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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下卿王家,被乱匪入城一夜覆灭。
当夜,王家家主一支想要突出城外,结果在城门处中了埋伏,号称滦城三剑的三位四品顶尖高手供奉,联手以真气外放绝学破开箭雨,冲进阵中搏杀,结果被某位见猎心喜的身高八尺女壮士三刀砍成六段。
王家嫡子逃往李家,被李家绑出门外,为乱军斩首。
城外,王家新立二十余处庄子,都被乱匪攻入。
男子斩首以筑京观,女子入营为奴,金帛财物洗劫一空。
清晨,马古城依然秩序景然。
虽然见到路上血迹有些慌张,但毕竟街上没人持刀而行,寻常人家昨夜也没遭匪乱,倒还能正常运作。
若不是一夜喊杀,和清晨在城门外筑起的京观,简直不像是有乱匪入过城。
“这等恶徒,连掩饰都不肯掩饰了吗?”马古城北门,有一名吴国来的带剑游学的士子,望着京观最上方一颗白发苍苍、犹带血泪的人头,怒道。
王家在吴国贵族之中,名声还是不错的,接济游学士子、扶助落魄贵族,都是基本操作。
“张兄噤声。”身边两人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夹着便走。
“呜呜呜——”
直到离开三五十步,两人才放开手。
“张兄,小弟家人都在此地,张兄慎言。”
“呜呜、呜!”
捂着嘴的那人放开手。
游学士子愤愤说道:“两位,这手段摆明是——”
“嘘——我们当然知道,你看那边。”其中一人朝城门处一指。
那吴国士子抬头望去,只见许多出入城门的行人正在欢呼雀跃,还有往京观上人头吐唾沫的,顿时吃了一惊。
贵族高门极受尊重,许多落魄的贵族子弟,只要能证明自家出身,哪怕身无分文,也有大把人来投靠。历史上甚至有王族子弟借此复国。
王家是下卿,可以说是臣爵中最高等级的贵族,被斩首筑成京观已经是人间惨事,居然还被人如此唾弃——这王家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王、侯、伯是王爵,卿、大夫、士是臣爵,因为上卿都是临时职位,所以下卿就是臣爵中最高级的贵族了。)
“张兄,你刚来不久,不知道王家这些日子为了收回祖地,闹得如何天怒人怨,不知有多少人想他们死。只要看看昨夜鹿军精锐扮成乱匪入城如此顺利,就知道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做了内应。你若是定要为王家抱打不平,请恕小弟不能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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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城。
几家与王家关系不浅的吴国高门贵族家主汇聚一堂,讨论如何应对王家灭门之事。
贵族嘛,家大业大传承长远,死一两个族人并不奇怪,就算家主死了也不是没有。
但这种连庄户也要连根拔起的手段,还是太过残暴,让大家无法接受。
“一个贱奴也敢杀戮高门?王兄曾与我有恩,此仇不报,老夫何以为人?”一名身形富态的老者在花园中来回走动,一边沉痛的说道。
“此事断断不能就此干休,今日她可杀王兄,明日也可杀我等!赵兄,此事算我一个。”穿团花黑袍的老者坐在花园石桌旁,沉声说道。
“但那贱奴手握重兵,咱们还要从长计议,而且别忘了那贱奴的出身,万一把那狂徒招惹出来——”另一名白发老者用食指轻轻敲了敲石桌,沉吟片刻,苦笑一声道。
说句实话,红梅就算手握重兵,在这些高门贵族眼中也不算什么——哪家大贵族没有万把私兵?若是不计代价全力动员,出动十万青壮也是等闲。
但问题是,若是把那好好躺平在鹿国的狂徒招惹出来,别说他们三家,就算整个吴国同心合力,也要心里没底。
当年鹿梧马踏埕都,硬生生杀入楚国王城,策马于楚国朝堂之上正面击杀楚王,震动天下。
而且在归途中,他还以兵家斗将身份决战武道宗师,兵家煞气大破先天罡气,正面击杀楚国武道宗师,虽然身受重伤,依然隐隐被视为天下第一斗将。
当时吴国上下,曾想趁他重伤,击杀这个不稳定因素——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义,但平白拿下南方五府之地,道义又算什么?
要不是吴王仁厚,亲自出城与鹿梧相谈,只怕当日吴国就要天翻地覆——后来复盘,大家才发现不但鹿梧伤势早已痊愈,而且暗藏精锐人马,只怕就等着吴国上下翻脸呢。
他们几家,包括王家,都是主张趁机做掉鹿梧,好白拿南方五府的那一拨。
当然,这是当时吴国上下的主流,便是吴王亲生母亲也是支持他们的。
虽然后来以江南五郡,置换了南方五府祖地,但这件事多少给大家心里留下个钉子。
倒不是大家心有内疚,只是怕那狂徒来算账。
按理说这种政治交易,尔虞我诈没啥道义好讲,又不是私仇,成熟的贵族不应该记仇。
但那狂徒可不是什么成熟的贵族,而是商人子弟出身的暴戾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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