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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只是摇摇头，即使在强大的神祇官面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她一只手握着短刃，顶在卡罗琳修女身上。
    对于这个认真的少女来说，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才是她的使命。
    芦屋素子讨了个没趣，也没有计较，一只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刹那的孩子这么能干，岂不是我又输了。”
    触手魔物头顶，李牧之感觉到上杉美妃子身体中，仅存的人类部分正在快速异化。
    他甚至能够部分控制身下的触手魔物，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
    这才将目光转向坎蒂丝。
    她现在右半边身体异化，速度上已经远慢于上杉美妃子。
    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慌张，反倒是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见李牧之看过来的表情非常古怪。
    坎蒂丝忽然咧开嘴，露出笑意，不过由于小半边脸已经异化。
    看起来有些瘆人：“不用担心，你已经赢了，大概还有十分钟，你就能彻底获得魔物的控制权，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额。。”李牧之手中动作不停，已经从上杉美妃子胸口伸了进去。
    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伸了进去，在羊皮书的帮助下。
    正在缓慢改造上杉美妃子的身体结构。
    他还是选择了保留上杉美妃子做为人类的器官，只是将其他部分魔物化。
    这也是他目前阶段，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目光看向坎蒂丝：“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认输的人，会做出的表情。”
    坎蒂丝闻言，果然笑得更大声了：“认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即使她的脸上因为异化有些吓人，但依然再次出现了虔诚的表情：
    “这个魔物原本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真正的仪式，马上就要发动了。”
    “。。。”李牧之闻言，双眼眯了起来。
    “和你玩得很开心。”坎蒂丝放弃了继续异化，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过手握羊皮书的李牧之。
    从一开始也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现在目的达到，自然没有再装的必要。
    “既然你也获得了知识，那么一定也能知道吧，人类将获得真正的平等，再也没有战争，没有争斗。。。”
    就在这时，一道光闪过，芦屋素子乘坐一张折纸，落在李牧之身后。
    刚才的话，她自然也全部听到了，蹙眉看着李牧之，问道：
    “喂，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被摆了一道吗，这个大家伙只是诱饵？”
    没等李牧之开口，坎蒂丝倒是自顾自解释起来，毕竟她的计划被李牧之打断了。
    就一直处处被算计，现在依靠真正的后手获得了胜利。
    自然非常乐意和这个把自己坑成这样的家伙分享。
    “虽然很可惜，但你们确定打败了它，不过即便如此。
    最重要的仪式已经发动了，我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所以我们要死si了吗？”芦屋素子说话极为通俗，这点和土御门刹那正好相反。
    “不要误会。”坎蒂丝显得极为耐心：“在神之下，我们都是兄弟姐妹。”
    说完又看向李牧之，显然比起打败神祇官，看这个破坏自己计划的家伙懊悔，更能让她觉得愉悦。
    见他现在还在将手伸进上杉美妃子腹部，进行改造。
    也有些不悦，这时候她应该是主角：“不用做无用的挣扎了，距离仪式启动还有不到三分钟时间，我已经赢了。”
    没有什么比在对手以为胜利的瞬间，将他希望磨灭更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
    “如果你能向我道个歉，或许我能原谅你也说不定。”
    “喂，没别的办法了吗？”芦屋素子丝毫没有做为神祇官的城府，转头问李牧之。
    此时，李牧之终于把最后一个重要的器官保护好，将手从上杉美妃子腹部抽了出来。
    甩了甩手中的粘液，看着不远处，一副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坎蒂丝。
    “抱歉，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自以为占优势的人，说no。”
    “算了。”坎蒂丝也没有厉害他，双手举过头顶，抬起头，闭上眼，脸上满是虔诚：“时间已经到了没，群星已经到了合适的轨道上。”
    芦屋素子被她吓了一跳，目光看向天空。
    然后就这样过了十秒的样子。
    夜空中除了零星几颗星星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半晌，芦屋素子又低下头，看着保持虔诚姿势不动的坎蒂丝，又朝着李牧之问道：“我是不是已经不是我了？”
    “。。。”李牧之嘴角抽了抽，看来神祇官的选拔只看实力，并不看智商。
    坎蒂丝也已经睁开眼睛，先是迷茫，接着目光看向李牧之：“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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