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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冷血出事,习玫红心头紧揪,粉靥煞是难看,真似失魂落魄般。
“那木头咋了?出了什么事?”
追命即道:说是四师弟办案时,与人发生械斗,受伤不轻。我也是刚从提刑衙门收到消息,事情详情还有待核实,故正要去油麻地走一遭,恰巧在这里遇上你。
习玫红听罢,连连顿足道:这木头总不让人省心!崔师哥,咱们赶紧出城吧!
追命劝慰道:你亦别急!四师弟向来坚韧刚硬,每次总能绝境逢生,我料其并无大碍。
他想让习玫红别着急,故嘴上这般说辞,其实心里很担心师弟。
而温柔是个会来事,凑热闹的主。
她未及细想,便脱口道:冷捕头有事,我非得去瞧瞧。
“你?”习玫红侧首斜瞟温柔:这事与你无关,轮不到你去。
温柔反瞪一眼,好整以暇道:谁说没关系?我爹爹身为洛阳地界的父母官,地方上的事,他可是说一不二,岂会帮不上忙?
习玫红听完,神情不屑一顾:我们并非洛阳人士,不劳你们姓温的瞎操心,有功夫先管好自己吧。
温柔嗔道:你这人真刻薄,为何好心当成驴肝肺,简直不可理喻,本女侠是真心想帮冷捕头,懂吗?
习玫红回答的斩钉截铁:不懂!也不用你帮!
“刻薄精,你……”
追命截声道:温大小姐,依崔某之见,你还是别去为好!油麻地属于妙手堂管辖地盘,目前案情尚不明晰,事发地恐有危险。你千金之躯深入险地,温大人亦难放心。
温柔道:什么妙手堂,我看叫黑手堂还差不多,回百应这大坏蛋,亦不知干了多少桩伤天害理的勾当,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对呀!”习玫红语气略带嘲讽:就是这么个大恶棍,某些当官的硬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放任其作恶,还自称是父母官!坏人抓了没?恶势力打了没?替百姓申冤做主了没?
温柔顿时火气上涌,叱道:刻薄精,你再敢侮辱爹爹,我非割你舌头不可。
追命见状,厉声道:都少说两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说完,他的眼睛望向温伶真。
温伶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被一层冰冷彻骨的寒霜所覆盖,难以看清心思。
她的眼神冷漠,宛如冬日里冻结的湖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小姐,跟我回府去!”
温柔道:我不回!
温伶真已然转身,边走边说:走,别逼我带你回去,我不想那么做。但温老大已发话,不得不照办。
她对冷血和妙手堂的事漠不关心,只想着带温柔回府,且用命令的口气。
温柔蹙紧眉头,心忖要在温伶真眼皮底下溜走,难如登天。她是爹爹的忠诚部下,既领命前来,自然要带自己回去复命才行,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且,温伶真自从温放白离开后,性格变得古怪孤冷,不易亲近,行事决绝。
她可不好说话。
更难惹。
她不会像爹爹,两位叔叔那般宠爱自己,忍耐自己,纵容自己。
倘若与其对着干,肯定没好果子吃。
温柔心念至此,只得作罢,朝习玫红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刻薄精,你等着!本女侠迟早与你算算今日的账。
习玫红故意捧着左脸颊,阴阳怪气道:好啊,我等着!下次别再挨巴掌了,怪疼的!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脸疼,而是打得本小姐手心怪疼的。
一说完,她便“扑哧”笑起来,笑声里尽显调侃,戏谑,幸灾乐祸的意味。
“死刻薄精,咱们这笔账,且先记下,下趟本女侠必双倍奉还。”
“随时领教!”
温柔紧咬薄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跟上温伶真。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犹如一只白天鹅后面紧跟的小鸭。
追命目送二人走远,又瞅了瞅习玫红,无奈的轻轻摇首,微微叹息。
习玫红问:崔师哥,你咋了?
追命苦笑道:没事,没事!
他内心默默念叨:女人啊女人,真麻烦啊……
追命吹响一记哨音,有人忽从街边胡同里出来,双手各牵一匹马。
牵马的人习玫红也认得,是京城刑部的捕快灰耳,归无情指挥。
他与追命是一道的,都要赶赴油麻地,偏偏遇到温柔与习玫红吵架。
“灰耳,你怎么也到洛阳了?”
灰耳挠了挠右耳道:大捕头派我来洛阳捎信,目下三爷又缺人手,我便留下来帮忙。
他的右耳很普通,左耳却戴着一只灰色皮耳套,就像长了一对阴阳耳。
其实,他本姓尤,叫尤占江。早年办案时左耳受伤缺损,只残留耳根一段,只得戴上耳套。
故而,六扇门里大家管他叫“灰耳”,本来与另一名捕快“沙尘”同组。
可叹,沙尘在“名利圈”死于雷怖刀下,使其失去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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