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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着姐姐离开，仍在沉默。
    半晌之后，才有人道：“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是耳熟。”有人接话，艰难道：“之前游戏发指令让我们务必弄死的人，就叫祝闻。之前那个1号，想整的玩家……也叫祝闻。”
    众执行官们：“……”
    沉默良久，99号执行官忍不住道：“那他为什么没死？”
    话落，一时之间没人回应。
    他们先后想起了现在的、伟大的1号执行官因为原1号要弄祝闻所以差点掀了第9管理区、紧接着原1号就寄了的事；又想起了伟大的1号执行官带着12、38去接了指令去砍祝闻，结果啥也没干回来安心接了处分还和祝闻有说有笑的事。
    再然后，他们看向0号执行官大门紧闭的办公室。
    两秒后，执行官们木着脸转过身——各回各家。
    沉默，是今晚的危机应对部门。
    ……
    祝闻站在办公桌背后的照片墙前，看着满墙的合影、每一张合影都被挖走了站在中心的人。
    被从合影上剔掉的人显然是季霜，祝闻回头看她：“你没事折腾照片干什么？”
    季霜托着腮看着操控台上已经往外蹦了10分钟新信息的邮箱，接道：“忘了，好像是……”她回忆了一下，随后才确定道：“在想要不要挂职去打终局的事。”
    现在看来终局的信息是相当明确的，但在当时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就当时的情况看，锁了积分往终局打，风险实在太高。
    她犹豫很久，好在犹豫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祝闻进游戏了。
    季霜心中的优先级非常明确，再加上祝闻前两局的动静确实大了点，她自然选择去找祝闻看看情况。
    她看着邮箱界面不断刷新的邮件，叹了一口气：“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儿就回去。”
    “我等你。”祝闻在季霜身边坐下，撇了眼她的操控台，咂舌：“你多久没管事了？”
    季霜一开眼：“也就……小一年。”
    她上下翻页，看了祝闻一眼，关掉操控台：“算了，不差这一天，先回去休息。”
    祝闻：“怠惰啊珍珠。”
    季霜：“……”
    无语片刻，季霜悟了，“哼”的一声道：“老大不摸鱼底下的人岂不是没事干，走走走。”
    她拉着祝闻出去，没有回之前的生活区，而是往自己之前的宿舍去。
    “你联系东旭哥吗？我们休息好了去找他？还是等第三阶段的信息出来？”季霜边走边问，路过原6号执行官的宿舍，往门牌上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转而问：“你要自己的宿舍吗？”
    祝闻：“都行。”
    他没什么大件的生活用品，住哪里都一样。
    季霜捏了捏他的手心，“哦”了一声。
    开门进了宿舍，才转头看向祝闻：“那要和我一起住吗？”
    祝闻扬眉，视线越过季霜看向宿舍客厅的景观墙，眼中诧异稍纵即逝：“你们家楼下？”
    他走到景观墙面前，那像是一面落地窗，和从前甄珠家楼下看到的光景差不多，底下是一块不大的、小区里常见的休闲区。
    秋千和跷跷板都长了锈斑，过去时常有同龄人为了抢秋千或者跷跷板哭闹，祝闻在楼上都能听清楚。拐角的地方有一家开了很久的文具店，时常有好看的笔记本，甄珠抽屉里全是崭新的笔记本，不舍得用，所以上学的时候还是用甄父大学里发的草稿本。
    季霜诧异：“什么叫‘你们家楼下’？不是你家？”
    祝闻颔首：“也是。”
    他看向景观墙，虚假的景致里当然不会有小孩在底下打闹，何况这个年代，大部分小孩子都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祝闻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睡觉去，卧室呢？”
    “这里～”季霜朝旁边指了一下，脚步轻快的去开门。
    往屋里一看，季霜：“……”
    她走的时候把所有觉得可能能用上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因为确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也没整理。
    估计负责清洁的人也没敢动她的东西，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堆着。
    她两步并作一步冲进去，把床上的一堆东西全部团成一个球，塞进了衣柜里。又低头拍了拍床铺，不放心的抓起辈子闻了闻，紧接着就开始换床单被套。
    毕竟是从11岁开始就独自生活的人，季霜一套动作快的很，很快抱着被子转身朝祝闻扬眉：“睡觉。”
    祝闻摇了摇头：“真利索，我想搭把手都插不进去。”
    季霜扬眉：“那是。”
    她窝进柔软的床垫里，给祝闻腾出位置，点开面板看了眼部门内现在的情况，半倚着靠垫的身子不断往被子里滑，等躺平的时候，就关上了面板。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感受到了困意，往祝闻那边拱了拱，嘀咕道：“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祝闻：“确实。”
    季霜闭着眼没再回话，呼吸逐渐轻缓下来。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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