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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干脆的拒绝他的帮助,她只是以为他仅仅是个普通医生,没办法与陈宴抗衡。
奈何心思刚刚至此,周棠便道:“我虽不知道你家具体背景,但也知道你家势力不小,不过徐医生,陈宴许是能将你父母放于眼里,但并不代表他会顺着你的意思办事,若徐医生真想帮我,少不了得动用你父亲的威望与势力,而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也不值得你因为我而对你父亲祈求或者妥协什么。”
周棠这话精准的扎中徐清然的心口,致使他整个人都尴尬的僵在当场。
他清楚的知道,周棠这话说得没错,若只凭他的能耐,的确无法帮周棠离开陈宴,只因陈宴的确没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哪怕他父亲是徐伟博,他也没办法为了周棠去他父母面前开口让他父母帮忙,只因他和周棠之间的交情,并没深到这个份儿上。
却也正因为周棠看得太透了,整个人太理智太通透了,也或许是出于医者仁心,他这会儿的心竟出奇的有点难受。
“我终究是徐伟博的儿子,陈宴便是没将我放在眼里,也不敢对我怎样,我若帮你,陈宴不一定敢和我真正动手。”徐清然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嗓子说了这话,语气是难得的郑重。
说完,他话锋一转,“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陈宴,你就和我说一声,我帮你。”
他再度说了这话,依旧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周棠满目起伏,一时之间没出声。
徐清然扫她几眼,将她满脸的复杂收于眼底,没料到周棠这会儿竟然是这个反应,整个人都没半点激动的。
“你这什么表情,不信我能帮你?”徐清然挑了挑嗓子。
周棠蓦地回神,摇摇头,嗓音突然变得幽远而又复杂,“没有,只是这段时间也有好几个人说着要帮我,但最后都放弃了。”
“你可别一杆子打死,我徐清然从不说假,且允过的承诺一定做到。”
周棠听听也就罢了,心底没多大波折。
被放弃的次数太多了,便也没对徐清然这话报以太大希望,而且她也没打算求徐清然什么,她这几天能和徐清然这样相处着,只因徐清然这个人满身的纯粹,能让她觉得呆在他身边能感到短暂的放松罢了,若论其它,她没想过,也没期望。
她仅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客套的朝徐清然回了句,“那就多谢徐医生了。”
徐清然却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太放心的朝她嘱咐,“想好了就给我说,打电话或微信都可以,我一定帮你离开陈宴,”
周棠没什么情绪的点头,随即便将怀里温顺的猫缓缓放在了草地上,“今日多谢徐医生的邀请了,我得回去了。”
徐清然没多想,只道:“那我和你一起吧,陈宴这会儿正输液,我顺便去看看他输完没。”
周棠点头,又和他一同返回陈宴别墅。
这会儿的陈宴别墅依旧空寂沉静,周棠回来便去房间休息了,徐清然去看了陈宴,刚好陈宴的液体输完,他干脆的为陈宴取了针。
本打算离开时,又想起周棠今日的话,便忍不住朝陈宴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为难一个小姑娘,你到底害不害臊?你身边秘书那么多,还缺周棠这么一个助理?你将人绑在你身边奴役,你好意思?”
劈头盖脸的一顿讽刺,全然是徐清然的作风。
陈宴脸色平静,只冷笑了一下,像是知道徐清然炸毛的缘由,开口便问:“周棠又给你说什么了?”
徐清然顿时来了点气,“说你禁锢她!说她本想辞职,但你不放人!”
陈宴眼底微微沉了半许,讽刺道:“看来,她和你关系倒是好,竟连这些苦水都朝你说了。怎么,你这会儿这么生气,是被她蛊惑着来替她说情的了?”
“你说我在替她说情那就是在说情吧,你能放过她吗?你又不缺什么助理,放过周棠也没什么吧?”徐清然说。
却是尾音刚落,陈宴便像是听了笑话,阴沉沉的笑了。
徐清然被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惹得有点头皮发麻,“你笑什么?”
“笑你被人蛊惑还以为自己在伸张正义,而劝我放过周棠的男人,你是第三个。”
徐清然怔愣,没懂这话的意思。
陈宴的嗓音冷冽如霜,“周棠目前为止在我眼皮下勾引过三个男人,你是第三个。”
徐清然瞳孔有点地震,没搞明白周棠到底是哪里勾引过他了。
陈宴继续轻蔑的继续说:“周棠蛊惑你来为她求情,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现在已经是我的金丝雀了,且昨晚还在床上和我过了一晚,而你自以为是的为她打抱不平,在她眼里,你觉得你这种人算什么东西?廉价的备胎?又或者,无聊之际便想随手勾引的调剂品?”
徐清然深吸一口气,简直觉得陈宴这人不可理喻,“周棠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加重了语气的说。
周棠怎么可能当他是她的调剂品,那人天天都在抑郁不喜,也没特意对他示好的地方,他哪里就称得上备胎,称得上调剂品了,一定是陈宴在故意中伤周棠。
心思至此,徐清然鄙视道:“你说你一个男人还要去中伤一个女人,你也好意思。你现在好歹也是万盛总裁了,别那么小心眼,也别像个长舌妇似的恶意中伤一个女人,我看周棠这小姑娘都差点被你整得抑郁了,而且我也是允诺过周棠的了,但凡她想离开你,只要她找我帮忙,我就一定会帮。”
陈宴深眼凝着他,没料到徐清然竟然是个反的。
他眼底终于有了几丝起伏,冷笑一声,“你才与她相处几天,就这么信她,甚至要为她两肋插刀了?怎么,喜欢上这种女人,主动上钩了?”
徐清然晦气的盯着他,“你说话可真够难听的,没什么上钩不上钩的,我就是见周棠可怜,想帮她,也见不惯你一个大男人禁锢着一个小姑娘!”
呵,又一个可怜她的!周棠那女人的本事可真够大的。
陈宴眼角微挑,心口卷出几许冷讽与戾气。
徐清然也没心思和他多说,有点恼怒的撂下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毕竟和神经病多说多聊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而且陈宴这种人本就冷血无情,要劝他对别人赋予爱心,要劝他做人要存点良心,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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