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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脯被划开了一道又宽又长的口子,猩红的血水像决堤的洪流一般,哗啦啦地喷涌而出。
她挣扎着用双手,试图捂住伤口。但一切无济于事,鲜血不停地从指缝间渗出,将衣裳染得惨红一片。
两人先后断气,惨死。
刘灿容目睹突如其来的惨景,一时竟愣了愣神,以至于两名妙手堂弟子潜入其身侧,他却浑然不知。
“相公小心!”
刘夫人立即警示,刘灿容掌中银光猛的暴长,以迅雷之势斩杀二人后,回刀自守。
九指老何并没出手。
他还不能杀刘灿容,玉玲珑的下落尚未问清。
“说吧!你把石头藏在何处?”
“畜生!你不是人,是畜生。亏我把你当朋友,我要宰了你。”
刘灿容已压不住胸中怒火,人与刀一同掠向九指老何。
刀光展动间,两人交手七招。
九指老何仍在原地。
刘灿容退了回来,刀却被对方夺走,他右肋挨了一指,有个小小的尾指指孔,身躯则被彻底贯穿,足见其指劲霸道。
刘夫人贴近身前,神色焦切的问:相公,伤的重不重?
刘灿容佝偻着身子,右手捂紧伤口,左手摆了摆道:没事,扛得住。
语罢,他呕了口血,又强撑挺直腰杆。
九指老何惋惜道:刘老弟,武功退步了!以前你至少能接我十五招,如今才七招,刀都被我夺去。看来人不能有家庭,那样会有顾虑,有羁绊。生活不可太安逸,否则会使你松懈,丧失斗志。
刘夫人骂道:卑鄙小人。
说话间,九指老何拎着金背九环刀,徐徐走到第三人身旁。
那人蜷缩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满面皱纹,目光呆滞。
“别杀我父亲!”
刘灿容急了眼,嗓音也嘶哑了。第三人正是其父亲:刘长安。
刘长安年近八十,已属风烛残年,并且体弱多病,瘫痪卧床七八年。
这几年又患上痴呆之症,脑子比浆糊还糊。认不得人,记不得事,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一概不知。
九指老何一把将刘长安拽起,像拎一只鹌鹑似的,再把刀往他颈脖处横架。
冰寒的刀面,贴触在刘长安的皮肤上,令他顿时寒毛直竖,冷的直哆嗦。
“用儿子的刀,杀掉老子,算不算不孝?”
九指老何问出一个残忍的问题。
“停手!求求你停手!我把刘家所有财产都给你,留我父亲一条命!放我们一条生路。”
九指老何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手一使劲,刘长安的脖子被划开表皮,显出一道细细的红印,再逐渐变深变粗。
刘长安痛的嘴里直哼哼,无力的轻晃头颅,亦不知在说什么,想表达什么。
“谁要你的家产,我要玉玲珑!”
刘灿容痛嘶道:玉玲珑真的没了,我拿什么给你?你是要逼死我全家吗?
九指老何目光一寒道:我的耐心用完了……
“噗”的一记,刀抹过刘长安的脖子。
刘灿容看着父亲身子一颤,蜷缩成团状缓缓倒下,一命呜呼。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刘灿容情绪激动,神智开始有些混乱,眼睛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彻底崩溃了。
心中升起死志。
遽然,“哇哇……”几声,孩童的啼哭声惊醒刘灿容,也惊动敌人。
九指老何风一样的掠向刘夫人,他的目标是刘灿容两岁的儿子。
那是他的命根子,亦是软肋。
他不信撬不开刘灿容的嘴。
如果还是无果,那就说明玉玲珑真的不在留庄,或是真的毁了。
刘夫人反应很快,将匕首掷向九指老何,旋即双手抱住儿子,腾身倒翻一个筋斗,跃上房顶。
她刚一上房,空中迎面打来一篷钢针。刘夫人一式“金蟾戏水”,接一式“鹞子翻身”,身形旋转避开钢针。
暗器是躲过去,速度却慢了一点。
一慢,她的足踝被插进一柄匕首,立刻站立不稳,往屋下栽跌。
同时,刘夫人怀里一松,孩子已让九指老何抢去。
她见儿子落入敌手,落地后正要起身反扑。另一条腿突然中了数十枚钢针,顿觉腿一麻,无法再施展轻功。
另一边的刘灿容在妻子上房时,想为其断后阻敌。却遭到陈列和陈阵的夹击,三人斗在一处,打的不可开交。
“都停手!”
陈列,陈阵一听虚晃一招,闪到九指老何身旁,刘灿容欲追击过去,却迈不出半步,犹如脚底生根长在土里,寸步难移。
他儿子的头被九指老何用手掌箍住,对方稍稍一用力,便能将脑壳捏碎。
刘灿容不敢动。
九指老何看着孩子道:刘天赐啊刘天赐,你爹好狠心啊!不知对你,他是否还能狠下去。
“不要!别杀天赐,他才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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