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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偌大屋子内,就剩下夏洛克与奇欧斯而已。
奇欧斯落坐单椅后,手势朝桌面示意一下,让对方自行决定要什么样的浓淡程度。
夏洛克?福尔摩斯将热气蒸腾的红茶通过滤茶器倒入染釉白瓷茶杯,轻放下茶壶,过程中丝毫碰撞声也无。
"你没有选择和我战斗..."
夏洛克坐姿后靠着舒适的绒布沙发,提起杯耳凑近嘴边,视线没有特意放在奇欧斯身上,但他毫无疑问是在和唯一在场青年听众对话:
"看来我并非你眼前的阻碍,或许只是暂时如此,不过能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交谈,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看不出来有战斗的必要..."微耸了耸肩,青年并未否认对方所言。
他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放在杯盘中静置待凉。
"首先,我们之间的利益不见得有冲突,其次,动手也不知道有几成胜算,即便侥幸赢了,又无法获得什么好处...自然就排除在选项之外了。"
确实,他认为没必要和福尔摩斯成为敌人,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主线任务。
既然不是必杀的目标,有什么必要平白树敌呢?
"你知道我的存在,也早就提防着我..."夏洛克浅尝一口红茶,颇为满意了点了下头。
将茶杯放回盘中,他侧过身,视线正对着奇欧斯。
那双眼眸虽然看的方向完全没错,却似乎缺少了一丝生机的光芒。
青年目光仅稍稍停留,夏洛克便察觉了。
"真敏锐啊,竟然能看出来我是一名盲人..."男子淡然微笑,对自己失明之事全不在意。
"大约六十年前我差点被毒杀,从此失明。不过,我应该还是能准确「看见」你的,声音、气味以及气流都能带来足够的情报,推理代替眼睛拼凑起破碎的世界。 "
简要解释过自身双眼的情况,他接续先前的话题说下去:
"和弗拉德的战斗中,你和那位少女都没有使出全力,正因为你明白,我可能已经在暗中观察,所以才让梵蒂冈教廷去消耗弗拉德的战力,避免我获得更多情报。 "
轻易不离身的烟斗端在左手,也不见他做什么动作,一丝火苗便在烟叶上闪现。
"非常聪明的做法,虽然我的推理几乎能预知未来,但面对完全不曾见识过的未知,出现误判的机率会大幅上升也是事实。 "
"然而..."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奇欧斯不置可否的回答:
"您会这么说,也证明您并不怎么担心我和蒂法的威胁。 "
"呵,并非如此..."
摇头轻笑一声,下一刻,夏洛克眉眼忽然变得锐利。即便已知对方是一名盲人,仍不免感觉被如刀锋般的视线盯着。
"坦诚只是我的习惯而已,包括我推理出自己死期这件事,也不会刻意隐瞒他人。 "
"试探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们的存在如你所说那样无足轻重,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是吗? "
闻言,奇欧斯默然。
他是希望藉由言语上的谦逊退让,让夏洛克说出更多关于奇欧斯和蒂法战斗能力推理,以便趁机确认对方握有多少情报,或者产生哪些误解。
可惜,老侦探不只看出他的意图,更是一句话让上半场的试探游戏划上休止符。
"您说得没错,是我失礼了..."
自椅背上直起身,青年放下茶杯,从怀中烟盒取出一支小雪茄。
"直接进入正题..."
打火机点燃深褐色烟卷,奇欧斯缓缓吸了一口樱桃香气的烟雾。
"我使用特殊手段通过历境来到此时空的目的已经达成,很快我就会返回原本的时间,目前并没有与您...包括您的组织为敌或者冲突的意思。 "
"不存在我原先推理的未来中的年轻人,虽然我无法确定你究竟是如何出现,但你今后想做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
话语在此一顿,夏洛克失明的双目闭起,却让人觉得他这瞬间,视野已然穿透整个空间甚至时光长河。
"世界选择了一个人来主导未来,那人并不是你,我相信你同样很清楚这一点..."
男子眼睛骤然睁开,紧盯着单椅上的青年。
"你是想和世界为敌吗? "
面对夏洛克的肃然神色,一抹笑意浮上奇欧斯面庞。
果然,拥有近乎全知的推理能力,夏洛克?福尔摩斯甚至能凭此看见未来,也很清楚自己的角色。
可叹的是,身为剧情人物,他同样受到世界意志的干涉,纵然知晓未来如何发展,却缺乏改变的力量。
"夏洛克爵士,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
见沙发上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奇欧斯这才问道:
"我已经两次改变了过去,甚至连弗拉德也死在我的剑下,相较于原先在您推理下呈现出的未来,如今是否出现一些变化了呢? "
"虽然大方向没有太大改变,却亦有不少细节和我记忆中不同了..."
言至此处,夏洛克沉吟半晌,反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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