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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如海下意识一招手,长矛就回来了,但他一颗心沉入谷底。
自己最强悍的战技,连九幽大帝区区一件披风都破不了?
修行二十载,从未有一刻这样满心无力。
那件披风还充斥他的视野,冷不防一杆长枪从缝隙刺出,点他眉心。
九幽大帝礼尚往来了。
渠如海抬盾一挡,对方枪尖却有巨力猛然爆发,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怼下地去!
“咔”一声脆响,甲盾四分五裂,像被捏碎的饼干。
这面宝盾终于经受不住高强度的撞刺,寿终正寝。
盾屑飞溅就像慢镜头,有一块甚至差点射进渠如海眼睛。没有了甲盾的防御,腾龙枪长驱直入。
原本这一枪会戳中他的心口,但九幽大帝在最后一刻翻腕,枪尖微偏,扎穿了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白焰也咬碎了另一只寄灵。
两人之间的战斗如电光石火,旁人目力都很难跟上。
“左宗长!”四下里一阵惊呼。
罗甸战士还来不及援护,渠如海就被九幽大帝钉在了地面上!
众目睽睽之下,九幽大帝另一手抽刀,抵住渠如海咽喉“都退下,否则你们的左宗长人头落地。”
只这么一句,就让作势欲扑的罗甸精锐们投鼠忌器。
不远处传来两声汽笛般的象鸣,这是披毛象首领庞森与九幽大帝沟通
“他们醒了!”
是的,在经历前后四十余息的狂乱迷惑之后,罗甸人的主力军终于摆脱癫狂、渐渐清醒。
贺灵川知道,时限到了。
罗甸人恢复理智后,却发现己方军队被冲得乱七八糟,到处尘烟滚滚,到处都是敌军。
还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响彻全场
“渠如海落败被俘,罗甸人弃武下跪,违者杀无赦!”
严格来说,这声音回荡在每个人心底,不存在听不见的情况。
这厢渠如海被九幽大帝踩在脚下,情知大势已去,自己无力回天。
他是在战场上被九幽大帝打败的。这一战中,对方堂堂正正,他也心服口服。
他已拼尽全力,也依然落败。
所以当九幽大帝问他“降,还是死”,渠如海忍痛说了句
“我投降。”
在闪金平原,胜负当真只是兵家常事,他这时再壮烈也毫无意义。
主帅都降了,惊魂未定的罗甸大军也只得扔下武器、跪到地面,伏地投降。
这场战役来得匆匆,去也匆匆,罗甸军团却死伤逾一千七百人,其中多数是自己人干的。
黑甲军团主控战场的同时,渠如海也被除了武器、带到九幽大帝面前。
晚风吹得对方背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从远处看,像活物一般伸展触手。
奇怪的是,渠如海好像不记得九幽大帝初登场时,有没有戴着这一袭披风。
他仰头看着九幽大帝,心心念念就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贺骁,到底?”
军队已经退走,九幽大帝前方只余山壑,他就顺手摘下了面具。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渠如海惨笑。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爻王的寿宴上,当时的把酒言欢,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那时的渠如海是罗甸左宗长,贺骁不过是仰善群岛来的大商人;
这才过了几个月,他就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而贺骁身边强人环绕,还拥有一个响彻闪金平原的称呼——
九幽大帝!
他从前见过的贺灵川,多数时间笑意拳拳、温文有礼,现在对方不笑了,他才知那张脸的森严凌厉,判若两人。
渠如海还顺便认出,贺灵川侧前方还有另一张熟面孔
隆野族的小牧首巫煦阳。
今日战场上也有喀沙族和隆野族人,所以国都发来的急令没错,这两个部族也投靠到贺骁手下。
巫煦阳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为什么?”渠如海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贺骁,我没得罪过你,罗甸也没得罪过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在看清对方真面目后,他把这句话又问了一遍。
其实他知道答案,他只是太不甘心。
罗甸和很多邻居有仇,从前打过喀沙、隆野,各种部族,甚至总去骚扰爻国。
但罗甸和仰善一点仇怨也没有,也来不及有,这一股势力过于年轻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今后每一个被九幽大帝吞并的势力,都会这样愤怒地诘问。
贺灵川不会和“受害人”谈远大理想,因为对方绝不会理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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