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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问道:
“叶医生,贺老哥,还满意不?”
“太满意了,田支书,真是辛苦您了,太感谢了!”贺秀莲连忙道谢。
叶辰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说道:
“田叔,您费心了,这份情谊我们记下了。”
安家落户的手续在田福堂的全力疏通下,一路绿灯的办妥了。贺家人的户口,终于落在了双水村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虽然并非最初期望的黄原城,但是这样一个坚实温暖的起点,已足以让他们充满希望的开始新生活。
贺耀宗站在新窑洞前,望着双水村的天空,对身旁的女儿女婿们说道:
“这窑洞,就是咱们客家在黄原的新根儿。往后就住在这,把咱贺家的醋坊牌子,重新竖起来!”
崭新的生活随着这空用巨资和诚意开辟出的窑洞,正式开始了......
贺家新窑洞落成的消息,像是一阵风似的,吹遍了双水村的每个角落。孙玉亭蹲在自家破旧的窑洞门前,远远望着村东头那气派的新院落,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酸的直冒泡。
“看啥看?再看那也是人家的!”
贺凤英没好气地摔打着门口的笤帚,灰尘扬的老高:
“要我说啊,田福堂这是吃了迷魂药了,也不知道咋了,对这个外乡人这么上心?”
孙玉亭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他想起这一个月来,田福堂天天在工地上跑的那股热乎劲,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作为田福堂鞍前马后的多年跟班,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了,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能让他这么卖力讨好的人,肯定不简单。
贺凤英突然凑到丈夫身边,手里做了个捻钱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姓叶的那小子,是不是私底下给田福堂塞了不少这个?”
孙玉婷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天去公社门口迎人,他作为田福堂的头号舔狗,自然也是在场的。记得当时他隐约看见叶晨往田福堂口袋里塞了个厚厚的信封,当时他也没多想,现在回味起来,那厚度让他手心都有点发汗。
"TAEN......"
孙玉婷眼睛不住地往新窑洞那边瞟,嘴硬的说道:
“听说那个姓叶的是个读书人,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读书人?”
贺凤英嗤笑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还是读书人呢,咱村里你是为数不多的读高中的,结果咋样?你也像那个姓叶的似的,把户口迁到城里了?你能让田福堂这么巴结你?”
妻子贺凤英的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孙玉亭的心上,他想起了前些天去田福堂家里汇报工作,提及贺家时,田福堂那意味深长的的眼神:
“玉亭啊,以后对贺家客气点,那可是咱们村里的贵客。”
夜里,这对心里藏着事的夫妻,躺在土炕上,俩人都跟烙饼似的睡不着觉,各怀着心事。贺凤英翻来覆去半天,突然坐起身来,对着丈夫说道:
“当家的,你说,那鸡咱还送不送了?”
孙玉亭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没吭声,之前准备的那只老母鸡,因为一直在犹豫,已经瘦了一圈。现在看这情形,一只鸡怕是拿不出手了。
贺凤英也不是傻子,相反,她比猴还好,自然是看出了丈夫的意思,咬了咬牙然后说道:
“要不......把咱圈里那头半大的猪崽送过去吧?”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孙玉亭猛地从炕上爬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妻子,然后大声道:
“那猪崽再养几个月就能出栏了,值好几十块呢!”
“那你说咋办?”"
贺凤英声音里带着哭腔,日子过得糟烂点她不怕,她享受着自己当妇女主任时,村里人用畏惧的眼神看她。现在贺家人的到来,让她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可能会永远的离自己而去,这种心理落差比杀了她还难受。
孙玉亭心里也是一颤,他想起了田福堂对贺家人的重视。要是这个新来的贺耀宗真在支书面前说点什么,自己这个大队支部委员的位置,怕是都坐不稳。
第二天一大早,孙玉亭胡乱的喝了两碗糊糊粥,然后绕道来到了村东头“视察”。新窑洞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个个都是啧啧称奇。
“瞧瞧这石墙,一块毛刺都没有!”
“听说里面还打了水泥地,比公社办公室都气派!”
“呵呵,老田亲自监工,那还能差得了?连偷奸耍滑的都不会有!”
孙玉亭在一旁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正巧这时,田福堂陪着贺耀宗从村口的方向过来。孙玉婷连忙挤上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开口道:
“田支书,贺老哥,这窑洞起的可真排场!”
贺耀宗淡淡地点了点头,昨晚他听贺秀莲介绍过,这个人就是自己那个远房堂妹贺凤英的丈夫,看面相就是个奸懒馋滑的货,所以他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倒是田福堂看见了自己的头号忠犬眼前一亮,开口道:
“玉亭你来的正好,贺老哥家新近刚搬来,需要安顿,你帮着张罗张罗,缺什么,直接去大队部支,我批条子。”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下扇在孙玉亭的脸上,他孙玉亭在双水村也是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田福堂对别人这么大方过?田福堂的态度让孙玉亭的心沉到了谷底。
回家的路上,孙玉亭的脚步格外的沉重。到家后,妻子贺凤英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探的咋样了?”
孙玉亭长叹了一声,一张脸好似苦瓜似的,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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