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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职呢......
    “路西法!”
    黑崎蓟突然转头,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透过水晶球与女王对视。
    “找个人把我扶出去,这剑太耗能量了,我腿软........”
    “噗!”
    
    道歉番外 远坂乙己
    我叫卫宫士郎,卫宫切嗣的养子。
    由于爱丽妈妈喜欢上了抽卡游戏,把老爹出差前留下的生活费败光了,我只好在有黑道背景的藤村老师介绍下,在热情组织名下的酒店打工。
    我从上个月起,便在两条街外的凯悦酒店里当伙计,经理说,我样子太温柔,怕镇不住魔术师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
    我说我会做饭,但是经理不放心。幸亏藤村老师背后的产业部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冰镇红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经理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远坂时臣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远坂先生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袍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皱纹不是很多。穿的虽然是长袍,可是料子虽好,但是有点久了,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魔术理论,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远坂,别人便从魔术书上的“以太衰退既成事实”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远坂乙己。
    远坂先生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远坂时臣,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冰两瓶酒,要一碟鹿肉。”便排出九万日元。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典当了家里地产买宝石了!”远坂时臣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卖地给雪之下家族,往死里抬价。”
    远坂时臣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典卖地产不能算穷……卖地!……魔术师的事,能算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魔道贵族固穷”,什么“优雅”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远坂先生原来也当过东京市长,但终于没有升官,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连魔术都练不起了。幸而家里有好多地产,便买点地,换一点宝石。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账本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账本上划去了远坂先生的名字。
    远坂先生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
    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会魔术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会魔术,……我便考你一考。强化魔术,怎样用的?”我想,连魔术都练不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远坂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用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咒文应该记着。将来做君主的时候,教学生要用。”我暗想我和君主的等级还很远呢,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解析架构,再吟唱俩工程咒文么?”
    他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卢恩咒文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远坂先生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他。他便给他们一人一片鹿肉。孩子吃完肉,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远坂先生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肉,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No more(伦敦腔)。”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远坂先生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经理正在慢慢的结账,取出账本,忽然说,“远坂先生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万日元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快要破产了。”
    经理说,“哦!”
    “他总仍旧是卖地买宝石。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强买强卖到黑崎蓟家里去了。他家的价格,抬得的吗?”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写悔过书,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还找了福葛队长来,挨了一发【紫烟】。”
    “后来呢?”
    “后来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样呢?
    ”“怎样?……谁晓得?许是破产了。”
    经理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冰一瓶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
    站起来向外一望,那远坂先生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长袍,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绳在肩上挂住;
    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远坂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万日元呢!”
    远坂先生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经理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远坂乙己,你又强买强卖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强买强卖,怎么会打断腿?”
    远坂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经理,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经理都笑了。我冰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
    他从衣袋里摸出四万日元,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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