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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良说话,姜望又道:“云殿下在星月原的安全,不必担心。我早有安排。”
言毕已化飞虹而远。
那良乃是王帐骑兵的最高军事统帅之一,护卫王储的确是他的职责。但由姜望来负责这件事情算什么呢?
真要摄政不成?
大战之前亲自接走赫连云云,大战之后再亲自送回来登基,倒像是牧国国政,都在他姜某人一掌之中!
牧国不介意有这样的误会,他却要避一避嫌疑。
“欸——”那良还在穹庐山巅呼唤:“姜真君,您还没在天之镜调养伤势呢!”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飞虹似是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消逝。
姜望为牧国而战,牧国当然要全程负责他的道躯修补。绝巅强者受伤不是小事,有时候甚至能够拖垮一个势力!想来镇河真君名盖天下,交游广阔,不需为此烦恼。
想到这些,那良更惆怅了。
……
……
姜望说“有事要忙”,倒不全是糊弄。
他请托重玄遵办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碰头的地方在【棫林】——郑国都城。
重玄遵指定的位置。
“怎么不在太虚幻境碰头……非得来这儿?”姜真君左右看了看,终究是迈进了酒楼。
倒不是嫌弃环境,而是顺便补充了一下见闻。
老国君退位不久,便寿尽身死。当然官方说法,是“伤心过度,随天下第一豪侠而去”。
新君登基,屡施仁政。虽不是什么大才,但为了证明自己,也有几分被白玉京主人瞧着的惊惧,倒也兢兢业业。郑国得以休养,百姓的生活也好了不少,眼瞅着这都城便十分热闹。
重玄遵仍是那般翩翩姿态,在哪儿都风姿夺目。哪怕是拿着粗碗,喝着浊酒,也喝出几分潇洒来。
他从不刻意贬低谁,总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总是青山明媚。
但你只要看到他,就明白自己跟他不在一个世界里。难免自惭形秽。
姜真君当然是例外的。他一屁股就挤到了风华真君的对面,还伸手去拿他的酒。
“不在现实里见面,我怎么知道你伤成这样呢?”重玄遵似笑非笑:“又被谁打了?”
“别提了。”姜真君一摆手,喝尽一碗愁,这才叹了口气:“不小心跟苍图神干了一仗……险胜。重玄兄——”
他很带感情地看过去:“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重玄遵‘哦’了一声:“姜真君文成武德,神功盖世,宰个苍图神也不算什么。”
姜真君顿觉无趣,又咂摸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你竟然喝这等劣酒?”
“当然不。”重玄遵拿起粗瓷酒碗,慢慢地把酒吐进碗里,悠悠道:“这酒我是用来漱口的。”
接着便取出一坛新酒,两只象牙碗,优雅地引酒。
姜真君看了看他,哈哈一笑:“酒乃俗物也,不过穿肠。吾辈能醉星河,亦能以枯瓢饮,倒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重玄遵自斟自饮:“姜真君是不是想说……不工字者,笔砚千盒。”
“我可没这意思!”姜望还是接过了另一只象牙碗,品了品重玄遵随身带来的美酒,检查一下这位重玄阁员的品味。他不很计较享受,但也不会没苦硬吃。
喝了美酒后,那浊酒真是……漱口都不太配,平白伤了酒味。
重玄遵慢慢地道:“这是司马衡当年对左丘吾说的,骂醒了他,才有今天的勤苦书院院长。姜真君今天是想来教我一点什么啊……”
他看向姜望始终拢在袖子里的左手:“又得了新剑术?”
姜望当即停下了阎浮剑狱,暂止对两门大牧天子剑的推演,颇为认真地道:“这个不能交流,事涉别家之传承,非我能擅专。”
重玄遵笑了笑,只道:“饮酒!”
就此碰过一碗,又问:“姜真君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去治?”
姜望品了一阵酒韵,才悠悠道:“我发现在这种状态下,更能够体悟大道。如果你要问我,为何能剑斩苍图,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点小小的修行心得。”
如果是斗昭,自然不屑一顾。他有他的道,视诸阁皆旁门。
如果是钟离炎,嘴上肯定不信,暗地里把自己打成残疾也说不定。
但面前站着的是重玄遵,他只是微微一笑,便叫姜望恼羞成怒。
姜真君一推酒碗:“说这些你也不懂,毕竟你都不认得【道质】!”
重玄遵脸上的微笑,变成了朗笑:“【道质】于我,不过是时间的堆积,超脱才是难窥其门。斩尽诸般妄,不见一念真。姜真君以此为言,看来也没有领先太多——”
他也将象牙制的酒碗放下:“你眼下这般状态,答应我的陪练,怎么兑现呢?”
姜望再怎么自信,也不会觉得自己伤重久疲,还能轻胜重玄遵。
其实切磋胜负倒是其次,但他答应的是陪练,得让重玄遵尽情发挥,感到物有所值才行。
“瞧你那小气样。堂堂风华真君,几时变得这般不爽利!”他嗤了一声:“某家不会赖账,回头伤愈就来找你。”
还是得去天之镜啊。
说不得云云登基的那天,自己得一直在天之镜里泡着……
姜某人的承诺还是可信的,重玄遵也便交出任务结果:“钟玄胤那边我已经查过了,他最近并没有忙重要的什么事情。但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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