽力掩饰,可他那啧啧称奇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尽数落在了程易眼中。
两人一道结伴向宫外走去,程易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房中书可是有话要与本王说?”
房玄龄突然被人一语道破心中所想,露出了个千载难逢的尴尬表情。
犹豫良久后,房玄龄不动声色看了眼四周,才终于开口道:“圣鸣王方才为何要解释那一句?”
他问的,自然就是程易方才为杨氏开脱的那句话。
“上天有好生之德。”
程易淡淡道。
房玄龄将程易那句话掰开揉碎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程易的良苦用心。
两人一路行至宫门外,程易才刚要出声与房玄龄道别,便见李世民这个能在朝堂中翻云覆雨的扛鼎之臣,竟然双手合拢,朝着他俯身行了一礼。
“圣鸣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鄙人今日受教了。”
说完,房玄龄站起身来,又冲着程易微微一点头,便在周遭不知多少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爬上了自家的马车。
直到那马车吱吱呀呀走远了,注视了马车良久的程易,才忽地发出一道极轻的笑声。
果然,李世民麾下的这些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而后,程易优哉游哉朝着大理寺走去了。
杨妃只是个深宫妇人,她死不死的自然不甚打紧,可她膝下还有两个儿子,还有暗中不知躲在何处的隋杨势力。
若李世民当真把人杀了,恐怕转天那些隋杨余孽便要明目张胆的造反了。
就算最后他们选择弃卒保帅,杨氏那两个儿子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程易不耐烦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却也不想看着无辜之人被牵连送命。
……
大理寺。
李泰不愧是皇子龙孙,尽管身陷囹圄,也得把派头做足,派去供他差遣的狱丞被他指使的团团转。
茶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凉,饭菜不是太清减就是太丰盛,被子不是太薄就是太厚,反正这大理寺中,实是无一处让他满意的。
直逼得那狱丞恨不能哭天抢地一番,也好推了这门要命的差事。
“怎的?让你服侍本王,你还不乐意了?”
李泰眯着自己那一双细长的凤眸,斜睨狱丞一眼。
狱丞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心里止不住的冒苦水。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能在殿下身边服侍,可是卑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李泰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直吓得那狱丞心慌意乱。
其实从昨日程易将那十几个刺客抓回来开始,大理寺上上下下的人心里便都跟明镜似的了。
无论是前头那桩“私制龙袍”案,还是后头这桩“栽赃嫁祸”案,恐怕都跟那些刺客扯不开关系。
既如此,那无论是仍被禁足于东宫的太子爷,还是这位被安排到他们大理寺的魏王殿下,到最后定然都能平安无事。
也正因为这个,那狱丞才不敢在李泰面前放肆,只能捏着鼻子伏低做小伺候着。
“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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