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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也是来了脾气,这两日在王府积压的火气正要发作。
这时,陈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拱手施礼道:“王妃莫要怪罪他们。实乃侧妃身体不好,需要将养。”
身体不好?莫婉卿突然警觉起来,能让柴桂不顾外界眼光在新妇刚刚入门就纳侧妃,还是从花楼里赎出来的姑娘,难不成是有了身孕?不行,千万不要!此时的她已经一背冷汗,还好常嬷嬷没有跟来。还是先确认清楚再说。
想到这里,莫婉卿故作镇定地回道:“我只是想着与银盏姑娘也有一面之缘,往后要一同服侍王爷,特过来问候一句。”
银盏?陈重一惊,想来莫婉卿是误会了,却也不能多言,只能回道:“王妃的心意属下自会禀明王爷。还请王妃移步。”
“连你也要赶王妃走!”知更刚想窜过去跟陈重理论,莫婉卿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如此,我就不叨扰了。”说罢,转身就走,半点拖沓都没有。
陈重看着她们的背影长出口气,却不知自己方才的神色和下意识的摇头已经出卖了他。
“不是银盏!”莫婉卿断言道,“走,去春兴楼!走侧门,当心别让那妈子跟上了!”
莫婉卿一口气冲到春兴楼。老鸨这回一眼就认出了她,当即拦下,“我说平南王妃。”
“你认得我?”
“诶呦,您我怎敢不认得?这平南王都发话了,说是王妃若来,必须拦下。这回,您就是使再多金子老身也不敢放您进去了。”
就在此时,二楼扶栏处银盏探身道:“让她上来吧。平南王若是知道到了,自有我担着。”
看到银盏的那刹,莫婉卿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王府侧院的那位果然另有其人。
见到莫婉卿,银盏笑道:“多日不见,要改称你平南王妃了。”
莫婉卿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诧异道:“你这是?”
“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什么意思?有人给你赎身了?”
“你想问是不是平南王给我赎身了?不是的!是我自己给自己赎的身。年纪大了,攒够了傍身钱就该离开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去过踏实日子。”
“你要离开皇城?”
“嗯。”
“什么时候走?”
“快则明日,慢则后日,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动身。”
莫婉卿点点头,竟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了。
银盏却说道:“你找我是想问王爷昨个儿带回的人吧?”
“啊?”莫婉卿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
“记得我曾跟你说过,这女人要想过得开心,就别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虽说平南王人还不错,但毕竟是男人,男人的世界很大,再多的儿女情长与他们而言也不过沧海之粟。”
“这日子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一晃眼就过去了。”银盏的声音犹在耳边。莫婉卿却有些恍惚。
当天晚上,柴桂刚进王府就看到苏萍提着个食盒正往里走,于是叫住她,
“这是做什么?”
“回主子,王妃从娘家回来带的吃食,不知为何竟被丢在了门外。奴家想说别是弄错了,正想去问一下知更。”
柴桂已经听说白日莫婉卿去侧院的事,看到苏萍手中的食盒更是心生疑窦,为免节外生枝,于是伸手道:
“拿来吧!本王正要去看王妃。”
柴桂拎着食盒进了门。知更一眼看到熟悉的食盒就是一惊,连忙退到屋外将门关上。
“王妃今天回了莫府?”
“嗯。”面对这张强做温和的面孔,莫婉卿实不知该应些什么。
“这是你从莫家拿来的?”说着将食盒放在桌面上,“里面装的是什么?”
莫婉卿轻轻将食盒打开,倒吸一口气,回道:“是酸枣。”
“王妃不喜食酸?”
“没有。”
“那为何要将这枣子丢掉?”
一句话直插莫婉卿的心窝。关于那件事,她自进门那日便想对柴桂坦白了,既然他问起这枣子,不如就现在吧。
莫婉卿想着,心头一横,然后一提裙摆跪在了柴桂脚下……
听了莫婉卿的叙述,柴桂震惊得瞳孔爆裂。他不禁捏起一颗枣子,莫婉卿既然敢当着自己承认那件天大的事,就没有必要在细节上隐瞒,可苏萍明明说是从托盘上遗留的川穹粉末发现的问题。可这蜜汁腌制的酸枣倘若裹上药粉,只要不瞎都能发现吧,若要在酸枣上下药只有在腌制的蜜汁上,或是涂在枣子上等待药粉融化渗入。总之都不可能出现苏萍所说的情况。
柴桂的沉默对莫婉卿来说犹如凌迟前的平静。
她恳切道:“我自知罪孽深重,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你现在就算要我以命相抵也绝无二话。只是眼下还有一桩事,”
话刚出口,就听门外知更扯着嗓门嚷道:“常嬷嬷,王爷在里面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就听常嬷嬷沉着嗓音道:“那就告诉王妃一声,皇后娘娘召她明日入宫。”
那一声清晰地传入屋内,柴桂脸色一沉,压低声线道:“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说罢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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