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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其实到了现在这一步,他的人生已经谈不上一个“赌”字,因为他的赌本,已经被中山渭孙没收。
如果……他只是苟敬的话。
他的哭嚎求恳,一直持续到两位贵公子的离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鹰扬铁卫的脚步声,他才从地上爬起来。
“下去吧。”他淡淡地说。
因为鲜血的缘故,他唇上涂的胭脂更红。
血液呲在牙缝里,令他有一种少见的残忍。
房间里的姑娘们面面相觑,余悸未消。
“今天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曲照唱,舞照跳,日子照常过。我死以后,上面还会派人来。”
苟敬摆了摆手,姑娘们鱼贯而出,在离开房门前,不管真心假意,也都对他行了一礼。
他没有叫这些人闭嘴。
今天的事情瞒不住。
当鹰扬府的少府主,公开表现了他的敌意。
三分香气楼在荆国的发展,便到此为止。
他百般讨好,自贱自辱,也只是换得对方没有当场打杀的理由。
权势是太有力量的武器,仅仅只是一个放置在那里的权杖的剪影,便足能掀起权力之下的山崩海啸。
中山渭孙尊重秩序,这样的权力者更难以抵抗。
秩序之内的下位者,有一万种凄惨的死法,而中山渭孙已经宣判了他。
房间内只剩一人,苟敬缓了一会儿,慢慢坐到茶桌前。
中山渭孙用的是自己带来的茶具,叫作【行溪】,非常名贵。制壶大师卞琼枝只做了十二套【行溪】,广受茶客追捧,都被高价收藏。
但姓中山的和姓陈的,用了这一次后,就不再留。
再名贵的茶具,也只是用来泡茶的。今天茶室里见了血,便见了俗。他们拥有一切,不在乎俗物。
苟敬坐得端正,残余的茶汤还在面前晃荡。
他先将这套茶具细致地收好了,然后才取出一支梳妆镜,慢慢收拾自己的脸。
镜中脂粉混血泪的男子,瞧着狼狈不堪,有十二分的可怜。
他拿着手绢,在脸上轻轻地擦,每擦一下,镜中就干净一分,几下之后,镜中就出现一个面容美丽、但略显冷淡的女人。
若有宋国的风流才俊,自能一眼认出她来——
她便是宋国国都商丘城里,三分香气楼的当家花魁,琼枝。
镜中的女人,漫不经心地一眼瞥来,顿作讶色:“你这是怎么了?”
素以‘花不解语’闻名的她,此刻万分的关切:“我的光明贤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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