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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白可儿你上车来,再不包扎,血可就要流光了。
何梵领命去生火,白可儿也只能听命,无情帮他上了药,又包扎起来。
白可儿也的确能吃痛,硬是没有喊叫,紧收着脸咬牙忍住。
不一会何梵用剑削出一些不潮湿的木片用火镰生起一堆篝火,几人也把湿衣服架起烘干。
雨后山谷的空气特别清新,夹杂着泥土的新鲜,花木的清香。天色也变白了,远处山峰上一道绚烂的彩虹被拦腰截断,既美又有些遗憾。
何梵一边摆弄着杆子上的衣服,好奇的问:公子,你为什么要放了她。
无情淡淡的道:她不论在有桥集团,还是蔡京手下都委实不算太坏,并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虽然是敌对阵营,可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何梵又说:可万一放虎归山,她还是为虎作伥,日后岂不是大患?
无情说:日后的事只有日后知道,假如她改邪归正了,也不枉今天的决定。
何梵又说:希望吧,不然真对不起公子的好意。
白可儿抚摸着包扎的伤口说道:你以为公子是天生杀人狂啊!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何梵顶嘴回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不放心,万一她继续作恶,不是又要损失不少好汉的性命。
无情也道:你说得也对,希望不要给你说中,最好我今天做的是对的。真的如你所言,我是断不会再给她机会。
何梵点首说:公子人好,心软。她最好别辜负了公子的苦心。
白可儿道:什么辜负不辜负的,公子又不和她谈恋爱。公子是见他女流之辈,不想为难她。
何梵嘻笑道: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人家班巧巧可对……
无情听了咳嗽一下打断对话,两人也不多接话了。
其实无情也心里明白当时确实是心软了,因为兆兰容的眉目有些像一个人。
一个多年前遇到的女人。
也是在一座山,叫松柏山。
他多年前的往事,两个人在火堆前并肩,那只香味扑鼻的兔腿,充满温情的对话,她那妩媚动人的眼神。
她叫姬摇花,也是“魔姑”。
一个让无情刻骨铭心,又爱又恨的女人。
无情杀了她,也没忘记过她。
那是一段很难忘怀的记忆,很虐心的经历。
兆兰容像她,容貌有些近似,气韵更像,她和她都不是正道武林人士。
无情本不该留情,对敌人他应该是无情的。
可他心软了,放了她。
无情也说不清心里的变化,是对是错?
是非是过?
他不去想了,也想不明白。
已经过了申时,无情让何梵收拾了下,重新套好了马,继续上路了。
“鹊巢”可以自由行动,不过有马匹的情况下还是让马来拉。
无情不能一直操控“鹊巢”行动,那样太耗费精力。他需要休息,特别是刚激斗过一场。他身体残疾,体质也弱,也没有内力,不能过度的劳累。
还有一个原因,再好的东西也不能不把它当东西用。毕竟“鹊巢”是一部机器,也会坏。
武功也好,绝技也罢,甚至是法宝都不能没有节制的使用。
所以“天下第七”不可能拿着“十天九地,十九神针”去到处杀人,孙青霞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拿出“腾腾腾”去开火,唐能更不会把唐门神器“彼岸花”当普通暗器使用。
无情也一样,“顺逆神针”,“一直独锈”,“三点尽露”都不会轻易使用,这都是独门暗器,那么“鹊巢”也要有选择的使用。
无情更需要休息。
白可儿受了伤,倚靠在车门,何梵驾着马车不一会到了山谷尽头。
没有路了,不过前面有一座土庙。
是一座山神庙,奇怪的庙。
有山就有庙,本没什么奇怪的。要么是规模大,香火旺的寺院,或是当地人供奉的土地庙,山神庙。大多建在山顶,视野开阔,接近日月星辰,诸天神佛。要么建在风水好,方便人去参拜的地方,保佑一方水土。
可这座庙建在偏僻的谷底,昨天无情也了解过折虹山的情况,村民说后山尽头有座山神庙,那晚的神秘人和马上的人就去了后山。建在谷底是因为以前总有人上山采药,砍柴,打猎,采果子会失足落崖。请了一个道士看了看风水,说峰顶总是折断彩虹,这不吉利。
折虹就是折桥,断路。
路都没了,还不摔下来。
后来道士指点在谷底气穴之处建一座山神庙,把生气聚集,稳住风水命气,也叫点穴改气。还别说打今以后真没什么人坠山,落崖。
直到前不久这里坠崖了一个大人物,一个巨侠。
方巨侠还活着吗?
会在山神庙吗?
何梵驾车前进,不过立刻停了下来。
同时他和白可儿都警觉起来,手也搭在武器上。
山神庙走出一对男女,男的一身软甲外面套着短衫,身材不高,狭长的脸上目光炯炯,军人打扮模样。
他就是“小穿山”余好之,也的确是军营出身,做过厢军的桥道兵(现在的工兵),之后被提拔到禁军三衙军做了一名指挥使,以后被方应看提携到了神通侯府。他原名叫余好闪,善于架桥修路,开山勘探。后来改名叫余好之,他觉得自己之前运气不好。他有真本领,表现也出色,就是得不到重用。遇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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