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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不仅仅要保证自己不会被干扰，还要考虑自己本身会不会被那些知识所摧毁。
    要知道，对于世界来说那些知识没有好坏之分，但对于人来说，某些知识或许会让其寂灭。
    “将着一切都直接告诉我，你不怕我选择阻拦你吗？”陈渊沉声问道。
    卡尔对他的态度好的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他没有怎么询问，他就宛如是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要知道他进来的时候可是将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斯诺给杀死了的。
    “当我决定走向这一步的时候便不怕其他人的阻拦。”
    “况且，对我来说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点。”
    一边说着话，卡尔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陈渊的身边。
    他伸出了手，陈渊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伸出了手准备抓住他。
    但却诡异的抓空了。
    这个感觉...
    他的视线化为了实质在查探着眼前之人。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陈渊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所有人都小瞧你了呢。”
    “痕迹不死...”
    “不死的第三个阶段，不愧是死神卡尔啊...”
    不死有四个阶段，第四个阶段只有十二天道跨越过，而第三个阶段从古至今包括历任天道在内，也只有不到十人跨入这个层次。
    在这个阶段之中，人即使是被从根源上斩杀，在他所走过的路，所去的地方，视线或者说是思想到达过的地方他都会重新复苏。
    这种情况下他们算不上是死亡，但也算不上是活着。
    卡尔能够达到这个阶段他已经很震惊了，但最让陈渊感觉震惊的事情是他在达到了这个阶段之后，自己将自己从根源上斩杀了。
    也就是说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死神卡尔是一个“痕迹”中诞生的他。
    他将自己的灵魂之中孕育出来了新的灵魂，让那个人以活着的姿态前往虚空的战场中研究虚空。
    随后他将自己原本的灵魂从根源之中斩杀，并且因为领悟的关系，被斩杀的他从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之中醒来，以亡者的身心却研究现实的武道和规则。
    以生者之躯体研究无序混乱充斥着破坏的甚至于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死亡的虚空。
    以亡者之躯研究充斥着规则秩序甚至于可以说是代表着生命的世界。
    死神卡尔，好大的气魄。
    
    本章完
    
    这已经不仅仅是气魄的了。
    为了完成自己的实验，并且加快这个步伐，竟然直接从根源上把留在主世界的自己斩杀，只让自己存在的痕迹研究着这个世界的规则。
    要是留在这里的是他孕育出来的那个灵魂也就罢了，但留在这里的是他原本的灵魂。
    为了研究一些事情连自己都不放过，卡尔真是个狼灭。
    “其实留在这里的是你孕育出来的灵魂吧。”虽然知道卡尔不会这样子做，但陈渊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毕竟想要死很容易，但想要重新活过来那就难了。
    尤其是被从根源斩杀之后。
    到现在为止，达到不死的第三个阶段只有寥寥数人，但这些人在死亡之后也只是留下了痕迹之中的自己苟延残喘。
    能踏入到不死第三阶段的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比卡尔强大的多，他们都无法再次活过来，卡尔想要重活一世可以说够呛。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说谎。”卡尔微笑着说道。
    “一生一死，为什么你会选择让那个新诞生的自己以生的姿态活下去，而你却以死亡的姿态在这里苟延残喘？”
    这个是陈渊最难以理解的。
    不管从那个方面考虑，也都应该由那个他死，本体活吧。
    “死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新生者死亡是无法体会到死亡过程之中那种伟大的律动。”
    “为了体会并且研究这种律动，只有我自己最为合适。”
    天才？亦或者是疯子？
    陈渊分不清楚此时卡尔的状态。
    但不得不说他这种不疯魔不成活的态度震撼到了他。
    在对某些事情的专注程度之上，他的确不如卡尔或者说差的远。
    “你停留在这里继续召开死歌书院，并且给予到达这里之人帮助的目的是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陈渊继续问道。
    “研究总是需要做一些实验的。”他微笑着回答道。
    所以说华烨只是他的试验品吗？
    不对，不只是华烨，到达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他的试验品。
    他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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