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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当做是代替格蕾修进行的答谢吧。”
    “是的，我对人类始终是悲观的。在我看来，一些人从世界上被抹除，是他们理所应当的结局。”
    “但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出于主观的恶行。”
    芽衣那近似于洗脱的说法并没有为这位修女小姐求得一缕安慰，或者说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东西。
    阿波尼亚淡淡的开口道：
    “我和你不同，芽衣小姐。”
    “她的离去……固然让我认识到了过程的意义，但就像我曾经证明过的那样，人类是无法改变的。”
    “时至今日，我仍然更重视结果。”
    “可是……这和我对所有人进行的看护并不冲突。”
    “怀着否认的心予以拥抱……同样也是拥抱。我并非特例，只是不加隐瞒而已。”
    她诉说着，停顿一番，吐露了有些矛盾的话语，却是自然：
    “在我眼中，英雄又是什么呢——身为高尚者，却要为卑劣者的幸存牺牲生命。”
    “即使明知道自己要保护的群体中，存在着自己憎恶、也憎恶自己的存在，还是要挺身而出。”
    “你对此似乎非常不满。”
    芽衣有些意外。
    而阿波尼亚神态依旧，她微微摇头：
    “因为我不是「英雄」，只不过……偶尔也会相信，任何人都有被拯救的必要。”
    “好了，请尽快动身吧。”
    在回答完芽衣好奇的那个问题后，她催促了一番芽衣的行程，而后颇为认真的道：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可能性吗？既然由我保留的那些瞬间……这里唯一值得传承下去的事物，即将重见天日……”
    “那么，这座往世乐土……也要投入它最后的「命运」了。”
    “让我们……暂且告别吧。”
    阿波尼亚辞别话语响起在芽衣的耳边。
    而此刻，通往终尽的道路也已经展露眼前。
    那尽头的大门之处，将是跨越五万年的时光，被历史所封存的隐秘。
    是那在所有的记述之中，哪怕连提起都不曾提到过，有时让人怀疑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位律者的。
    ——第十三律者。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我是律者我摊牌了!
    “至深之处隐藏的秘密……居然是一位律者么？！”
    幽兰黛尔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对此显然相当不能理解。
    要知道前文明和崩坏的关系可是打生打死势不两立的，像她们这个纪元这样，一堆律者跳反人类，当崩坏二五仔的事情恐怕根本不会发生吧。
    哦，某种程度上樱的那位妹妹铃如果没有遭受迫害指不定可以，但这也就是指不定了。
    “哼哼，第十三律者？即便是在天命发掘……不，甚至是虚空万藏之中，也完全没有涉及到这位律者的半点信息。”
    奥托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道：
    “有时我甚至会想……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第十三律者……”
    “没想到，她居然就存身于那座往世乐土之中么？”
    这个男人如此说着，而少数英桀此刻的目光也闪烁一二，毕竟这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自己的说法虽然只是猜测，但知情的他们却明白奥托所想的那个就是「第十三律者」的部分真相。
    当然，即便这个男人真的猜到了前纪元对「第十三律者」隐藏的全部，对于现在这个已经被更改到面目全非……不，甚至即便是原本的路线上，也什么意义。
    只是这是，一道题目弹了出来：
    【请问，这位第十三律者是谁？】
    并非选择题，而是简单的问答题。
    虽然他们仍然没有见到第十三律者的真面目，但在场这不是有这么一票律者么？甚至连那个催促的阿波尼亚都在这，想要知道「第十三律者」的真面目显然问他们是最正确的。
    而众人也没有犹豫，直接便将这视线投到了在场英桀的身上，当然……主要找上的还是最为熟络的华、樱……啥，你问樱为啥熟络？在场这不是还有一个蹲坑的八重樱么，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在边缘ob的时候，这对跨越两纪元的樱组可是相当有共同语言，一直在聊天呢。
    只是……
    “关于这个，我并不清楚……”
    樱是这样说的，按理其实也挺合理，毕竟前面那段影像之后大家都知道这位樱是直接死在了第十二律者那里，所留下的记忆体也停留在了那个时间前后。
    但看到她那略微有些闪烁、心虚的眼神，八重樱面无表情的将视线放到了另一个方向，即爱莉希雅那里。
    果不其然，这位粉色妖精小姐正在一个劲的给自己的同伴们打眼色。
    而效果也很显著，英桀依旧很愿意卖妖精小姐这个面子，守口如瓶……而且他们的理由也都相当合理。
    符华可以说自己忘了……哦，她指不定还真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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