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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继续翻阅学园过往资料。
    虽然逐火英桀具备高级权限，哪时候都能了解三大组织的历史情况，但身边有舰长大人在，就多了个能够答疑解惑的人。
    结果思维空间里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指挥家，你……让我来控制身体吧。”
    声音轻轻柔柔，绝非专家、大魔术师她们的说话方式，也不是此前的几个小时里同样出过场，对圣芙蕾雅学园的教学模式表达想法的讲师。
    是欺诈师，最初的维尔薇。
    过去的五万年里，其余维尔薇一直难以确定是否真的有原初人格存在，因为她几乎从不出现，哪怕后来侵蚀之律者威胁往世乐土，最初的维尔薇现身，等到事情结束后又迅速销声匿迹了，也就和华奕关于对待恶人的态度进行过有限交流。
    现在原初人格想用这幅身体做什么？
    记得她不是大胆的类型呀。
    指挥家小姐稍感困惑。
    她哪里能猜到最初的维尔薇本来打算提醒，“你这大半天时期扮演的是秘书，而非女仆”，但想起指挥家先前直接把身体控制权扔给专家，专家又装成指挥家，不同意识间勾心斗角，原初人格放弃让她人如何如何，决定亲自出马。
    办公室里没有旁观者了，自卑也能展现出行动力。
    华奕感受到维尔薇的意识再度切换，手中动作未变，继续处理工作，静观其变。
    而后就发现少女先前活泼的气质一变，变得温婉，透着些许弱气，抿了抿嘴，脚步轻移来到自己身后，探出手捶背捏肩。
    无需通过意识权能判断人格特征，仅从表现推测，舰长就猜到出来的是哪道意识了。
    见到华奕回头望向自己，最初的维尔薇回以羞赧的笑容，依旧按照科学的按摩方法为他捏肩。
    “这才是舰长期望的女仆工作，对吗？”
    “类似于cosplay还原角色的小动作，有当然最好，没有我也不会强求，没必要为难自己。”
    “没关系，我希望舰长开心。”
    代表自卑的最初的维尔薇能说出这句话，已然鼓起了十足勇气。
    她柔弱的气质与大魔术师、专家等人迥异，既不活泼也称不上严肃，反倒有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华奕忍不住出言逗弄。
    “那如果还有一些事情能让我更开心，你愿意做吗？”
    “啊？！”
    所有维尔薇都是天才，人类顶尖头脑。
    即使最初的维尔薇总说自己只是在扮演天才，能够分割出如此多的意识，名为维尔薇的少女天赋之卓绝，已然到了人理巅峰。
    她能听出来华奕在蓄意逗弄，也能猜到这个问题进可攻退可守，那“一些事情”的具体内容，舰长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反应实时调整。
    但，没办法分情况思考应对策略了，最初的维尔薇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嗫嚅无言。
    如此反应就是华奕希望看到的可爱之处。
    “你很容易害羞呢，果然根本原因在于出来透气的时间太少，以后该多熟悉下人际相处才是。”
    “因为我现在面对的是舰长……”
    轻声争辩了一句，维尔薇调整语气。
    “爱莉希雅知道梅、黛丝多比娅和普罗米修斯回归，刚刚给我发送信息，约好宴会的时间地点，舰长要一起来吗？”
    “我在场免不了喧宾夺主，你们应该有许多话想说，不同于往世乐土里的欢宴，英桀和梅她们五万年未曾取得联系，这次我就不去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聚餐，今天的时间属于你们，尽情叙旧。”
    “感觉怪怪的，拯救一切的英雄还在忙碌，被拯救的人却自顾自庆祝起来。”
    “美好点滴恰恰就是我努力奋斗追索之物，如果你觉得奇怪，就再给我一个吻作为犒劳。”
    最初的维尔薇睫毛翕动。
    她是原初人格，意识权限最高者，偏偏最为自卑，这种矛盾正是维尔薇的螺旋一角。
    华奕身后的少女俯下身。
    站位问题，在亲吻之前，两人的面颊会先有碰触。
    舰长的面颊清清凉凉的……或者说，自己的脸在发烫？
    啾。
    自卑天才的吻不像齿轮那般严丝合缝，也不似机械那样冰冷僵硬，而仿佛小动物。
    上次献吻的是恶人，现在换成了最初的维尔薇，这两个吻应该算作不同意识的初吻，一个是最激进的人格，一个是最怯懦的人格，分属两种极端。
    她们以身作则，为指挥家、专家、大魔术师等人后续与舰长的关系进展提供坚实基础，可爱可敬。
    “好啦，我这边没多少事务了，你可以早点去和爱莉希雅汇合，厨师维尔薇应该会成为准备饭菜的主力——在我这边帮了大半个白天的忙，马上又有新的烹饪工作，我也要犒劳一下你才对。”
    这次，是华奕回吻维尔薇。
    他满怀善意，决定犒劳所有维尔薇意识丰。
    但原初人格权限最高，其她维尔薇没法和她争抢身体控制权，于是成了再次独享。
    数分钟后才跑出办公室的最初的维尔薇发誓，自己没有故意独占华奕，单纯是被亲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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