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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明玉出生前后，家里有什么事？”苏明成直接问了。

    “能有什么事啊？”苏大强没反应过来。

    “爸，听说当时我妈要去魔都？”苏明成提醒一下。

    “魔都？”苏大强有些愣了，忽然往事浮现在眼前，“你这个窝囊废！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事无成！我要去魔都，离婚吧！”赵美兰的咆哮，犹在耳边。

    苏大强打个寒颤，想捂住耳朵。

    “爸，我妈参加同学聚会，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明成继续问。

    苏大强一惊，手里的点心，掉在了地上。

    “同学会！那个该死的同学会！”苏大强的眼睛，直愣愣的，有恨意。

    一场同学会，害惨了苏大强。

    这狗屁同学会，真是让人讨厌。

    苏大强之前的气质和感觉，都没了。

    身上的黑色夹克，似乎也普通了。

    “爸，有些事，你得跟我们说说。”

    苏大强的手哆嗦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都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爸，这事一直没过去，我妈怎么对明玉的？明玉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还是说说吧。”

    “明玉？”苏大强看向了苏明玉，“明玉是受委屈了，我我”

    苏大强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敢说是赵美兰错了。

    他也没本事保护苏明玉。

    “爸，有些事该翻出来聊聊了，不能这样拖下去。明玉也不能一直受欺负。”

    “我我不知道。”苏大强想逃避。

    “爸，你不会不知道的，说吧。”

    “明成，你不要逼我。”苏大强想逃，但逃不掉。苏明成拦住了苏大强。

    苏大强缩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

    过去的事，是道伤疤。

    不只是赵美兰的伤疤，更是苏大强的。

    那个事，对苏大强来说，是侮辱。

    苏大强不想再提陈年旧事。

    苏明成也没继续逼问，怕吓到苏大强。

    苏大强算是长期受赵美兰的语言暴力，长期受到精神折磨。

    苏大强退休后没几年，有了老年痴呆，可能就是赵美兰折磨的。

    “爸，我不问了，你尝尝这茶怎么样？一壶好几十，不便宜。”苏明成转移话题。

    见苏明成坐下了，看了看茶壶，苏大强给自己倒了一杯，闻了闻，品尝一下，“还不错，是那个

    点心也不错，这应该是”

    “不错，点心是豆沙还有”

    苏大强喝茶，吃点心，情绪逐渐稳定。

    包间里气氛有些缓和。

    但没一会儿，苏明玉开始问苏大强，赵美兰以前的事，“爸，我妈的事，你还是告诉我吧。”

    “明玉，不要问了，都是我的错。”苏大强不想说，也不敢说赵美兰。

    “爸，当年的事

    我妈参加同学会

    有个魔都的老相好，在医院工作，他要带我妈走。

    这时，怀了明玉四五个月，打胎太危险

    计划生育，被撤职调工作，工资大幅下降”苏明成开口了。他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

    既然苏大强不愿意说，那苏明成就说吧。

    有些事，虽然说了不好，但不说更不好。

    这几天。

    苏明成继续找邻居问当年的事。

    赵美兰的同学，苏明成也找到了。

    只是，还没问到赵美兰老相好的情况。

    “明成，你都知道了？！”苏大强一脸的惊讶，脸色也很难看。

    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被子女知道了。

    这一刻，苏大强感觉没脸见人。

    这一刻，苏明成算是欺负苏大强了。

    苏大强情绪不对，眼睛红了。

    不知是恨，还是什么。

    “这事，让明玉受委屈了，我没本事，护不住明玉，是我的错。”苏大强又缩在椅子上，低着头认错。

    “爸，你也受委屈了。”苏明成道。窝囊的苏大强，容忍了赵美兰，让苏家维持下来了，这很不容易。

    “我没事，主要是明玉。

    明玉从小就被你妈欺负。

    小小年纪，很懂事，很听话，就是经常被你妈训。

    唉，我窝囊，我保护不了明玉，我对不起明玉呀。

    记得明玉初中时，想买一本练习题。

    但你妈就是不让买。

    我当时也没什么钱，就想凑凑，但还凑不够”苏大强有些语无伦次，情绪很低落。泪珠子也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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