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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不曾见过你的父亲?”
“就是啊。要是疼惜孩子会抛妻弃子,音信全无吗?”
他这话说的没错,想自己那日痛斥燕翔时可比这激烈多了。尙轻想着竟不觉又笑了下。
“怎么,我说的不对?”
“说的对,很对!若有一日你见到他,就这般问他!”
尙轻的目光扫过化羽的眉眼,少年的眼眸似星辰像大海,也如六百年前她曾遇见的那双眼。
“那,你的母亲呢?还记得她是个怎样的人?”尙轻承认,她的这个问题多少有点私心。
化羽看向她的眼神一怔,紧接着眨了下,“她啊,是个傻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她?”尙轻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化羽笑着把目光移向一旁,“打我有记忆起就生活在通仙镇,但我娘说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不远万里找到这个地方,只因这是我爹跟她提过的唯一地名。
我娘很漂亮,而且识文断字,还懂些药理,她在一家药铺打杂,加上平日做些零工。那两年,也有人家不嫌弃我这个拖油瓶想娶我娘的,可她说女人要从一而终,我爹健在更加没有改嫁的道理。
可是直到她过世我爹都没出现。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个爹存在?只有她一直找,一直等,一直盼。你说她是不是傻?”
尙轻听着这些话有些出神,稍许,她悠悠地回道:“其实,一旦不计得失地付出全部真心,那样子看起来大概都有点傻。化羽,等你长大了,如果遇到这样的傻女人,可不能辜负她哦!”
尙轻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后面那半句话。
化羽却一扬眉梢,回得利索:“等我有了媳妇,一定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你?毛还没长全呢就想着娶媳妇了?”
“我已经十八了!”
“呦,十八了啊?在凡间,男子二十岁行冠礼才算真的成年,你啊等两年再硬气吧!”
尙轻说着理理衣摆转身离去。
就听化羽在身后小声嘀咕道:“说得好像你活了多大岁数似的。”
尙轻轻声哼了下,心想:小娃娃,我都活了上千年,跟你爹那只千年老妖比谁更年长些都还说不准呢!
尙轻来到小南轩,算来,今日燕翔该出关了。果然,不多时,门开了。燕翔立在门前,眉宇间已有了神采。
……
那日回到雪羽阁鹤舞就病了。她一直昏昏沉沉,睡梦中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在她脑海中来回穿梭。她反复追问一个问题:她是谁?
清晨,枕边满是泪痕。她撑着身体下床,缓步来到门前。
门开的刹那,水盆掉落的声音以及可颂的惊叫声惊起飞鸟无数,还有闻声赶来的夭蕊。
房间内,鹤舞对着镜子实难相信那个满头白发的人会是自己。
相较可颂的手足无措,夭蕊要镇定许多,她让可颂照顾好阁主,自己则去无名居禀报。
对虚禹而言,眼下摆着两桩事。
鹤舞那边本就在他计划之内,正是时候以调养为由让她住进无名居。而另一边,在他心中正有一个大大的疑惑。
化羽受刑那日,曾有一瞬,他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妖息,虽转瞬即逝,但他确定那不是错觉。
虚禹知道增进修为最快的办法就是从别人的灵元里获取灵力,若能得到和自己同族的妖元更能事半功倍。
曾经,他最想得到的便是妖王青羽的妖元。
他用《修元经》做诱饵却只勾搭到他身边的喽啰;他又设计陷害,想逼青羽走投无路自己找上门。却不想仙家做事如此决绝,直接毁了万妖谷,灭了妖族,也让他错失了心心念念的妖元。
这些年他无一日不后悔,纵然他恨青羽入骨,可他死就死吧,为何要浪费那颗上乘的妖元?
而这一回,他清楚地感应到那熟悉的妖息正来自与青羽和自己同族的羽妖。四羽阁内还有活着的羽妖?而且灵力不俗。震惊之余,他更是大喜。
此时,山叔走进回禀说:“已经确认,化羽没死,且伤势大好已能下地走动。”
受此极刑还能活下来?他怎可能只是个普通凡人?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又一次绝佳的机会。
虚禹想着,就此有了决定。
……
小南轩内,燕翔和尙轻商量往后对化羽的安排。
“你要逐他下山?”
燕翔点点头,“化羽虽然受了刑,但不代表我该原谅他。我本就不喜欢他,加上这件事我们之间必生嫌隙,我逐他下山合情合理。”
“你不会当真让他走的,对吧?”
“只有那老东西会玩灯下黑吗?”
“我明白了。”尙轻一挑嘴角,“若论起藏人,我倒是有绝佳的地方。”
他们正商量着,突然有人来报,说无名居差人,是山叔亲自来的,直接去了画音居。
这老东西的动作比想象的要快。
尙轻觉得无论怎样,燕翔此刻都不能表现出对化羽的在意,这样所有事情才能只推到自己身上。要护化羽的,对他上心关照的从来都只是尙轻。如此,往后他们才有更多转圜的余地。
于是,尙轻自己赶回画音居。却见山叔已经带着化羽往外走了。
“山叔来我住处提人也不知会的吗?”尙轻上前拦住去路。
“是尙轻啊。”山叔瞟了她一眼。
他从来没有将尙轻放在过眼里。想来燕翔都不在意又怎会顾及尙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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