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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落叶被扫得干干净净,无风也无人,园子在日光照耀下固化为挂历上的风景画。小羽站在姚诚身边,忽然有种时光快进的错觉,仿佛他俩已经老了,上班的也退休了,于某个午后在自家宅院里晒太阳,背景中有无声的岁月交响乐流淌。
“呵呵,”小羽忽然笑了,问身边的男孩,“等允佳结婚的时候,是你走在她身边把她交给咏徽对吧?到时大家看到你这么个处男小爸会怎么想?”
“怎么任何话到你嘴里都巨难听呢?”姚诚扭过头来盯着她看,就像她的脸色多长了个鼻子。半晌后忽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大家只知道丫头说话难听、皮打皮闹,其实对身边人最好的就是丫头。从来都是把别人的困难挂在心上,认识你的无论家人也好、陌生人也罢,便如同碰上了幸运星。”
是吗?小羽半边脸贴在他胸口,搞得另半边看起来不对称。回想自己从小做过的英雄事迹,也就是救过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大宝,帮妞妞对付欺负她母女的恶亲戚,还有吗?战场上那些不算。至于把她夸成这样吗?不对,这小子有阴谋。
她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先警告你啊,待会儿上床可别想着脱我衣服。”
她说这话时走廊里正好有两个女仆经过,均掩嘴而笑,把姚诚臊成了大红脸。“谁、谁想脱你衣服了?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小羽仔细品了品这句话,板起脸说:“你这样讲就不好了,很伤人知不知道?”
“好吧,”姚诚长吸一口气,左右手各举起一只拳头,再朝上伸出食指。“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想脱你衣服,但出于对你极大的尊重与爱护,只得用坚强的意志力战胜了自己的欲望。这样说行不行?”
小羽满意地点了下头,却在心里暗忖——这句话搞不好说的就是事实呢,真当她小羽是傻瓜了吗?
二人回屋上床,小羽这次倒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当中有两次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见姚诚正从帐子外钻进来。这是去厕所了还是真的施展什么“神功”去探测过去了?一肚子心眼儿的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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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于晚上六七点钟起床,穿衣洗漱下楼后见王妃已在饭厅摆好一桌子菜,她自己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姚诚见到她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夫人,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不过还需要几天时间。我想这次带上咏徽,一起去另一个地方。”
王妃一听果真有了进展,就是教养再好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冲姚诚和小羽千恩万谢后,请他俩自行用餐,她要回房平复一下心情。
一小时后,姚诚小羽和咏徽三人坐着王府的马车去火车站。一路上咏徽都没怎么讲话,小羽和姚诚则一刻不停地变幻着琐碎的话题,从高中校园生活到寺庙的运作,再到电脑游戏通关。最终带着咏徽回到吴橘镇的旅馆时,允佳和曼虹正急得团团转。
“你俩怎么去了这么久?”允佳眼圈泛红,显然一直没合眼,“还以为你们出事了。”随即发现跟在后方的咏徽,二人对望了几眼,像是都有很多话要说,为了大局只得先按下。
关好门,几人在沙发和椅子里坐下,姚诚将整件事的经过低声复述了一遍。
“你还真的找到线索了?”小羽早就想问,只是怕路上不安全,忍到现在。“说说看,咏徽他爸那几天都经历了什么不寻常事?”
“谁知道呢?”姚诚冲她做了个鬼脸,“我又不会法术。”见听众们都紧张起来,微微一笑,“不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真凶都找到了。”
小羽飞快地转了下脑筋,“是那个阿尧?”
“对。我上午问他话的时候就使了个心眼儿,故意误导他。其实被蛊之人夜里是不会做梦的,因为他们的心神已经完全被施术之人控制了,夜里会睡得和婴儿一样。阿尧当时的回答多半是在瞎编,他显然不懂蛊术,很有可能就是事发当日给亲王下了什么药物。当然也不排除他是无辜的,讲的都是真话。”
“所以你才要找借口留宿,”小羽说,“想进一步观察他?”
“嗯,我故意当着阿尧的面说我会法术,做出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听了若是心虚,在咱们睡下后肯定会守在近旁,尤其要弄清楚我会不会去亲王卧室和办公室查探。”
“送毛巾是一次,”小羽说,“后来你还起了两次床?”
“浴室的橱柜我打开看过,里面有多条备用毛巾。后来两次起床溜出去,发现他都在附近,基本上可以证明他与此事关联很深。”
“阿尧?”咏徽气得站起身,“这么些年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已能确定是他陷害我父亲,你当时为何不马上把他逮起来?让他逃了怎么办?”
“咏徽,”姚诚示意他坐下,“不能就这么把阿尧交出去。他是朗顿家派来的人,在你家隐忍了这么些年,等的就是王储归来这么个契机,好让皇室与白家彻底撕破脸,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十几年前出事的时候他也只有十来岁,但他的亲戚中保不准同朗顿家有极深的渊源,甚至有人在那场战乱中罹难。”
姚诚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允佳,小羽似乎见他眼中有泪光闪过。“也许他的母亲是允佳家里的保姆、喂过她的奶妈。他的祖父是车夫、厨子、园丁,在允佳父亲小的时候曾把他抱上秋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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