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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再次炼丹！老玻璃！
    “此时此刻此地，正具天时地利人和之利！如若陛下不嫌弃，可否让贫道再次献丑一番！”
    北宫无月忽然道。
    同时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嘉善起来。
    跪起来很累的。
    嘉善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站了起来，头垂着低低的，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神色。
    苍老的眸子喜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压抑得彻底，让旁人发现不了端倪。
    没有理会嘉善的嘉靖帝飞快走到北宫无月面前：“国师何必如此劳累，身体为重！”
    嘶……
    北宫无月从容地注视着嘉靖，心中却牙酸得要命。
    双手被一双皱巴巴的干枯老手紧攥着。
    再对上那浑浊却会发光的通红双眼……
    老玻璃！
    “无碍！”北宫无月笑了笑，“贫道之前倒是应该炼一些强健躯体的丹药给陛下才对，是贫道的错。”
    “国师何错之有？”
    嘉靖帝苍白的脸上再次泛红，那是面脸红光的红。
    亦是得闻喜事的红。
    健康，是人类最向往的目标之一，特别是作为封建王朝的最高掌权者。
    而北宫无月已经低头写起了所需的药材，挥挥洒洒写下。
    “好字。”嘉靖帝轻声赞道。
    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对于在场所有注意他的人来说，十分瞩目。
    至于来到宫后苑一直干坐着的妃嫔儿女，他并没有去关注。
    强健躯体的丹药可比这些人重要多了。
    嘉善的淡粉色眸子隐约闪动了一下。
    此时，她离北宫无月的距离最近，能够清晰看到他所书写的文字委实非常不错。
    “吕芳。”
    “奴才在。”年老的太监吕芳连忙应道。
    嘉靖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容有失。”
    心中一颤，吕芳对北宫无月点头哈腰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丹方。
    他明白。
    无论是延寿丹的丹方，还是他手上的这张丹方都足以让千千万万的人人头落地。
    喜好炼丹之术的嘉靖帝对丹方的着紧程度趋近病态，任何人窥视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丹炉比药材先搬了过来，还是之前使用的那个。
    北宫无月旁若无人地抚摸着丹炉表面，沉默不语，而嘉靖帝也是不说话，就站在他身旁看着这一切。
    至于其他像背景板一般的公主妃嫔，更是恨不得发不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搅到这两人，没有谁敢去抱怨……
    “可惜了。”
    “国师可是不满意这丹炉，朕立刻就吩咐人去准备——”
    嘉靖帝飞快说道。
    这一副宠信趋承的模样，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特别是许久没与嘉靖帝见过面的妃嫔。
    北宫无月笑着拒绝：“终究只是凡器，这丹炉再使用一次必会损坏无用。”
    嘉靖帝忙道：“凡夫俗子打造的丹炉确为凡器，国师可有要求？朕必定会满足……”
    是啊，炼制仙丹的丹炉怎么能够轻易承受仙丹之力。
    “陛下且放心，在炼器方面贫道同样有所作为。”
    “国师实乃英才。”
    “承蒙陛下厚爱，贫道惭愧。”北宫无月谦虚道。
    老实说。
    嘉靖帝讲起好话几乎张口就来，令北宫无月也不得不与他对峙在一起，也就是所谓的「商业互夸」。
    终于，药材也送过来了。
    嘉靖帝转身眯着眼扫视了一圈。
    北宫无月恰到好处说了一句：“公主既然问贫道有什么能耐，贫道自然需好好展示一番……”
    “哈哈，朕差点忘了，国师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嘉靖帝大笑一声，看着女儿嘉善的目光亦是温和了几分。
    正是这个好女儿，他才幸运的在今日得到强健身体的丹药。
    嗯，还有丹方！
    嘉善小声道：“父皇慧眼如炬，必是纤悉无遗，国师的能耐儿臣本不应该去质疑的……”
    嘉靖帝轻捋胡须：“知错就好，还不快向国师赔罪！”
    嘉善闻言，迅速走到了北宫无月面前：“国师～”
    温软诱人如塞了蜜糖的声音暖心入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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