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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秦至臻定身沉思,剧匮也一手拈棋,静而不语。太虚阁众人对外总有一贯的默契,姜望本尊在意海里的沉默,于此得到延伸。
儒家二老皆正坐。
左丘吾站在门口道“你们来得太快,动作太果决,在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发展的时候,就已经直击要害,控制全局……不愧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天骄。但你们太赶时间,也就忽略了细节。只以我为目标,因而错过了这些世界。”
“我不是说那些你们不爱看的故事,不怎么在意的角色。我是说,世界——”
他莫名地问道“没有人认识这座凉亭的风格吗?”
沉默了许久的孝之恒,在这时开口“神话之末,仙宫之初。这是那个时期的建筑风格。飞檐是寻仙燕尾,亭角是通天神塔。还有一些相对混乱的道纹,那是一个比较迷茫的时期——左院长,这次的事情,你还需要再斟酌。”
左丘吾叹了一声“还是孝先生渊博!”
他说道“我在每一个历史篇章里,都做了细微的调整,布置了不同时代的建筑风格,它们不会体现在最后的历史篇章中,但却真实存在于不同的时空——那也是我往来不同篇章的门。”
“诚如诸位所想。”他定声说“在这部名为《勤苦书院》的史书里,理论上没有任何封镇能够对我生效。我记录了故事,也刻写了时间,留下了无穷可能。”
人们面面相觑,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
左丘吾最负盛名的两部著作,一部是《上古封印术演变之我见》,还有一部,是《时代建筑史说》!
“也就是说。左院长编写的这部史书,不止是纪传,其实还有明确的时间线索。”孝之恒微微抬眼“你在其中藏了答案吗?”
“历史总归逃不开时间!”左丘吾没有正面回答,或是现在回答已经没有意义。
那些线索和答案,本该是若干年后等人翻。但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太虚阁如快刀破竹,一下子就砍到了底。
现在确实是到了面对一切的时候。
他径直往前走,走到了剧匮的对面,直面法家真君的审视,坐在了那过去时光里一直没有人的石凳——
本该是为司马衡留下的棋凳。
他说道“姜真君留不留得住我,尚还有待验证。不过他在封镇上的造诣,的确非同一般。左某平生自负,若说有谁能在此道与我相较,当世只有此人——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是现世第一。”
众生僧人没有说话,连谦虚也没有。
左丘吾又道“剧真君自己跟自己下棋,终归太耗心力。要延续双方的落子风格,还要始终维持平衡,不输不赢……天平的两端,都在给你加担子。勤苦书院的事情,叫你们受累,我作为院长,需要向诸位致歉!”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剧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左丘吾探手入棋篓,拿起了黑色的棋子“司马衡落子极重,擅长‘大势至’,他的弈棋之术,可称天下无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赢过他,最后想到了万无一失的办法——”
他说着话,将手里的棋子,随意地放在了死角“我来替他下。”
啪!
落子无悔。
那环绕棋格囚笼的书简墙,顷刻变作了整体,连成了一卷竹简。
最后是青简一卷,将动摇的时光都卷走,将那枚代表司马衡说话的黑棋,也卷入其中。
“迷惘篇章三十载,光阴刻痕不止八千年。司马衡已经离开很久了,他的故事,我可以续写。”
在亭外的虚无中,隐隐有什么在翻滚。
在凉亭之中,左丘吾的声音如刻刀。
他的目光已经干涉了【黑白法界】,无形的力量将时光搓成了一根麻绳,就此穿过了棋格囚笼里书简,将它捆缚。而后如爬楼般,一级一级地将它送远,竟就在众人的视线里,逐渐消失不见。
身在此世,坐在棋凳上执棋的他,相较于还陷在“迷惘篇章”里的那一个,的确占据太多优势!
左丘吾坐得笔直,但低着头,定定看着空空荡荡的棋格囚笼,那枚黑棋消失的位置“时代建筑是我的门,也是你的门。这是我一生至此,所创造的最强的封印,它可以代表我在封印术上的最高成就。我叫它……”
他顿了顿,道“就叫它‘束之高阁’吧!”
“你唯一回家的路,就在勤苦书院。而从二百七十篇的现在,到最初的一万两千六百篇‘纪传’里,所有历史延伸的可能和不可能,都为你锁上了门!”
“司马衡,永远不要回来了。”
“就好好地做一个旁观者,写你冷酷的史书。或者有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在历史里。或者就终老在迷惘篇章中。”
众人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也在等左丘吾下一步的动作。
左丘吾如果只是单纯地封死时窗,锁住历史门户,永远放逐司马衡,他不必等到今日。也不用做这么多。
“到你了,剧阁员。”左丘吾抬眼看着剧匮,用一种莫名的、竟有几分请求的眼神“我已经替司马衡做出决定,你也应该代表你们的太虚阁,替我来落子了。”
礼恒之不发一言,孝之恒也只静看。
剧匮沉默着,将手中那枚白色棋子,填进了白方的‘眼’,杀死了白棋的一角地!
作为弈棋者,他应当争胜。但作为【黑白法界】的主持者,他要做的是维持棋局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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