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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护公子,你先出去吧。”明朗低声对小厮道。
“哦。”
小厮揉着眼睛,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就奇怪了,怎么自家公子刚刚还在床上看书的,突然就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觑着眼悄悄看了看晴雯,然后低眉顺眼地出去了。
明朗掀开被子,看了看陈寒宵被纱布缠裹得严严实实的前胸,解下他身上的玉佩放在床头上,回头对晴雯道:
“抱歉啊,晴姑娘,我们公子还是不甚好,这会睡着了。您先坐一会儿,我去给您泡茶来。”
“哎,你……”
晴雯想说不用麻烦了,明朗却如兔子一般,三步两步就窜出去了。
晴雯只好在床前的黑檀木椅上坐下来,悄悄地望向陈寒宵,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想来是失血过多,对手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
晴雯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眼睛瞥过床头的玉佩。
那玉佩就是当日陈寒宵拿来抵账的那一块,晴雯曾以它入梦,在白云寺门口救下了陈寒宵。
她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块玉佩。
霎时间,她入梦了。
梦境转瞬即逝,不过片刻时间,林晴雯旁观了一场短暂却血腥的生死之战。
暗夜,从皇宫里出来的陈寒宵,身边只跟着明朗和另外四位侍卫。
行至一处偏僻的巷子时,突然窜出十几个蒙面的歹人,一言不发挥刀便砍向陈寒宵他们。
杀手太多,且重点关注陈寒宵,虽然他身手不错,却到底寡不敌众,不多时便身中数刀,鲜血遍体,重伤倒地。
侍卫们拼死搏杀,最终其中两名身亡,明朗和另外两位也各有负伤,不过最终还是将陈寒宵带了出去。
有杀手欲追,领头的一人扯下蒙面的黑巾擦了擦脸上崩溅的血珠,挥了挥手道:
“不必追了,中了那么多刀,不信他命大还能活!这里毕竟是京城,惊动了禁军就不好了。”
其余杀手作罢,各自扯下面巾擦脸、擦手的,或者掖在胸前,骑马离去了。
天太黑,晴雯没有看清楚旁人,却在领头的那人收刀时,寒光一闪间瞥了他一眼。
悠悠醒转,她去外间寻了纸笔,迅速勾勒出梦中那人的容貌。
轻轻吹干纸上的墨,仔细折叠好放进袖子里,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银票,放在陈寒宵的床头上,她转身出了书房。
迎面,明朗端着茶盘过来。
“陈公子一直在安睡,让他好好歇着吧,我改天再来看他。”
“真是怠慢公子了,”明朗并未挽留她,只扬声吩咐门外侍立的侍卫,“好生送晴公子回白云寺去,不许出丁点差错。”
晴雯随侍卫离开,明朗转身进了书房。
装睡的陈公子已经睁开了眼,盯着手里的一小沓银票发呆。
“这是什么?她不会是以为我受伤,还需要她给我银子买药材吧?”
“这是晴姑娘给的庄子钱,”明朗笑道,“徐先生去官府立契时,随手写了一千八百两银子,晴姑娘一直惦记着给公子送来呢。”
“这个老徐,我不是说少算点银子吗?”陈寒宵皱眉道,“一千八百两,她一个姑娘家从哪弄来那么多?”
“徐先生也是为了公子好,他不多写点,晴姑娘哪能知道那庄子的价值?不过徐先生也写了‘银货两讫’,不需要她给钱,是晴姑娘太较真了。”
明朗笑道,“公子且别忙着心疼晴姑娘了,先说说您这一招真的有用吗?这块玉佩真能勾出您想要的结果?”
“嗯,试一试吧,那时她追出来给我送玉佩,却凑巧救了我,这一次她会不会又凑巧知道些什么?”
陈寒宵虚弱地笑了笑,干裂的嘴唇上泌出一颗血珠,他似乎也没觉得疼,吩咐道,“还是让老韩跟着她吧,一来暗中保护她,二来也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看向房门,似看着晴雯走出府门的背影,语气低沉地道:“若不是这次对手太隐秘,真不该把她拖进危险中。”
林晴雯虽说画出了凶手的画像,却也是一筹莫展。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身负异能,所以不能当场把画像留给陈寒宵。
可是靠她自己,要怎么打探出画上的人是谁?
去问贾宝玉?那个只知享乐、不通事务的绣花枕头有何用?
慕南风?晴雯摇头。那人太机敏了,贸然拿出一个男人的画像,必定会让他起疑。
除了他两个,她还能跟谁打听?没有人!
此事还不能拖久了,必须早做决断。
于是,憋了足足三天、一头秀发都要薅秃了也没憋出个主意来的林晴雯,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她带着那张画像,敲开了“陈宅”那扇厚重的大门。
这一次,陈寒宵真的在熟睡。
“晴姑娘,”明朗挠挠头皮,有些窘迫地道,“公子伤口疼得厉害,夜夜不能安眠,方才喝下止痛汤药睡下了。要不您稍等等,我叫他起来?”
“不必,不必,让他好好休息吧,不必惊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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